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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景燭春余,清陰澄夏首。
我們把黑暗中跳舞的心臟叫做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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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萌學(xué)園里的善意。
他看見,奈亞身份轉(zhuǎn)換,暗黑勢力入侵萌學(xué)園。
預(yù)言之戒.“主人!”
景燭回頭,卻沒有預(yù)言之戒的影子。他看向月蝕,對方表情尚且還是驚愕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一些。
月蝕捏了一個空間出來,把預(yù)言之戒隔絕在外面了。景燭冷靜判斷。而后擁有與遠古奈瑟無二的腦子與智力的現(xiàn)任奈瑟,很快想到了她為什么這么做。
景燭想按照月蝕的想法,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聽。但是他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了,逃避也只有一個結(jié)果。
那就是避無可避。
暗處的那個人,太過詭譎。
景燭垂下眼瞼,寒眸清輝無限。
——我要送上一份大禮。
景燭、“讓它們進來?!?/p>
確實是【它們】。
月蝕解除屏障的時候,景燭首先看到的是被預(yù)言之戒用力量保護起來的一些碎片。夾雜著血絲與骨塊,更多的是塵埃一般的小顆粒。
預(yù)言之戒變成獸態(tài),一雙獸瞳里全是委屈巴巴的水光。它湊上來蹭了蹭景燭的褲腿,順著筆直長腿爬上他的肩膀。
小獸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下,腦袋緊貼著主人的身體。它聽見咚咚的心跳聲,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高空的月亮。
月亮在跳躍,心臟的跳動隨著月亮的頻率,愈發(fā)強烈起來。
月蝕沒安慰過人,但景燭涉世未深,就是看起來冷了些,內(nèi)心還是很柔軟的。所以她為了不讓景燭因為愛人的死亡留下心理陰影,試探開口。
月蝕.“小燭,你一開始就想到了的。時空亂流里,被切成這個樣子還算好的。”
月蝕.“竊生也盡力了?!?/p>
聽見自己名字的小獸抬了一下眼皮,就繼續(xù)比較月亮和主人的心臟了。雖然也比不出什么來。
景燭平靜的看著那堆碎片,緩慢的伸出了手,將手心朝上,那堆碎片里立刻出現(xiàn)了一張黯淡無光的卡牌。
與此同時,碎片灰飛煙滅。
月蝕張了張嘴,突然說不出話來。
景燭垂眸看著手里這張卡牌,拇指摩挲著牌面。
景燭、“不知道是他死在我面前的第幾次。”
*
..“又猜到了啊……真是,好聰明?!?/p>
清野憤然,但是無法反抗。
一次又一次,讓至愛死在景燭面前,到底圖什么?。?/p>
這么想死嗎!雖然這個時候的景燭沒有那個能力!但是為什么這么樂衷于激怒景燭啊!
先生笑吟吟的飲了一口熱酒,抬頭看了一眼跳動得越來越頻繁、迅速的月亮。
#..“因為每次,奈瑟都會給我送點禮物?!?/p>
#..“怒氣值達到頂峰了啊?!?/p>
這次是什么呢,奈瑟。
——讓我覺得有趣吧。
*
景燭此時正看著光屏里已經(jīng)準備使用索雷伊圣劍的烏拉拉和被暗黑小兵包圍著的【景燭】。
【景燭】告訴她,朋友最重要,大家最重要。
他緩緩靠近了暗黑小兵手里的武器,尖銳的地方瞬間刺破了瓷白的脖頸。
他說。
景燭“烏拉拉,不要哭,要憤怒,要提起你的劍,要守護你身后的人?!?/p>
烏拉拉哭的撕心裂肺,但她還是忍住了眼淚,乖乖啟動了索雷伊圣劍,【景燭】平靜的看向了某一個方向。
景燭似有所感,抬眸和光屏里的【景燭】對視。
他指縫間夾著一張空白的牌,與【景燭】對視的瞬間,將它甩飛了出去。
景燭、“塔羅命途——”
景燭、“轉(zhuǎn)換?!?/p>
空間逐漸變成虛影,扭曲、變形。月蝕呆在原地,小獸措不及防到了月蝕手里。
——送你去地獄看風景。
*
清野.“……他在這里用了塔羅牌,本身快死了。”
清野.“所以,他是要過去,搶自己的身體?”
