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用窗簾制作的長繩擺在眼前,鄧佳鑫把凳子作為重物用力向上拋。
不過凳子太重了,換別的又不足以把窗簾帶上去。
鄧佳鑫得有一個人上去把窗簾扔下來,不然絕對不可能。
余宇涵那等到晚上大家一起去吧。
張澤禹現(xiàn)在的情況可沒辦法故作團(tuán)結(jié),因?yàn)殚T外喪尸密布,我們十二個人怎么夾縫求生,人越多危險(xiǎn)性越大。
陳天潤我去吧。
陳天潤總是在大家爭議得熱烈時,沉穩(wěn)而冷靜,他想,或許是該為大家為自己放手搏一把了。
張澤禹我沒意見。
大家一致通過。
童禹坤晚上出發(fā)安全性大一些。
童禹坤把對講機(jī)帶上,如果到達(dá)目的地了就給我們回話。
陳天潤行,如果我沒有聲音就是出意外了。
張極快呸呸呸,怎么能這么說呢。
陳天潤好,呸呸呸。
陳天潤背上窗簾,拿了一把輕便的手槍,對講機(jī)別在胸前的口袋里。
在大家的注視下踏上了拯救隊(duì)伍的路程。
開門便看見人山人海的喪尸像一具具尸骨立在眼前,它們之間的距離近乎為零。
陳天潤躡手躡腳地繞過一個一個喪尸,沒有導(dǎo)航?jīng)]有伙伴,他像一頭迷失的羔羊。
前面終于出現(xiàn)一個拐彎,陳天潤走到了最近的樓梯口,雖然走上去需要大把時間,至少不需要冒風(fēng)險(xiǎn)重新尋找出路。
從前只需要幾步就可以躍上去的樓梯,現(xiàn)在卻成了一種煎熬,每踩上一個臺階,陳天潤就松了一口氣。
小男孩媽媽……我要找媽媽。
余宇涵再找再找,我們就給你坑沒了,就你一個人我看你怎么活下去!
小男孩哇啊啊啊,嗚嗚嗚——
大家都長長嘆了一口氣。
余宇涵惹誰不好,非要惹一個只會哇哇大叫的娃娃。
朱志鑫別哭了,我們帶你找爸爸。
姚昱辰他爸爸……
姚昱辰忍不住看了朱志鑫一眼,就幾步之遙,小男孩的爸爸就在一個隱秘的角落里,他們不會再相見不可能再相見。
小男孩嗚嗚嗚……
姚昱辰對,我們會帶你找爸爸。
姚昱辰所以別哭了。
小男孩好像淚腺失靈,豆大的眼淚說掉就掉,忽閃的睫毛上也掛著水珠,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解鈴還須系鈴人。
余宇涵起身朝小男孩走過去,蹲下來看著他的瞳孔。
小男孩緊緊抱住余宇涵的脖子,像是在求安慰似地嚶嚶啜泣。
不一會兒就又睡了過去。
張極想不到啊余宇涵,你還有這一手。
余宇涵我只是不喜歡小孩子,不是不會哄娃。
朱志鑫呦,越來越像個奶爸了,余宇涵。
余泰森咬牙切齒,不過身上有了這么一個小怪物只能忍氣吞聲。
一個小時已經(jīng)過去了,陳天潤應(yīng)該到了吧。
張澤禹拿起對講機(jī)。
張澤禹喂喂,陳天潤,聽到請回答。
張澤禹陳天潤,聽到請回答。
陳天潤我……
滋滋——
對講機(jī)里傳來一陣滋滋啦啦的聲音后徹底沒了動靜。
張澤禹不知所措地一遍又一遍呼喊陳天潤的名字,但是無人回應(yīng)。
穆祉丞怎么了,怎么臉色這么差。
#張澤禹對講機(jī)沒聲音了。
穆祉丞他會不會太忙了,沒時間接。
#張澤禹不是他說了一個字,然后對講機(jī)好像壞了,滋啦作響。
鄧佳鑫再等半個小時,如果半個小時陳天潤杳無音信的話,只能再去一個人了。
張峻豪我可以。
穆祉丞那我也要去。
張峻豪抬眸,對上穆祉辰炙熱而滾燙的眼神,或許不存在暗送秋波,但他們熱烈而真摯。
或許穆祉辰的膽子不算大,但只要是和張峻豪在一起,就好像有了源源不斷的勇氣。
既然你身處黑暗之中,那我們齊頭并進(jìn)照亮屬于我們的光明。
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左航還是沒有聲音嗎?
張澤禹沒。
張澤禹再等等吧。
張峻豪再等等的時間就不足以支撐我們這么多人在天亮之前爬上去了。
張峻豪我上去吧,順便看看陳天潤到底在哪。
穆祉丞我也要一起去。
穆祉辰抓住張峻豪的胳膊。
蘇新皓看你們扭捏來扭捏去的,要不然我上去得了。
朱志鑫蘇新皓……
童禹坤你去了只會給他添麻煩。
童禹坤相信他吧。
張澤禹小穆,可以理解你,但是我們是一個團(tuán)隊(duì)。
張峻豪相信我。
張峻豪我們要一起看到晝夜后的黎明。
張峻豪剛要踏出門,就聽見窗子外面有動靜。
張澤禹立即跑過去查看,朝上面抬頭一望,就看見陳天潤綻開笑容毫發(fā)無損地在第三層的窗戶邊。
張澤禹不用去了,陳天潤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