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暗戀過嘛?”
那種歇斯底里,肆意滋生的愛意是株延延的藤蔓,未經(jīng)陽光洗禮,深處黑暗卻盎然生長。
那份愛意只屬于自己獨享。
池安望著桌子上冒著涼意菜肴,怔住了神。
宋欽會回來的吧…
畢竟 昨晚答應(yīng)我了回來陪我吃飯的。
池安拽緊了衣角,許是內(nèi)心安慰自己的話起了作用,起身又將菜熱了一遍。
墻壁上古老的鐘發(fā)出了沉重的悶響,時針不偏不倚的落在十二的位置。
此時官廳的大門終于傳來的響聲,池安立馬關(guān)了火,撫了撫襯衣的褶皺,笑臉迎了上去“你回來了?”
宋欽望著軟軟的微笑,愣了一下。
這模樣真像他……
不咸不淡的輕嗯了一聲,將自己渾身酒意襯衫遞了過去。
池安接了過去,腦袋微微晃動“我做了飯,你陪我吃…”
“我在外面吃過了”宋欽不由分說的打斷了他,踏著慢調(diào)上了樓。
“可…你不是答應(yīng)我陪我吃飯的嗎?”池安垂著頭,輕喃。
拖沓的腳步微頓,宋欽底著頭不帶一絲溫度語氣,望著池安“你的生日禮物,我放在了襯衣口袋里?!?/p>
冰冷的語氣像是裹了一層冰渣刺痛池安的心。
說完,不等池安動作,頭也不回回到了臥室里。
“可我生日早就過了啊……”
池安拿起襯衣里包裝精美的大牌盒子,自嘲一笑。
“宋欽,你知不知道,我想要的生日禮物,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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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池安和宋欽結(jié)婚的第十年。
池安一直知道,宋欽與他結(jié)婚只是被逼無奈。
在這個時代,同性婚姻法已經(jīng)通過。
宋家作為大家族之一,唯一的繼承人——“宋欽”二十左右,至今未婚。別說結(jié)婚,宋欽二十多年身邊愣是沒有一個伴。
宋老爺急呀,年年催婚。
苦口婆心的勸,從年初催到年末,生怕自己唯一的繼承子到老了無伴,恨不得下藥迷暈自己的兒子,找一個女人讓自己的兒子對別人負(fù)責(zé)。
宋欽為了阻止父親出陰招,直接出了柜。
本想勸父親放棄,結(jié)果宋老爺聽到這個消息果然消停了一段時間。
就在宋欽覺得父親放棄時,宋老爺突然叫宋欽回來——“結(jié)婚?!?/p>
為了逼宋欽,宋老子想出一損招洋洋灑灑的說“你要不回來結(jié)婚,我跟你斷絕父子關(guān)系。另外你那寶貴的模型我給你砸了!”
宋欽想父子關(guān)系是其次,一聽模型立刻回了家。
那是池安和宋欽第一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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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塵仆仆的宋欽帶著溫怒推開來大門“爸,你又在鬧什么幺蛾子?”
沒等宋老爺子回復(fù),宋欽一眼瞟到了沙發(fā)上端坐的少年,纖細(xì)修長略帶局促身姿倚在沙發(fā)上,一雙晶瑩剔透茶眸淡淡望著他,細(xì)長的睫毛微眨,伴隨著淺笑,軟軟的酒窩讓人心神蕩漾。
“顏酥?”宋欽下意識的叫出了聲。
記憶中那雙軟軟的酒窩與這位少年的身影重疊。
后者似乎是沒有聽見,微笑道“你好,我叫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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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欽莫名其妙同意了宋老爺?shù)奶嶙h。
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太像顏酥了…太像那個觸不可得的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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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安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和宋欽結(jié)婚了!
雖然沒有操辦大型的婚禮,一切從簡。
但池安依舊很開心。
那對素銀樸華的戒指,池安一直戴在手中。
心底像是抹了蜜
“這是宋欽送給我第一個禮物?!?/p>
只屬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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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婚后,池安才發(fā)現(xiàn),宋欽似乎對自己沒有一點興趣。
正常的交流只限于
“我今天不回來吃飯”
“我要出差”
“不要等我了,睡吧?!?/p>
更不要說什么親密接觸,就連說話也寥寥無幾。
日子就這么平平淡淡的過去,直到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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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安如往常一樣等著宋欽下班,迷迷糊糊要睡著之際,門鎖嘈雜的聲音讓池安回神。
“宋欽?”池安軟著調(diào)子,揉了揉眼睛跑到門口,正準(zhǔn)備開門時,門被打開了。
溫和的燈光打在清冷的臉頰,帶著微紅的熱意。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酒香,小挺的鼻尖微聳“你喝酒了?”
宋欽呆呆的望著池安,微微的偏了下腦袋“嗯?”
池安無奈的笑了笑,正準(zhǔn)備拖宋欽進(jìn)來。
一個不由分說的吻貼上了池安的唇,帶著宋欽特有的氣息裹了上來,池安一瞬間沒反應(yīng)過來,任由宋欽採擷……
池安的身子被宋欽箍住了,不留一點縫隙。
一吻分離,宋欽倚在池安的耳畔,溫?zé)岬臍庀⑤p吐“酥酥…我…愛你…”
池安的身子一僵,神色不明
酥…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