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綺羅將心頭於血吐了個干凈,才覺得有一絲的痛快??尚乜谶€是隱隱作痛。
齊衡正欲關(guān)心,眼睛就掃到了地上岳綺羅剛剛吐出的一攤血。那血紅的刺眼,隱約還有什么東西在動。
齊衡阿月,你看這是什么?
綺羅蠱!這是蠱蟲!快拿瓶子來!
齊衡沒有找到瓶子,順手抄起桌子上的空碗,將蠱蟲扒拉到大碗里,又蓋上小碗,將它蓋了個密不透風(fēng)。
齊衡是誰要如此害你!
綺羅這,應(yīng)該是想要害你……
只是那人沒想到,岳綺羅會與齊衡一同用飯,又是同桌,還順手端了齊衡的粥,這才把這個小蟲子順理成章的吞入腹中。
岳綺羅心想,自己以后就算是餓死都不再吃粥!
面對齊衡萬千思緒的樣子,岳綺羅想這人若是想害的是齊衡,那就更加該死了!若是今日是齊衡喝了那粥,以他凡人之軀,怕是日后要成了第二個齊爍!
綺羅你別怕,有我在,別人害不成你!
齊衡我只是恨她讓你受了如此苦楚!你可還好?我替你叫個大夫?
綺羅我沒事,這點(diǎn)小傷不算什么。
齊衡起身,不由分說的把岳綺羅橫抱了起來:
齊衡什么小傷!我知道你是最怕痛的,你先好好休息!
把岳綺羅輕輕放在自己的床上,又給蓋上了被子,這才道:
齊衡你先休息一會,我去找大伯父,一會喊大夫來給你好好瞧瞧。誰動的你,我必要她償命!
說罷,齊衡怒氣沖沖,帶著裝有蠱蟲的碗,推門而出。
躺在床上的岳綺羅,隱隱聽見屋外齊衡的發(fā)飆:
齊衡是哪個送的飯,給我出來!
岳綺羅本就沒睡好,又受了傷,迷迷糊糊也就睡著了……
另一邊,齊衡逮了送飯的女使,做飯的婆子,燒火的小廝,帶領(lǐng)一票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找齊家大伯父去了。
齊家主君主母剛用了飯,夫妻倆正在屋里點(diǎn)著茶呢,就見齊衡一干人等涌進(jìn)了院子。
齊衡大伯父,今早我用飯時,有人在粥中下了蠱,險些害了阿月性命!如今此人如此大膽,竟敢明目張膽的在飯菜里下毒,大伯父,若再不揪出此人,恐怕齊家日后再無寧日!
大伯父竟有此事!來人啊,把做飯的,送飯的女使婆子都帶過來!
齊衡大伯父,都在這呢……
主君心想,齊衡倒是麻利……
主君問了半天,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就嚷著要用家法。先前依舊沒人承認(rèn),不過幾板子下去,終于有個小女使撐不住了。
女使主君饒命,奴婢今早見到常小娘來過廚房一趟……
常氏,果然是她。
主君沒想到這事與自己最喜歡的常小娘有關(guān)。
齊家主母在一旁,聽說是那個小賤人的事,連忙喊到:
大伯母來人啊,把常氏押過來!敢謀害小公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成!
主母身旁的心腹婆子立刻會了意,去抓常氏了。事關(guān)小公爺安危,主君也不敢說什么。
待常氏帶到,自然是死不承認(rèn)自己去過廚房。然而那個女使耐不住板子,將常氏早上的行徑都交代了清楚,連穿了什么梳了什么發(fā)髻都說的清清楚楚。常氏狡辯不了,又換了口供,稱自己只是去想給老爺做些吃食。
一來一回,破綻太多,主君也替她掩飾不了,索性先關(guān)在柴房里,不許任何人探視。又帶了眾人搜常氏的屋子。最后在常氏收著鋪?zhàn)拥仄醯墓褡永锇l(fā)現(xiàn)一個可疑的盒子,又發(fā)現(xiàn)了不少裝著毒蛇毒蝎等活物的罐子。齊衡想起岳綺羅曾說過,這些都是平日里喂養(yǎng)蠱蟲的養(yǎng)料。
得了這些證據(jù),又有齊衡手里的蠱,雖說盒子誰也不敢動,都等著岳綺羅醒來處置,不過這些證據(jù)足以宣判常氏的死刑了。
一大家子忙到了中午,也都沒心思吃飯。齊衡回了屋子,把睡得正香的岳綺羅從被自己撈出來:
齊衡阿月,常氏的證據(jù)找到了!
岳綺羅聽此也沒有了睡意,翻身下床收拾一下就趕往了大堂。
大堂之上,才聽到的信兒的齊瑾跪在地上哭嚎,求主君饒了他母親。那哭腔沉穩(wěn)有力,顯然前日那區(qū)區(qū)小蠱并沒有傷到他。聞聲而來的大公子夫婦也在一旁坐著。
齊衡大伯父,阿月過來了。
主君連忙問岳綺羅的傷勢如何,得知無事才松了口氣,若是齊國公府的未來大娘子在這出了什么意外,要他有何見面見自己的二弟一家!這都是怪那個毒婦常氏!
齊衡把從常氏房里搜出的盒子交給岳綺羅,岳綺羅打開一看,驗(yàn)證了自己的想法。她今早誤食的,是子蠱,盒子里的,是與其配對的母蠱。又是一對長生蠱。這下,常氏的罪名坐實(shí)了。
主君把常氏帶到堂來,常氏見了那些證據(jù),對自己的行徑供認(rèn)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