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葉琴淺這個天道親閨女,肯定是有點不受她親爹待見的,運氣不缺,麻煩不斷,還七災八難的,如果沒有親人護著,她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眾人抽完簽,葉溪就和另外七人下了擂臺,擂臺上只剩下葉琴淺和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修,葉琴淺是練氣十二層初期,那個男修是練氣十二層巔峰,光看他渾身的肌肉以及手里的大刀就不難知道,這人是一個刀修,刀修碰上一個不算純正的劍修,葉琴淺這回恐怕有點麻煩了。
葉琴淺臉上的笑絲毫不變,她抬手抱拳一禮:“靈獸峰葉琴淺,請師兄賜教!”
那男修看似五大三粗,實則也是一個極正緊之人,他雖意外于自己的對手是個小姑娘,卻不會輕看了她,見她如此有禮,男修也還了一禮:“天林峰趙懷安,請師妹賜教!”
兩人各自退后一步,葉琴淺手里出現了一把軟劍,軟劍通體銀白,劍柄上掛著紅色流蘇,一看就不是凡品,趙懷安手里的大刀通身漆黑,看似普通,刀身上泛著銳氣,也絕非凡品。
兩人一時間誰也沒動,突然,兩人竟不約而同的動了,葉琴淺手持軟劍,快速朝著趙懷安刺過去,趙懷安正好一刀劈來,只聽鏘的一聲刀劍相碰聲,兩人飛速倒退,只是一個回合,兩人心底大概就對對方的實力大概有了底,葉琴淺臉色凝重,她右手舞劍,左手快速捏訣,趙懷安身后頓時多了一道土墻,前后夾擊,趙懷安有些驚訝于葉琴淺的能力,她能左手捏訣,右手劍法,可見她神石有多強悍,一個人的攻擊就比得上兩個人,趙懷安眼底被擊出濃濃戰(zhàn)欲,他也沒有用什么復雜的招式,一刀橫批,接下葉琴淺的劍法,隨即他借力一越而起,在他的身影越起的瞬間,土墻狠狠砸下來,正好是他方才站著的地方。
臺下眾人都替趙懷安捏了一把冷汗,修仙界不管是純劍修還是純刀修,他們講求的是一往無前,沒有一個純劍修會去學習別的東西,他們只要戰(zhàn),就不會依賴于別的法術和法寶,一劍破天下,這是多少劍修畢生所求,刀修毅然,選擇成為劍修或刀修,那么他們就需要拋開雜念,要耐得住寂寞,不是越華麗的劍法或者刀法就能無敵,越簡單的招式威力就越大。
葉溪目光緊緊盯著趙懷安的一招一式,劈,砍,抹,刺。一招一式看似簡單,實則連在一起就會發(fā)揮意想不到的效果,他手里的刀似乎有了自己的生命,不管是從第一招開始,還是從最后一招反過來,都會發(fā)揮意想不到的效果,葉溪頓時什么都看不見了,她眼底只剩下還在與葉琴淺戰(zhàn)斗的趙懷安,大量的靈氣紛紛朝她身邊涌來。
站在葉溪旁邊的人都驚訝的看向葉溪,只見葉溪安靜的站在原地,目光直直的看著擂臺上的兩人,大量的靈氣在她身邊盤旋,見見的,葉溪身上就覆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那冰越來月厚,不過眨眼間,葉溪就變成了一座冰雕。
坐在高位上的峰主們自然也注意到了臺下的異樣,他們紛紛驚訝的看向葉溪,這幾天頓悟的弟子多不勝數,卻沒有一個人如同葉溪這般,她體內的靈力自己出現把葉溪保護起來,看來,葉溪這次頓悟極有可能會直接筑基。
一抹白色的身影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前就輕飄飄的從高臺上落在葉溪不遠處,他副手而立,顯然是要幫葉溪護法了。
周圍的弟子在見到白袍男子的瞬間,趕忙跪下行禮,口稱:“拜見木華真尊!”
木華真尊頷首,清月的嗓音響起:“都起來吧!”
眾弟子站起身,都自覺的遠離了一些,沈薰依擔憂的看了被冰封住的葉溪一眼,她大著膽子上前,先是恭敬的朝木華真尊行了一禮,才小心翼翼的問:“木華真尊,葉師妹這是?”
接下來的話她沒有說,但木華真尊明白了她的意思,淡淡的看了沈薰依一眼,見她雖忐忑,眼底卻沒有恐懼,他笑了下,聲音也染上了絲笑意:“不必擔憂,她只是尋常頓悟而已!”
說是頓悟,沈薰依輸了半口氣,她還有些不放心:“既是頓悟,為何葉師妹會變成這樣?”
木華真尊看看在陽光下泛著晶瑩光澤的冰雕,笑著回答:“這只不過是尋常的自我保護罷了!”
沈薰依不在過問,她后退一步,不遠不近的替葉溪護法。
擂臺上的兩人自然不知道臺下發(fā)生的事情,兩人勢均力敵,葉琴淺一首劍法在打斗中越發(fā)成熟,施展法術的速度也越來越快,趙懷安一把大刀耍的虎虎生風,一時間,臺上滿是五顏六色的光,其間還有劍光和刀光,兩人身上多少都掛了彩,不過誰都沒有停下來,反而有種越戰(zhàn)越勇的感覺!
