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長生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便被人給捏在了手中,接著他便看到,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面前,隨后一指頭點(diǎn)在了他的眉心處。
僅僅一瞬間,他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輕了不少。接著他便看到自己的肉身直接跪在了地上,而自己的神魂則是緩緩漂浮半空中,這讓其為之大驚。自己的神魂,什么時候飄浮出身體了?不妙!
察覺到不妙得他,趕忙崔動自己身法力,隨后整個魂體朝著遠(yuǎn)處飛射逃遁而去。
“想跑?哪有那么容易?!币姷焦㈤L生準(zhǔn)備放棄肉身逃離此地,那巨大的身影不由得冷哼一聲,隨即再次朝著耿長生的魂體抓去。
耿長生見狀。知曉今日恐怕難以逃出此地,隨即準(zhǔn)備朝著懸浮山內(nèi)沖去,準(zhǔn)備博取個一線生機(jī)。
而此時那巨大身影見到耿長生逃離的方向,也明白了對方打得什么主意,隨即冷哼一聲道:“哼,找死!”說完,就見他化爪為掌直接用力朝著耿長生魂體方向一掌拍出,頃刻間,整個懸浮山為之一陣晃動不已。
而那巨大身影在拍出這一掌之后,也隨之消散開來。
耿長生扭頭看向突然朝著自己飛來的巨掌,不由得一陣恐慌,這是他自修行以來,第一次感受到,接近死亡的恐懼。不由得再次提快了幾分飛行速度,猛然朝著懸浮山的第二層防御罩沖了過去。
而就在他即將到達(dá)那第二道防御罩的位置時候,那一掌的威勢也隨之殺來,霎時間,一陣白光閃過,耿長生發(fā)出一陣凄慘的叫聲,緊接著就聽他大喊你生道:“青云宗,我發(fā)誓有生之年,定然要讓你們付出代價~代價……”
最后兩個字的聲音還回蕩在眾人的耳旁,付文軒叫狀不由得一陣感慨,堂堂一洞虛境界修真大能,就這般隕落了,看來真如師尊所言,實(shí)力至上的時代,弱者只會成為被強(qiáng)者屠戮的對象。若是不想成為那個被屠戮者,便要加倍努力修行。否則恐怕難以在修真界立足,若非自己有一個還算不錯且強(qiáng)大的宗門,自己恐怕在整個天辰大陸,寸步難行。
這些年來,雖然說被宗門給安排了不少的歷練任務(wù),但他卻清楚,每次自己的歷練任務(wù),其實(shí)都是被宗門內(nèi)設(shè)定好了得一些較為安全路線罷了,每次遇上必死之局,他總能遇上一些實(shí)力強(qiáng)大幫手,幫他度過難關(guān)。
黑巖城是,北郡之都也罷,蠻荒大陸也是,而就連這一次的懸浮山,也一直有個最強(qiáng)保鏢一路跟隨著,這讓他不免有些無奈,嘆息一口氣搖了搖頭,看向了耿長生消失的方向,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有氣息波動,也沒有簡單靈體的殘存現(xiàn)象,想來應(yīng)該是被剛剛那一巴掌給徹底打散了。
恒豐宗的弟子見到自己的宗主這么輕易便被人給拍散,皆是嚇得不敢動彈,直到付文軒的目光看向他們的時候,他們這才如作鳥獸散,瘋狂朝著四周逃竄而去。
見眾人如作鳥獸散,付文軒并未對其進(jìn)行攔截,畢竟這些人都只是一些普通的弟子,對他并不能構(gòu)成任何威脅,只是淺顯的看了他們一眼。
而一旁的紅菱見狀不由得一陣詢問道:“付道友,不追麼?”
付文軒搖了搖頭反問道:“追他們做甚?”
“我們進(jìn)來此中,難道不是為了對付恒豐宗么?”
“不,耿長生一死,恒豐宗基本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威脅,怕是要不了多久,宗門內(nèi)便會被一些其他勢力給吞并。因此,無需我等出手?!?/p>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說你怎么跟個沒事人一樣。這就是大宗門弟子該有的氣度麼,看待事物總能比我們這些草根修士看到得更遠(yuǎn)?!?/p>
“那我們現(xiàn)在要做什么?要出去麼?”宋小容詢問道。
“既然來了這里面,自然要去見識見識這所謂的仙人傳承,究竟為何物了,即便是不能得到傳承那多少也得看看,最后誰能獲得這份傳承?。∧阏f是不是?。坎磺蟠髱??”說話間,付文軒扭頭看向不遠(yuǎn)處一個一直站著不動的男子道。
“不嗔?”聞聽此言宋小容瞪大了雙眼,朝著付文軒若看得方向看去。
接著幾人就聽到這聲佛號:“阿彌陀佛,正是小僧,不過付道友你是如何認(rèn)出小僧得?”
“嗯,大師佛音非凡,其自身衣物皆有沾染香油的氣息,想來應(yīng)當(dāng)是,在一些寺廟中供奉神佛,潛心修煉過的一段時日的修士。然而修真界人人皆忙碌著自己的修行,少有人會去一些神堂之地去拜會神明,即便是有,也不會多做停留,僅僅是上過香火,便會一行離去。
思來想去,也就只有本身就屬于寺廟宮觀類的修士,才會長期在這些地方停待。而一般的道人,少有人會在修煉到達(dá)金丹境界之后,還在宮觀之中停留的,畢竟道人都是需要靠手藝去養(yǎng)活宗門內(nèi)其他人,因此也就只有僧人比較符合?!闭f到這里,付文軒便收聲不再言語。
言外之意就是,道人比和尚要勤奮,僧人靠香火施舍渡日,道人靠雙手勤勉。
不嗔和尚聞言也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鞥彌陀佛,呵呵,付道友這是在挖苦小僧麼?”言語間,不嗔和尚扯下了面部的偽裝,露出了一的頭頂蹭亮的光頭,整張臉也隨之恢復(fù)成了少年的面貌。
“大師這是說得哪里話,付某敬重大師還來不及呢,怎么會挖苦你?”付文軒說話間,二人笑面相迎。
而此刻的宋小容不由得捂住嘴,她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的一份求救訊息,盡然真得叫來了這兩個不過一面之緣的好友。而看著二人相熟間的笑容,她不免有些激動得落下了眼淚。
而不嗔和尚此刻也看向了宋小容,開口道:“宋施主,別來無恙。近來可安好?”
“嗯,好,好,多謝大師關(guān)心?!?/p>
“此前并未與道友相認(rèn),怕露出馬角太多,被人發(fā)現(xiàn),因此把未與道友相認(rèn),還請道友勿怪。”
“大師嚴(yán)重了,小女子還沒來得及感謝大師前來搭救之恩情,又怎會怪罪大師麼?那樣豈不是說小女子不懂事?對了,大師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我的好友,紅菱姐。”說完,宋小容看向一旁紅菱介紹道。
不嗔和尚見狀對著紅菱雙手合十行了個佛禮,“阿彌陀佛!小僧不嗔,見過紅菱施主。”
紅菱見狀忙抱拳回了一禮:“大師客氣了,見大師與小容她們也是故人。你我皆以道友相稱便可,無需套用凡俗禮節(jié)?!?/p>
“如此,在好不過?!?/p>
言語間,幾人很快便熟絡(luò)起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