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燈節(jié)是小鎮(zhèn)傳承下來的節(jié)日,每一家都會做些花燈,等到晚上,放在河里,或者放到天上去。小孩子會拿著漂亮的花燈跟在耍燈人后面,像新年的晚上一樣熱鬧。
溫雨早早做好了一盞茶花燈,等在晚上,放進臨街的那條河里。帶著他和奶奶的思念與寄托,算是一點困苦中的安慰。
溫雨恢復(fù)了每天的樣子,在院子里收拾東西,劈柴。昨晚的對話像是壓抑多年的疏解,桑荏是那個傾聽者。
桑荏“奶奶”
溫奶奶“起來啦,睡得還好嗎”
桑荏“嗯”
事實上,她幾乎沒有怎么睡著,想了很多事情。但這并不需要讓溫奶奶知道,并為此擔心。
早飯的時候,平靜的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溫雨依舊一言不發(fā),只在放下筷子時看向了桑荏。
溫雨“我?guī)湍阕鲆槐K花燈,晚上,你也可以去放”
說完,就起身離開了屋內(nèi)。
溫奶奶“花燈能許愿的”
溫奶奶笑著在一旁補充,桑荏點點頭,看著溫雨離開的背影。
花燈的骨架是竹子,桑荏想幫忙,卻被他拒絕
溫雨“竹子刮手,還是別碰了”
他知道她是個設(shè)計師,手金貴的很。
話音一落,溫雨就繼續(xù)忙活起來。還不忘叫桑荏躲遠些。
桑荏就那樣看著他,直到扣門的聲音響起。
來人進門的那一刻,三個人都是意外的,幾乎所有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刻,孟雨已經(jīng)站起來,攥著手中的篾刀咬緊了牙。
他要沖過去!
這是桑荏大腦里唯一的反應(yīng)結(jié)果。
桑荏“不要”
事實如桑荏的猜測,孟雨邁過身前的竹子揮起了刀,全身的血液似乎快凝固,桑荏只能跟著跑過去,在到達姚琛身前的一刻,伸手去奪那把鋒利的刀。
姚琛“荏荏!”
隨著刀落地的咣啷聲,桑荏喘著氣攥著自己的手,第一滴血落地,第二滴,隨后越來越多,不受控制,鮮紅的刺眼,像山茶花,初冬也不會褪色的大紅色。
她有些害怕的看向了姚琛,他很少有慌亂的神色,但此刻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穩(wěn)重和處亂不驚。
姚琛“荏荏,去醫(yī)院,我們?nèi)メt(yī)院”
溫雨被嚇住了,那把刀的刀刃落在了桑荏的右手手心,即便他看見她沖過來時已經(jīng)盡力的改變方向,還是劃到了她的手上。
溫雨“不是……我不是,不是的”
溫雨的語言有些錯亂,下意識的去接桑荏的手,姚琛無視的帶著人離開,滿是著急。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太突然,周衡不敢耽誤時間,以最快的速度開往醫(yī)院。
這場意外始料不及,落在地上的血刺目,溫雨的手緩緩抬起,能清楚看到的顫抖。
陰了多日的小鎮(zhèn)放晴,太陽升起來了,照的人眩暈。
小鎮(zhèn)的街道干凈整潔,溫雨有些渾渾噩噩,沒有目的地的往前走,來往的游客很多,嘈雜的聲音,他好像都聽不到。
直到一個穿著有些正式的人叫住了他。
傅川“你好,你是溫雨先生吧”
眼前的人看起來四五十歲,笑容滿面的等著溫雨確認。
溫雨“你好”
溫雨強迫自己從剛剛的混亂中出來,努力鎮(zhèn)定的說著話,回答完就見旁邊車的后座車門打開,下來了一位年輕的男人,西裝革履,氣質(zhì)不俗。
站定,向溫雨伸出手。
傅川“你好,溫先生,我是傅川”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