這邊氣氛格外熱鬧,另一邊的落霞峰上,褚雪瑤熟練的穿過樹林,來到后山,白色的瀑布飛流而下,一抹黑色的身影靜靜站在高高的瀑布上,風吹過,樹葉發(fā)出莎莎的輕響,那抹黑色的身影依然靜立不動。
褚雪瑤眼圈一紅,她滿臉委屈,施展開身形,白色的身影輕輕落在黑色身影旁邊,眼底的淚花在忍不住,順著絕美的面頰滑落,她瞪著黑色身影,忍不住開口質問:“你不是說,只要我刻意與葉溪姣好,葉溪在比斗中就不會出權利嗎,為何她會出手傷我?”
黑色身影沉默不語,只是沉沉的看著她,褚雪瑤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這幾日,葉溪一直和葉琴淺呆在一起,那個葉柏燃根本不是什么善茬,我根本就沒機會接近葉溪,怎么幫你拿千葉蘭?”
黑色身影發(fā)出一聲冷笑:“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你若是存心想做,又有和難?”
褚雪瑤有些不滿的撅了撅嘴,眼睛剛剛被淚水洗過,即便是不滿的情緒都平白多了幾分嫵媚,她忍不住低聲嘟囔:“你明知葉溪是葉珍的女兒,為何自己不喬裝打扮去接近葉溪?”
黑色身影微不可見的顫了一下,他沒有說話,褚雪瑤倒也沒注意他的異樣,續(xù)道:“你說讓我?guī)湍隳们~蘭,我看過了,那不過只是一塊尋常玉佩,真不知你拿來干嘛?”
黑色身影似有不耐,冷冷丟下一句:“你只管形式便是,至于我要做什么,這不是你該知道的!”
還不等褚雪瑤說什么,黑色的身影一閃,眨眼就消失不見,褚雪瑤氣的直跺腳,她以為他今日來是為了什么,感情只是來諷刺她,若不是他還有用,她哪里會被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干涉,她也不在耽誤,白色的身影一閃,眨眼也消失在原地。
須臾,一抹青色的身影緩緩出現在飛流的瀑布上,手里拿著黑色的斗篷,看著褚雪瑤消失的方向,眼神陰質,不知在想什么,片刻,他把青色斗篷收起來,青色的身影一閃,落霞峰后山眨眼間又變的空無一人。
葉溪此時正處于一片冰天雪地之中,天空飄下雪白的雪花,她速來最怕冷,然,在這片冰天雪地之中她竟絲毫不覺得冷,反而覺得很舒服。
葉溪試著動了動,她發(fā)現自己也變成了一片小小的雪花,她可以在這片冰天雪地中馳騁,想要做什么都不受影響。
突然,四面八方的雪花都變成了泛著寒光的小冰刀,姿態(tài)各異的攻擊她,她下意識閃躲,逃跑,可是不管她去哪里,那些冰刀都死死的追著她,她躲避不及,眼看一把冰刀即將劈到她的時候,她腦海里莫名其妙就出現了一抹素白的身影,看不清空購那抹素白身影的相貌如何,卻能清晰的看到他手里的桃木劍,以及他不停揮舞的劍招。葉溪跟著那抹身影快速舞動著,不知不覺,那些冰刀就變成了雪花。
葉溪猛然回過神,她感覺有大量靈氣鉆進自己體內,她這是突破了。
來不及盤腿坐下,葉溪趕忙引導著進入體內的靈氣沿著經脈匯入丹田,丹田內五色靈氣飛速旋轉,速度快的讓人無法看輕它究竟是沿著什么軌跡運行的,葉溪體內靈氣本就濃郁,大量的靈氣還源源不斷的奔涌而來,她只能一遍遍壓縮,把靈氣壓縮成液滴,這似乎是一種本能,盡管她凈利壓縮靈氣,大量的靈氣還是在經脈中橫沖直撞,沒辦法,葉溪只能用多余的靈氣去沖刷自己的骨頭以及血肉。
骨頭血肉從來都沒有受到過靈氣的沖刷,她這么一來,渾身傳來一陣撕裂的劇痛,還不等她有別的動作,她的骨頭以及血肉就被一層厚厚的冰給冰凍了。
葉溪心急如焚,她不知道為什么,她除了冰靈氣和水靈氣以外,別的靈氣她都可以吸收,若是平時還好,現在這些靈氣根本就不聽她使喚,有些相克的靈氣還干脆在她經脈里打架,經脈上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裂痕,卻一滴血都沒有,她明白,她骨頭和血肉上的冰都是為了保護她爆體而亡才出現的,可是,如果不把多余的靈氣用來沖刷血肉,她就會經脈寸斷了??!
葉溪簡直欲哭無淚,才學會怎么控制,,靈力就給她來了這么一下,真當她和原葉溪一樣,就算千刀萬剮都不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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