萬歲老人清野大為震驚。
先生頗為淡定,但還是有些咂舌。
..“他又不是第一次這樣?!?/p>
先生依舊笑得春風滿面。
..“這副身體,也是搶來的?!?/p>
雖然奈瑟是被迫搶,始作俑者還是我。先生的指尖敲擊著桌面。
所以他對謎亞星他們說,別傳力量給他,他容不下。
清野cpu都快干燒了,他努力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理解。
……景燭到底怎么意識到的?。?/p>
*
【景燭】看著其他人突然靜止了,淡定地退出了包圍圈,找到了一處較為空曠的地方。
當看到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時,他的眉梢還是挑了一下。
景燭、“……”
【景燭】感覺到對面的人突然一頓,有些不明所以。雖然說一開始就感覺到有什么他觸及不到的人在看自己,他還有點警惕,但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離自己很遠的時候,他也懶得管了。
但是兩個連血脈和氣息都一模一樣的人出現(xiàn)在同一個世界,多少有點離譜。除非對方強大到可以做到跨越時間。
景燭頓一下的原因——
他好弱。
仍然用光屏看著他們的月蝕和小獸:
月蝕.“……”
預(yù)言之戒.“???”
怎么還會有人嫌棄自己啊!
預(yù)言之戒扣三個問號的原因是,光屏里的【預(yù)言之戒】看到了景燭,驚的不能再驚。
而那個【預(yù)言之戒】悄咪咪告訴【景燭】,說對面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好強。
預(yù)言之戒和景燭同時意識到了,【預(yù)言之戒】比預(yù)言之戒強了不止一點。
景燭、“要死的明白點么?”
景燭冷硬開口。
【景燭】同樣強勢。
景燭“我舍不得?!?/p>
——景燭想取而代之,【景燭】同樣想取而代之。當然,想取和代的,是景燭的力量。
他自己也知道,他太弱了,弱到敵人攻陷時,他都保護不了想保護的人。
景燭點頭,表示了解。
結(jié)果不言而喻,景燭縱然沒有了記憶,但總歸實戰(zhàn)過幾回,雖然是小打小鬧。而且這個時期的【景燭】,并沒有成為奈瑟,因為未滿十六歲。更重要的是,他沒有塔羅牌。
雖然景燭和【景燭】打架也沒有用塔羅牌,但是【景燭】感覺到了強大的力量,想要見識一下。
景燭不依,因為【預(yù)言之戒】比外面那個小獸強到不知道多少倍,他也不知道塔羅牌是怎么來的,萬一就是因為受了刺激的預(yù)言之戒弄出來的呢。
有了塔羅牌的自己,超難搞。
景燭掐著【景燭】的脖子,把他壓在地上。【景燭】平靜的、又一次接受了赴死的結(jié)局。前者看著他的頭發(fā),略有些不滿。
景燭、“你的頭發(fā),不是染的。你騙他?!?/p>
沒有人可以愚弄謎亞星,哪怕是自己也不行。景燭嚴肅起來,加重了力道。
【景燭】緩慢的眨了一下眼睛。
#景燭“魔藥水弄的。因為潛意識里覺得,應(yīng)該給他染藍發(fā)的,不是我?!?/p>
#景燭“那能是誰呢,我也不知道。但是現(xiàn)在明白了?!?/p>
【景燭】十分平靜,即使將要死亡。
景燭更冷靜,即使要殺的人是自己。
#景燭“你確定你會殺我么?我想過的,如果是我,我不忍心。”
景燭、“我忍心?!?/p>
景燭還是將這里的時間繼續(xù)暫停,在進行了一些非少兒能夠觀看的東西后,一頭黑發(fā)的景燭出現(xiàn)在了月蝕和預(yù)言之戒面前。
更稚嫩的少年扔了個戒指給小獸,小獸跳起來接住,想也沒想就扔進了嘴里。
景燭、“你太弱了,補補。”
月蝕.“噗嗤——”
預(yù)言之戒.“……”
小獸怨念深重,很快把那個戒指咀嚼掉,擔憂的看著景燭。
預(yù)言之戒.“可是主人,你再去經(jīng)歷一遍的話,結(jié)果不還是一樣么?”
——一個新的【景燭】來取代他。
景燭看了一眼被暫停的光屏。
景燭、“這場表演,【TA】會滿意。”
*
#..“是的,我果然很滿意你,奈瑟?!?/p>
奈瑟既然能主動殺自己了——
#..“那你也會滿意這個獎勵的。”
清野不寒而瑟。
那邊的景燭順勢染了一下頭發(fā),純粹的藍色綻放。收拾收拾以后,景燭找到了清野。
先生已經(jīng)走了,清野是主動出去的。景燭沒說什么話,清野勉強笑了一下。
清野.“你好惡毒?!?/p>
景燭瞥了他一眼。
清野.“……行,我不說廢話了。”
臨走前,清野送給景燭一輪月亮。景燭夸它是跳舞的心臟,直接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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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學(xué)上瘋的碼字人哇?。。?/p>
上學(xué)上瘋的碼字人下章寫第二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