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驚喜不,小晴兒,我來給你收拾宿舍?!绷_莉說著便要進去。
沈晴將人擋在門外,面無表情的說到:“不需要,收拾完了?!钡珒?nèi)心還是暖的。
羅莉擺出一副上次的模樣,看著沈晴仿佛一個負心漢。
表情寫著,我都來幫你收拾了,雖然來晚了,但你居然連門都不讓進!
沈晴不理會這戲精,“我請你吃飯?!?/p>
“沈老板大氣,我要吃火鍋!”
“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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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鍋店是學(xué)校旁邊的,挺有名的據(jù)說開了幾十年了。
沈晴將菜單給她,讓她點。
勾好之后,沈晴掃了眼,也沒再點,但她注意到鍋底弄的是三鮮的她記得小蘿莉好像是無辣不歡。
火鍋店里人很多,熱火朝天,八月份雖不算太熱但在火鍋店這種地方也是熱的,雖然開著空調(diào)。
吃到一半沈晴還是問了出來,“怎么不點辣鍋?”
“啊,我口腔發(fā)炎。”
羅莉可沒忘,高一那年聚會一堆人要吃火鍋點的全是辣鍋,她當(dāng)時雖然也說面無不情什么也沒說,但是她可注意到了這位新來的美人沒吃幾口,后來人混熟了,吃飯點的也都是微辣,或者不要辣。
沈晴知道假的,但也沒拆穿。
吃完飯之后沈晴回來宿舍,羅莉本想一起,但是被沈晴婉拒了。
A市三中規(guī)模很大,學(xué)校也很豪,高二和高三的每個人都配的有一個宿舍,方便同學(xué)午休,住不住都是隨你,高三有些不住的中午的時候都會選擇在宿舍午休,回家麻煩。
沈晴回到宿舍,打了幾把游戲,電話冒了出來。
“喂?”
“沈小晴,還記得爹嘛?”
“一枝花,你不孝啊?!鄙蚯缯Z氣吊兒郎當(dāng)?shù)摹?/p>
“呸,那是爹網(wǎng)名!”
沈晴坐在凳子上,往后一靠,手上的手機隨意的被她轉(zhuǎn)動著,“嘖,沈夢晴,打電話干嘛?”
沈晴父親在B市的一個縣城里,恰巧沈夢晴也是姓沈,兩家也有點親戚。
“你在那邊還好嗎?聽說你住宿舍啊,等我暑假去找你啊?!?/p>
沈晴勾了勾唇:“行?!?/p>
沈夢晴是她發(fā)小,兩人從小關(guān)系就好,哪怕后來她跟著母親來到A市,也沒斷了聯(lián)系。沈夢晴比沈晴大點,小時候打架打不過沈晴也會找她,沈夢晴也渾的很,打架也狠,但人家也爭氣,在B市的大學(xué)讀書,如今在B大也小有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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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高三的招呼著高一的入學(xué),高二的正常上課。
沈晴來到班里的時候,早自習(xí)已經(jīng)過去了一半。
新生入學(xué)熙熙攘攘,吵的她頭疼。
她從后門進入,看了一眼,同桌不在。
后面的人或許是注意到她的視線,“班長被高三的人弄走招待新生去了,聽說是人不夠?!?/p>
“班長?”
那男生干笑兩聲“我們以前的班長,忘了改口了?!?/p>
其實他是有點怕這位傳說中的大佬的,怕真怕她把自己給揍了。
沈晴點點頭,做回座位上,又說了句,“哦,我沒問她?!?/p>
后面的人也愣住。
沈晴也不管,趴在桌子上補覺。
趴了快二十分鐘剛有點困意,下課鈴一打,吵鬧聲鋪卷而來。
漂亮,趴了個寂寞!
媽的,煩死。
沈晴黑著臉拿出手機來玩。
班里沒幾個人,大部分都去吃飯了,沈晴如今煩著呢,氣場外放,眾人本來就不太敢惹她,如今更是連靠近都不敢了。
直到最后一節(jié)課,她那消失了一上午的同桌終于從后面進來了。
憶流笙坐下,看著她同桌一直在皺著眉,從兜里掏了掏,摸出了幾根糖。
沈晴玩著玩著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只纖細白皙的手,手中放著幾個阿爾卑斯棒棒糖。
沈晴抬眸看著她。
“給你吃,新生給的?!?/p>
“哦?!鄙蚯缏掏痰哪昧艘粋€草莓味的。
剝開糖的外殼,塞進了嘴里,皺了皺眉,又舒展開,很甜,有點膩。
憶流笙注意到她表情的變化也猜到這人估計是嫌糖太甜了。
將剩余的幾個放到她抽屜里,“下次給你帶不膩的。”
“哦?!鄙蚯琰c點頭。
她現(xiàn)在思緒在放空,剛才憶流笙頭低下的時候她看到了校服底下白皙的肌膚,鎖骨很深,皮很薄……
突然一個粉筆頭飛了過來,直抵腦門。
沈晴暗罵了聲“艸!”
班里突然安靜了起來,哪怕她聲音很小還是被周圍的人聽到了。
眾人猜測不會打起來吧?
“底下的那位女生,就算你同桌一上午沒在,那你也不用一直盯著人家看吧,上課呢,專心聽講,要看下課再看?!?/p>
這節(jié)課是物理教書二十多年了,那砸人的技術(shù)如火純青,一砸一個準(zhǔn)。
只見她們那位殺人不眨眼的女生很配合的點了點頭。
物理老師對她的態(tài)度滿意了,繼續(xù)將他的課。
而別人的思緒卻飛遠了。
這走向是不是不對?
她不應(yīng)該直接懟回去嗎?
她為什么點頭?
點頭啥意思,難不成還真像下課繼續(xù)看啊。
答案顯而易見,是不看了,而非下課繼續(xù)看,其實沈晴沒看,只是在發(fā)呆,至于哪個方向,她自己都沒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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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放學(xué),沈晴和羅莉等人一起在校外吃的。
學(xué)校雖富但食堂那飯,呃……一言難盡。
排骨湯找不到幾塊排骨,那湯基本沒味,咸的齁咸,不咸的一點沒味,所以很多住校同學(xué)寧愿出去吃也不在食堂吃。
一轉(zhuǎn)眼兩周過去。
講臺上的裝著沉重的聲響,“咳咳,同學(xué)們告訴你們個小道消息,我們下周月考?!?/p>
有些人問“準(zhǔn)嗎?”
“嘖,百曉生,快滾下來,別丟人現(xiàn)眼了。”
“為啥叫他百曉生啊。”
“因為古代有個百曉樓,知曉所有最新情報,而這位呢,從高一開始聽老師墻角,說話真真假假,可信也不可全信?!?/p>
“哦哦?!?/p>
“原來如此?!?/p>
沈晴的后背被人拍了拍,她往后一倚,手隨意搭在桌子上,意思很明顯,說。
“小晴兒你說那百曉生說的真的嘛?”
沈晴挑眉,語氣卻異常無情,“你高一不是給我一班的?問什么廢話?”
小晴兒……叫的挺親,跟她說話還是很高冷,跟別人卻這么容易開玩笑。
于是乎,沈晴也感覺到了她同桌這兩天的氣息都變了,似乎一連兩天都沒搭理她了。
但她沒在意,就很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