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途中吃了幾個果子,但是對于他來說并沒有什么用,只能當(dāng)做是來解渴的,還只是杯水車薪?,F(xiàn)在已經(jīng)是沒有力氣了。
但是,他并不想錯過這么一個人。所以還在支撐著。真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撐不下去了。
蒼言看著這樣堅持的簫冉,眼神復(fù)雜,明明已經(jīng)要堅持不住了,搖搖欲墜的,但是,卻還是沒有停下。好幾次,他都怕這凡人堅持不下來,往后癱倒。
明明腳底被磨出各種水泡,甚至開始滲血,為何還要那么執(zhí)著。
別看簫冉這樣爬著很長一段時間,但是,他的體質(zhì)并不好,在蒼言離開之后的那幾年,因為家庭環(huán)境的影響,簫冉常年喝酒,身體確實已經(jīng)不在康健。
也是這一兩年外出尋仙游歷,風(fēng)雨無阻般的在趕路尋找,不知道走過了多少地方,虧空的身體才有所好轉(zhuǎn)。但是也僅僅只是恢復(fù)了一點兒而已,堅持那么久,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
大腦昏昏沉沉,眼前灰蒙蒙的,讓簫冉看不清眼前的路,腳步倏地一空,整個人失去平衡的往后倒去。
張真源簫冉:(內(nèi)心:這是堅持不住了嗎?難道自己真的沒有仙緣嗎?)
他生來就不被重視,這么些年,也活夠了,只可惜,沒能再見到那人,好想……
張真源簫冉:(內(nèi)心:我,要死了嗎?)
人們總說,人在彌留之際,會看見自己最想看見的人。簫冉好像看見了自己心念的那個美人,這是他在在僅有的十幾年中,見過最好看的人,還是個男人。
張真源簫冉:(內(nèi)心:能再見一面,真好?。?/p>
簫冉閉上了眼睛,等著黑暗將自己吞噬。驀地,后背貼上一片冰涼,就好像自己靠著一塊寒冰,凍得簫冉一下子就清醒了起來。
一股清冷的香味縈繞在鼻尖,熟悉的味道,簫冉忍不住多聞了幾下。同時感覺到好像有只手抱在了他的腰間。
蒼言抱著簫冉,避免了他向后倒下去。看著簫冉站好之后,就松開了手,神情肅穆。
簫冉看到抱著他的手收了回去,心中也是一陣落寞。
慕容云梓蒼言:怎么不走?
簫冉還沉浸在剛剛的感覺之中,好半天才回神,看著那清冷的美人再次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張真源簫冉:美人師父,你是被我的誠心打動,所以來收我為徒的嗎?
見眼前之人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也是沒有在繼續(xù),只是不太懂這人為何如此執(zhí)著,一定要拜自己為師。修仙有什么好的,那些自詡為修仙的人為了自己,甚至連魔族之人都不如。
蒼言雖然是魔族,但是畢竟在人間長大,無論是做法還是行為都和魔族之人不同。他自己一個人住在這里清閑慣了,自然也就形成了這么一種宛若仙人般清冷的氣勢和性格?,F(xiàn)在多出一個人,怕是會很不適應(yīng)。
但是看到臺階上斑駁的血跡,還有男人被血浸染成深紅色的布鞋,蒼言也是有了半分動容。
慕容云梓蒼言:(內(nèi)心:不如就收下他,陪我住在這里,多一分人氣。)
慕容云梓蒼言:你為什么要這么執(zhí)著修仙?
張真源簫冉:我……我想守護自己心悅之人。
簫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只是看著眼前這個飄飄如仙的美人,不自覺就說出了這句話。
慕容云梓蒼言:(內(nèi)心:心悅之人嗎?……)
慕容云梓蒼言:(內(nèi)心:倒是一模一樣……)
慕容云梓蒼言:收下你可以,但是,我和你說好了,我可不是什么修仙者,跟著我你也學(xué)不到什么仙法。
簫冉猛然一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答應(yīng)他了嗎!
張真源簫冉:真的嗎!你答應(yīng)收下我了!
簫冉仿佛沒有聽到蒼言后半句說的什么一樣,他現(xiàn)在二耳朵里只有那么一句話,就是“收下你可以?!?/p>
張真源簫冉:那,美人你是收我為徒,還是,收我做暖床的仆人?
一時之間,脫口而出。
慕容云梓蒼言:登徒子!
蒼言白玉般的面容,略顯粉色,別過頭,任由寒風(fēng)吹拂。
慕容云梓蒼言:不過,你想當(dāng)個暖床的人也不是不可以,現(xiàn)在就先讓我檢查檢查!
說著,就揮手將簫冉升到了半空中,動用自身靈力準(zhǔn)備給他褪下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