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感傳來,肺部彌漫著灼燒感,眼球脹痛,一片黑暗。
阿竹猛地從浴桶中掙扎出來。
撲濺的水花落到地板上,暈出一道道水痕。
她竟不小心睡著了,還差點(diǎn)淹死里面。
換作平常,她可能會感到好笑。
可現(xiàn)在她卻笑不起來。
因為她剛剛陷入了夢魘。
無法掙脫的感覺和禁錮的四肢令她心生慌亂。
更讓她慌亂的是這個夢。
她夢見自己和江汶走過世事凡幾,走在了一起。
江汶的眼睛里是愛和深情,溫柔的要把她融化,她似乎從他眼睛的倒影中看到自己甜蜜的微笑。
但他溫柔的笑臉突然變得冷若寒冰。
周遭變換,原本和她緊緊握在一起的手突然被他狠狠甩開。
他轉(zhuǎn)身走到高位,睥睨著她,語氣疏離又冷淡,無比陌生。
江汶阿竹,你我的故事已經(jīng)結(jié)束,你也該另尋良人。
她看見自己絕望的痛哭,像是面對什么無法挽救的事,不可抑制的發(fā)泄情緒。
原本冷淡的男人臉上浮現(xiàn)一絲悲憫和不忍。
江汶阿竹,你這又是何苦呢。
她與夢中的她感同身受,刻骨的不甘心沖擊著她的神經(jīng),她似乎感到一種孤注一擲的勇氣。
一把匕首從衣袖中抽出來,她看見自己把匕首放到脖頸,手腕用力,身體微微旋轉(zhuǎn)……
夢境在此刻戛然而止。
她的夢魘卻沒有結(jié)束,她依然被困在一片黑暗里,四肢無法動彈,她也無法醒來。
但意識無比清醒。
在把全身的力氣放在食指指尖,用力控制時,她掙脫了夢魘。
夢中的感覺如此強(qiáng)烈,像是真實(shí)發(fā)生的一般,他冷淡的目光令她哪怕蘇醒了,想起來還是會心中難受。
阿竹夢都是反的。
阿竹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身體陣陣發(fā)寒,浴桶里的水已經(jīng)涼透了,她也不知她睡了多長時間。
趕緊跳出來,隨便披了件衣服就爬上床了。
阿竹唉不想了不想了!
第二天阿竹早早的起床。
坐到鏡子前,拿出雪蓮花,摘了一瓣放進(jìn)草藥,搗了幾下敷在了臉上。
涼絲絲的,帶著草木的香味。
她準(zhǔn)備下午再去找江汶。
一來下午比較涼爽,而且她臉上的藥要下午才能洗掉,她可不想頂著個蓬頭垢面坐在江汶旁邊。
等到下午,她卸去臉上草藥,再看向鏡子里的自己,。
怪不得這雪蓮花千金難求,效果果然:不是一般的好,剛敷一次她的皮膚就好了不少,整個人神采熠熠。
精神狀態(tài)好了不少。
阿竹心里開心,這樣再過不了多久,她就能把自己的身體養(yǎng)的健康豐盈。
她出門去了江汶的寢居。
那靈兔正在院子里曬太陽,愜意得很。
阿竹現(xiàn)在對它真是一點(diǎn)好感都沒有,這兔子不喜歡她,那她就沒必要把情緒放在一個得不到回報的地方。
這兔子聽見腳步聲,睜開了紅色的小眼睛。
一看到阿竹,它就齜牙咧嘴的。
阿竹不明不白的被它討厭了。
阿竹呵,正好。
阿竹我也不喜歡你。
阿竹沖他它說了一句,那兔子牙眥的更狠了。
阿竹瞪了它一眼,徑直走進(jìn)江汶的臥房。
那靈兔著急的想跟進(jìn)去,突然被什么屏障擋住,怎么也進(jìn)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