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年,莊無端,白卿蘊(yùn),梁天慕
本是又該趕路了,莊無端的心一直放不下。
早上起來后,身邊少了往日早晨能聽到的鳥叫,每個(gè)人的身上多了幾張符紙。
鎮(zhèn)魂咒,收妖符,清心決。
白卿蘊(yùn)回來時(shí),莊無端也剛醒。
“莊無端,江懷年怎么樣了?”
“嗯,我看看?!?/p>
他走在床前,看著一動(dòng)不動(dòng)的江懷年,許久才鼓足勇氣去摸摸他的額頭,不燙了,剛剛放下提起來的心。
怎么有些不對(duì)?
不是不燙了,而是沒溫度了,冰涼的,手也是一樣,僵硬的。
莊無端開始害怕,立刻伸手去扶他的脈搏,這么一伸手,就再也回不來了,床上的人平靜地像一塊石頭。
“……死,死了!”白卿蘊(yùn)也一愣。
“……看錯(cuò)了吧?他那個(gè)命大怎么會(huì)?”
莊無端把著他的手,去撫他的脈搏,“沒有脈搏?!?/p>
白卿蘊(yùn):“……”
莊無端:“……”
沉默許久,“帶他去看醫(yī)生?!?/p>
“昨沒死的時(shí)候,醫(yī)館的人都無力回天,他都死了——”后半句話說不出口。
“嗯,我得帶他回太一宗,去見他師父,怪我,王長老的徒弟下山兩年,一直都跟我在一起,死了我也得負(fù)責(zé)?!?/p>
“我跟你一起,就到山門,就不見幾位長老了,你代勞問好?!?/p>
“嗯……”莊無端看了看江懷年蒼白的臉,“現(xiàn)在就走。”
莊無端的眼睛本是有些藍(lán)色的,平日里彎彎的,笑起來極好看,眼里有星星。
如今眼角耷拉著,秀端的臉朝下有些鐵青,他扶起床上冰冷僵硬的身子,慢慢伏在自己的背上。
這一個(gè)冬天過去了,天痕山的杏花開的很早,到山門是時(shí),已是傍晚,分別白卿蘊(yùn)。
太一宗作為天下第一宗門,沒有想象中的氣派大門匾,不一樣的太多。
太一宗端圣殿內(nèi),莊無端見了王掌門,“昆侖派弟子莊無端,拜見掌門?!?/p>
“莊無端,莊郁的弟子?”
“……莊掌門是我的父親?!?/p>
“王掌門,實(shí)在抱歉,您的弟子下山后一直與我同行,但……他好像已經(jīng)死了,求您救救他?!鼻f無端果斷的跪在地上,“吧嗒”一滴淚水掉在地上,逐漸模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