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瓊枝快要被這個墻壁惡心吐了,特別是加上一閃一閃的燈光之后,密集的點點讓她生理不適。
過了一會后……
“密集恐懼癥?”陳嶼可能發(fā)現(xiàn)了,出于禮貌,開口詢問了一下。
“我嗎?嗯,這墻壁看的我犯惡心,我都要吐了。”孟瓊枝發(fā)了個牢騷。
陳嶼捏住孟瓊枝外套,拉著袖子的一點點加快了腳步。
“那我們走快點吧?!?/p>
講真的,如果給孟瓊枝這樣的男朋友,孟瓊枝可能要成為一個戀愛腦——陳嶼不僅長的好看,還很暖。
因為怕走錯,所以兩人用的最保險的方法,就是一直往前,有拐角就往右。
不出意外,兩人發(fā)現(xiàn)燈光越來越亮,走到盡頭才發(fā)現(xiàn):只是一個很亮的鏡子在發(fā)光而已。
孟瓊枝當場覺得自己被耍了,放下狠話說自己就在這里休息不走了,畢竟前面點點更小,更密,好像一只只蟲子,讓她想起某些不好的回憶——
小時候屋里的紗窗上有一只有她半張臉大的蝴蝶,孟瓊枝剛關(guān)燈,那只蝴蝶就好像猛虎撲食一樣撲到孟瓊枝臉上,于是孟瓊枝發(fā)誓以后看見蝴蝶就繞道走。
上初中的時候,歷史課上,孟瓊枝歡快的跺著腳,她覺得很無聊,因為歷史課的內(nèi)容孟瓊枝早在暑假就學完了,沒辦法,歷史太有趣了,結(jié)果一下課,孟瓊枝發(fā)現(xiàn)她腳下有一只死蝴蝶,還好孟瓊枝沒戴眼鏡,不然肯定被嚇死,有了心理陰影,于是立馬找老師換位置。(雖然最后沒成功)
然后孟瓊枝發(fā)下了第二個人生壯志:看見蝴蝶就跑。
陳嶼也是理解,但是硬拉著孟瓊枝到了個光線暗且沒有波點的拐角,因為陳嶼睡眠質(zhì)量不太好,光線太亮睡不著。
“怎么就要睡覺啦啊喂?!”孟瓊枝細細回想自己說過的話,也沒說要睡覺吧?可能在陳嶼眼里,休息=睡覺,休息≠坐著。
沒辦法,自己只是走累了,那只能順便給自己“可靠”的大腿“站崗”了。
陳嶼剛睡下,孟瓊枝就明顯感覺不對勁:“怎么感覺有點奇怪啊?”孟瓊枝喃喃自語。
一轉(zhuǎn)頭,是一個影子一樣的東西,準確來說,像立起來的影子,在勻速運動,在發(fā)覺孟瓊枝看著它后便立馬加快……
等孟瓊枝醒來后,只覺得刺眼,臉被草一樣扎的有點癢癢的,睜開眼眨巴了幾下,發(fā)現(xiàn)旁邊綠油油的一片,以及草地上坐著的一個穿著藍色白領(lǐng)襯衫的人。
孟瓊枝適應了一下亮度,認清那人是陳嶼,便也用手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只感覺手臂一陣酸痛,又倒了下去。
陳嶼把她扶了起來,讓她好好坐著。
“你見到了什么?”陳嶼問。
“我們回到現(xiàn)實了嗎!”孟瓊枝沒回話,而是開心的準備起身走人。
陳嶼看孟瓊枝要走,一把按著她肩膀壓下:“還沒,新的空間,你看?!?/p>
孟瓊枝看了看四周,四周的草地上整整齊齊排著白色墻壁紅色屋頂還有小未來的房子,是挺好看的,可是排在一起還圍著兩個人,孟瓊枝只覺得有點涼颼颼。
孟瓊枝心里的快樂瞬間被著幾座房子給壓碎了,只得回陳嶼的話:“一個像影子的東西,立起來了,還撲我……”
好吧,要她自己講也講不清,不過……
“你和我遇到的因該是同一種東西,你手臂疼也是它導致的,我稱這類東西叫影?!彪m然陳嶼講的有點中二,但孟瓊枝有很認真在聽。
“我覺得這里應該不止有影子那樣的東西……比如聲音。”
“為什么這么說?”陳嶼扭過頭問。
“因為我在被偷襲前聽到了滋滋的電波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