穗禾看著圣醫(yī)族圣女被召見然后又被送回,心里想著爹爹應(yīng)該把心思放下了。南平候召見完圣女忙趕來看穗禾,果然穗禾的臉色不似原先那般蒼白,口中的囈語也少了些,能聽清說的什么了,南平候看著女兒一直說夢話,俯身聽清了說的內(nèi)容,“爹爹,不可能,爹爹是最忠貞的勇士,是我的英雄”。
穗禾這一劑猛藥下的南平候直接想向陛下稟報,上交兵權(quán)虎符,回家養(yǎng)老了。正好傅相前來找自己去面見陛下,南平候想了想,拿上自己的虎符,直奔皇宮,一路上,傅相還在奇怪,這老匹夫怎的一句話也不曾說。
在陛下的行宮,掌事的太監(jiān)向兩人行禮,恭敬的說:“兩位大人,圣醫(yī)族圣女正在為陛下治療,還請兩位大人擇日再來”。
傅相一臉不在乎的說:“無妨,我在這兒等著”。
南平候一臉平靜的說:“我也等著”。
小太監(jiān)看著倆人一臉等不到陛下就不走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
約莫過了兩刻鐘,圣女在宮殿內(nèi)款款退出,傅相一臉心急的問:“怎么樣,陛下中毒可有緩解”。
圣女戴著面紗看不清表情,只見她搖搖頭。傅相看了一眼南平候然后涼涼的說:“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陛下修養(yǎng)了”。
南平候還是那副不見陛下不罷休的樣子,小太監(jiān)沒辦法,宣南平候覲見,在乾清宮,莊嚴(yán)的門廳,圓形的拱窗和轉(zhuǎn)角砌石盡顯雍容華貴,但是寢宮內(nèi)濃重的藥汁味彰顯出此時病中人的嚴(yán)重,隔著紫檀香地鑲玉石屏風(fēng),可約莫看見模糊的身影,南平候此時無意去觀察陛下是真病還是假病,直接撩起官服衣擺,虔誠的跪在地上,略顯滄桑的聲音說:“陛下,能容許老身辭官回故土”。
屏風(fēng)后面?zhèn)鱽硖撊醯穆曇簦骸皭矍浜纬龃搜浴薄?/p>
“陛下,我孩兒因老身這些年打打殺殺而困于夢魘,老身懇請陛下同意”。
說完雙手奉上虎符,朝著屏風(fēng)行叩首禮。“罷了,愛卿心慮女兒,朕冊封南平候之女為莊貞公主,賞賜布匹千匹,瓷器百樣,首飾兩箱”。
南平候此時交了兵權(quán),只想趕快回去看女兒的狀態(tài),向陛下致完謝,便匆匆回府。
屏風(fēng)后面的人懶洋洋的開口:“給朕把窗子開開通風(fēng),這屋內(nèi)的氣味讓朕頭暈”。
小太監(jiān)機(jī)靈的動作著,嘴里不忘奉承,陛下這次把兵權(quán)都握在自己手里了,如今對朝中的頑固派可以一擊致命了。
小太監(jiān)是陪著陛下長大的,此時說這些朝中之事,陛下也無異樣,只是睨了一眼說:“算這南平候識相”。
回府的南平候連官服都沒有換,直奔穗禾的房間,看著在外守候的靈兒問道:“我兒怎么樣了”。
靈兒給侯爺請安然后忙說道:“小姐在一刻鐘前突然不囈語了,此時正睡著呢”。
一刻鐘前,那不正是自己卸下兵權(quán)的時候,南平候點了點頭,回了正殿,叫那卦人前來,此時的卦人渾然不知自己先前說了什么話,但是看著南平候給自己上座貴賓的禮儀,只裝著架子。
南平候向卦人鞠了一躬說道:“感謝大師點化之恩”。
卦人看著呈上來的黃金,捋著自己的胡子,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領(lǐng)了金子說:“南平候府上下眾人會平安康健”。說罷就出府去了。
說來也怪,等到申時末,穗禾竟然醒過來了,南平候一把眼淚的抱著穗禾嘴里念叨著:“好孩子,受罪了,以后不會了”。
穗禾心里明鏡似的,這必然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