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fidential Center位于世紀博物館這棟樓的頂層,因為嚴密的機關,幾乎不需要人把守,而且....這里不歸顧允淵管
紀晚漓思索了很久,依舊想不通為什么會有人來竊取母親的翠玉懷表
她想調(diào)查一下紀蕓美的人脈關系,可她是模特,人脈廣泛且復雜,根本不知道從難入手
“那你今天來問什么”
紀晚漓決定先放一邊,她好奇韓斯祁想知道什么事情,居然會直接來到這里找顧允淵
“我想知道七年前我發(fā)生的車禍”
“車禍......”
就是那場車禍害得韓斯祁不認識自己,導致后面一系列事情發(fā)生,紀晚漓也很想知道
“哥哥你知道嗎”
“........”
顧允淵往日平淡的面容此刻難得出現(xiàn)幾分不悅,自己套不了話就用她來套,真是會利用致命點
“你想知道什么”
見他終于松口,韓斯祁眉眼單挑了一下
“少親王,你認識許總吧”
“......他是阿漓的父親,但沒見過面”
一句話講得模棱兩可,韓斯祁皺了下眉,怎么叫得這么親近
“你知道晚漓要對付許家,為什么還要幫助許家呢”
“什么意思”
紀晚漓懵了懵,這還是她第一次聽不懂別人說的話
“少親王,車禍那輛車是你借給許總的吧?”
“你沒想過他會出車禍,沒想過他會肇事逃逸——”
“更沒想過他撞的是我”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靜到旁邊仆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紀晚漓從未見過言語如此犀利的男人,一字一句都透著鋒利,宛如刃邊擦過皮膚般讓人刺痛
見他神情有些嚴肅,韓斯祁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畢竟......”
“你們都不想讓我和晚漓有交集,不是嗎”
不愧是京城韓家出來的少爺,所有事情都想得井井有條,顧允淵輕笑出聲,沒有絲毫負擔
“你說得沒錯”
“在我知道他撞的是你后我選擇了替他壓下這件事,畢竟我也不想讓你和晚漓有交集”
“也”?為什么是也,難道許澤輝也不想他和自己有交集嗎?紀晚漓再次陷入深思,如果是因為這樣,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所以你動用F國的勢力封鎖了那個案子,沒有給陳廳他們調(diào)查權限”
“是,我只幫過他這一次,僅此而已”
“至于他想撞你,我并不知道”
顧允淵喝完一杯茶,仆人想上前幫他倒,被他揮手制止
“今天的談話到此為止”
“我會讓這個案子的權限交還給陳廳的”
男人起身整理好自己肩上的長袍,慵懶的雙眸看向紀晚漓
“阿漓”
“想要翠玉懷表的話,就要看你自己了”
......
許澤輝居然惹出過這么多是非,還敢去撞韓斯祁,真是活膩了
紀晚漓看向旁邊深思熟慮的男人,難道之前他叫自己對許家手下留情就是這件事情嗎
他想親自收拾許家
“阿漓,我陪你去拿回來吧”
沒想到他也這么叫自己,紀晚漓怔了怔,只見對方嘴角輕哂地看著自己
“我不是第一次這么叫你了”
男人俯身下來親了親自己的唇角,聲音低沉,少女臉色紅潤起來,想起那天在醫(yī)院他也用這個稱呼喚醒自己
“嗯...”
紀晚漓垂眸看著他的薄唇,主動迎了上去,韓斯祁克制地只給她蜻蜓點水般啄了幾下,然后笑著將她的碎發(fā)撩到耳后
“回家再教訓你”
-
組織里,梓筱得到批準回來休息兩天,結果發(fā)現(xiàn)各個人都精神萎靡
“筱啊,你回來了~”
安隗趴在電腦前面一臉頹廢,這段時間查清Candy事件已經(jīng)耗費大量精力
“安姐,還在查嗎”
“已經(jīng)處理好了,讓惡犬和獵人去抓了”
冷凌梟和洛原恩出動去抓人,安隗負責輔助,剩下一個小譚負責后勤清理
“辛苦了”
“沒事,對了筱,你知道魔黨嗎”
安隗坐直身子,他們查到許多事情都是在魔黨進入Z國之后才出現(xiàn)的,合理懷疑是魔黨暗中操縱
“魔黨...我只知道他們很神秘,從未露過臉,不屬于我們兩個組織的勢力范圍”
“而且魔黨幾乎沒傳出過什么事情,很難沿著查過去”
能做到隱藏這么多事情的,一種是有很厲害的黑客,能夠做到技術覆蓋全領域;另一種是有很強的靠山,幫忙壓下來
“有沒有可能黑蝎的第一投靠魔黨了,傳聞黑蝎背后的勢力就是魔黨”
梓筱暗自開口,安隗也想到了一塊去,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很難辦了,因為他們黑手黨只有一個深淵排第二的洛原恩,黑客這方面可能打不過人家
如果是深淵的第一,還能對著打一下
“我*!”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承受力比較強的合金門被一腳踹開,看著門口長相清俊的男子,安隗扶額,這脾氣怎么跟他名字一點都不符合
冷凌梟拖著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人質進來扔到地上,梓筱有些寒顫地抱了抱肩
“你們看這到底是什么癥狀”
“被打成這樣還一臉笑呵呵的”
“什么都問不出來”
地上的人質一直在咧嘴笑出奇怪的聲音,安隗覺得不對勁地上前查看
“這是...不痛水?”
安隗用針管取了一些他的血液,然后飛快地離開
冷凌梟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然后坐到沙發(fā)上,梓筱拿了張釣魚椅坐在旁邊觀察地上人質
“獵人怎么沒回來”
“他跟小譚在后面”
“噢”
兩個人沒再出聲,突然,空氣安靜了下來
...
“靠北!他怎么死了”
冷凌梟站起身看著地上的人質,這是他好不容易沒打死的人,居然自盡了?
“查出來了!”
安隗拿著數(shù)據(jù)過來,然后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已經(jīng)自盡了的人質
“他不是自盡的,是這個藥”
“不痛水,藥效發(fā)作八個小時,一旦發(fā)作之后便會讓人陷入癡呆傻笑狀態(tài),然后慢慢窒息而死”
“全程感受不到痛苦”
作為黑手黨的毒蛇,安隗對這些藥物和毒的研究非常透徹
“我很懷疑這些是被魔黨操控的人,不像單純的Candy事件作案人”
“魔黨?”
門口突然傳來一個含著笑意的聲音,幾個人直覺背后一涼地轉過頭,只見往日不怎么露出全部面貌的人此刻嘴角輕勾地靠在門邊
男子的衛(wèi)衣帽子放了下來,亞麻色的頭發(fā)下是一雙弧度勾人的狐貍眼,眼尾下有一條不明顯的血痕
是小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