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羅大哥這幾日可見了柏公子?如今他也在汴京呢。
齊爍就不去擾他了,想來他也在忙,從鎮(zhèn)昌一別,我們都好些日子不曾聯(lián)系了,還是等他什么時候回了鎮(zhèn)昌再敘吧。
綺羅那……書信也不曾通過?
齊爍這些日子我也實(shí)在有些忙,還未與他書信。
綺羅柏公子……是一直住在鎮(zhèn)昌嗎?
齊爍是啊,我與柏樺一同長大,他性情真切與我合得來。弟妹問這個做什么?
綺羅沒什么,就是隨口一問,大哥莫放在心上。
……
打別苑出來,齊衡就嘟個嘴,臉上寫著明顯的四個大字:我不高興!
綺羅我可愛的小面面,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呢?
“小可愛”一把抽回了胳膊,醋意滿滿道:
齊衡我怎么發(fā)現(xiàn)你對那個柏公子過分關(guān)注呢!你是不是……唔
岳綺羅踮起腳‘吧唧’吻住了齊衡喋喋不休的唇。
好一番纏綿后,岳綺羅才離了他的唇,給齊衡近距離來了個眼對眼:
綺羅是不是什么?
剛被一個甜蜜的吻攻擊過的齊衡撓撓頭,笑的合不攏嘴:
齊衡沒,沒事了……對了,饕餮的事有眉目了嗎?
綺羅已經(jīng)派了紙人去查了,昨日有了些線索,相信今日我便能掌握那混 蛋的行蹤了。
齊衡若是找到了人,娘子打算如何?
綺羅自然是將他剝皮拆骨,大卸八塊了。
齊衡的喉嚨滾動了一下,隱隱覺得后背有點(diǎn)冷,小心翼翼的問:
齊衡娘子,饕餮不是上古兇獸嗎?你……能打的過他嗎?
綺羅你這是什么意思?是在看不起我嗎?別說他一個小兇獸,就是在加上剩下三個我也不怕!瞧不起誰呢!哼!
岳綺羅氣沖沖的走在了前面。
齊衡心想:娘子你就吹吧,真有那么厲害那晚還能讓那黑影給跑了?
(岳綺羅:人家還不是為了救你?。?/p>
可是齊衡是不敢說的,只能屁顛屁顛哄媳婦兒去了。
齊衡娘子你等等我??!
綺羅凡夫俗子,愚蠢至極!
齊衡是是是,我愚蠢,娘子說的都對!娘子不要生氣了好不好?面面給娘子揉揉肩……
……
到了傍晚,岳綺羅派出去的紙人便帶著饕餮的消息回來了,嘰嘰喳喳用著齊衡聽不懂的火星語在岳綺羅耳旁說了一通。
綺羅這個混 蛋,你看我不去扒了他的皮!
齊衡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讓我娘子發(fā)這么大的火?
綺羅“我要去一趟青樓,你在家等我一會。
齊衡青樓!你一女子怎能去那樣污穢之地?不行,不許去!
綺羅紙人說饕餮就在那,我今日一定要去會會他,要不我郁結(jié)難舒!
齊衡可若是被人瞧了去,你就是有嘴也說不清楚……這樣吧,我與你一同前去,你扮成我的小廝,這樣就不會有人認(rèn)得出來了。
綺羅行行行,都聽你的。
岳綺羅沒有聽齊衡的話扮作小廝,只因嫌棄小廝的衣服實(shí)在太丑,說什么都不肯穿。只讓齊衡尋了件尺寸小些的男裝,這才出了門。下了馬車也未等齊衡,直沖沖的往里闖。齊衡緊追在后,生怕岳綺羅惹出事來。
不過還沒等到岳綺羅撒潑就見她停了下來,齊衡緊跟上去看了個清楚。原來青樓雖是煙花之地,其內(nèi)卻是文雅的緊,絲竹之聲不絕于耳,多的是文人墨客作賦吟詩。與岳綺羅在特調(diào)處陪著祝紅追劇時瞧見的完全不一樣。
綺羅這兒……真是青樓?這么雅致!馬夫沒帶錯路嗎?
齊衡我也是第一次來,不知應(yīng)為何樣。
綺羅這叫我怎么大顯身手!
心想,若是在這不分青紅皂白砸一頓,怕是明日自己就要上了汴京頭條了。
兩人都是一副青澀面孔,傻愣愣的站在門口,引得招客倌人們一頓輕笑,一位倌人上前問道:
倌人兩位公子是第一次來我們這兒吧?不知喜歡什么樣的?奴家去給公子們準(zhǔn)備?
齊衡后退一大步,有心與那些鶯鶯燕燕拉開距離。那倌人以扇遮面輕笑了笑,想是第一次來的小哥總會如此害羞,這樣的男子她見多了。遂又上前一步想與之親近,一旁的瘦弱公子卻攔上了前:
綺羅姑娘自重,我們是來找人的。
倌人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小公子’,容貌清麗,皮膚白皙,怎么看也不像是個男子。能在堂里招客的都是聰明的,眼珠一轉(zhuǎn)便能將來客的身份大小猜個七八分。見過這些個女扮男裝的,八成都是不得丈夫喜歡,來青樓抓人的怨婦罷了,一般都會直接尋個由頭打發(fā)出去。卻沒見過這樣年輕的就來抓人的,還……帶了一個俊秀的男子。這倌人倒是好奇了這二位的動機(jī),也不戳破岳綺羅女子身份,問
倌人 二位要找何人?
岳綺羅皺了眉頭,一時沒想出來該如何說。
倌人2二位是來找丁公子的吧?
丁公子?又是個什么玩意?
倌人2這位小相公是可是丁公子的弟弟?我只瞧著一眼便覺得太過相像了。
倌人2丁公子就在二樓,奴家給兩位公子帶路吧。
岳綺羅眼眸黯了黯,與她相像的……應(yīng)該只有這個老不死的了!
倌人走在前面,拐了一個彎就到了一個雅間門前,直接推門而入:
倌人2丁公子,您的弟弟來找您了!
齊衡只聽一驚訝的男聲從屋里傳來:
小丁貓弟弟?什么弟弟?
綺羅哥哥真是健忘,不記得我這個‘弟弟’了嗎?
齊衡跟著進(jìn)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坐在正中的那個男子的容貌竟和岳綺羅有個七八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