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玄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水,扯了張椅子坐下,淡淡道。
冷玄自然是比不了你的圣堂。
神父聞言笑笑,也不去解釋什么,只道。
神父你不問我這次來找你做什么?畢竟我們很久沒見了。
冷玄你想說就說了,我何必問。
神父坐在她對面,手捧著杯子,卻一直沒喝,他先是瞧了一眼嘉德羅斯,再將目光轉(zhuǎn)向冷玄。
神父我想在這住上幾日,帶他們轉(zhuǎn)轉(zhuǎn)。
冷玄覺得好笑,她這城鄉(xiāng)僻壤有什么好轉(zhuǎn)的,又因為地處海邊,時不時會受到海嘯侵襲,因此原本住在海周圍的居民,一退再退,本就不大的地域變得更擁擠了。
想來格瑞是沒注意到這個的,本來之前也就沒待多久。
冷玄你當(dāng)我這是旅游地?
神父不是。
冷玄那過了今晚,你們就請回吧。
嘉德羅斯瞧著神父臉上的神情,似乎沒有想到對方會拒絕的這么干脆。
圣子在一旁安靜的喝水,似乎不打算參與他們的談話,按照圣子的話來說,他和冷玄不熟,自然沒必要說什么。
神父族里是有什么事兒嗎?
冷玄拿水壺的手一頓,隨后恢復(fù)正常,給自己倒了杯水。
冷玄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神父見她不愿說,也沒強求,臉上做出一副可惜的樣子。
神父你不愿意說就算了,可是我必須在這兒待上幾天,希望你能答應(yīng)。
冷玄沒再多問,他知道對方的性子,無事不登三寶殿,他都這樣說了,想并是很重要的事。
想到這兒,冷玄嘆了口氣,妥協(xié)道。
冷玄行吧,便準你們在這待上三天。
見目的已達到,神父微微一笑,將手中水杯中的水一飲而盡。
冷玄明天我找兩個人跟著你們,免得你們給我找麻煩。
神父點點頭,他自然是愿意的,雖然他對這地方還有印象,可這么多年過去了,肯定還是有變化的。
入夜。
房間只有一張床,謹遵愛幼的原則,兩人默契的將床讓給了兩個小孩,他們就在外間打地鋪。
地上鋪了一層不算厚的棉被,兩個人一人一條薄毯,這些都是冷玄從柜子深處翻出來的,想必已經(jīng)壓箱底很久了。
地鋪很快鋪好,神父剛一躺下,便呼出一口氣,猶豫著開口。
神父先知要不要考慮再買張床。
不怪他這么說,雖然他不是什么嬌生慣養(yǎng)的人,可這地板著實有些涼。
冷玄背對著他,除了格瑞就沒人在她家過過夜,小時候都是擠一張床,平時又只有一個人,怎么也不會多買一張床,她本不想搭理對方,想了想還是開了口。
冷玄不考慮。
她也是第一次打地鋪,沒想到會怎么冷,可家里也沒多余的被子了,只能將就,偏偏還不能讓人看出來,冷玄有些后悔,早知道這樣,就不答應(yīng)他了。
見狀,神父只得閉嘴,人家一個女孩子都沒說什么,他還能說什么呢,順便掖了掖對方的被角,閉上眼睛,拋棄雜念,努力入睡。
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