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虞顏卿在榻上睜眼,輕手輕腳的出了長樂宮,她本就習武,便行著輕功至未央宮檐上,她剛站定,便有一男子前來,正是蘇云深。
剛碰面,他們二人只是對視著,并無言語,虞顏卿忽然開口,打破了沉默,她道“那密函…”“注意些信上人便是”虞顏卿又道“那醉笙…”蘇云深好似知道她要說什么,接了話“順便,注意下遞信人”虞顏卿想開口詢問,蘇云深卻輕蹙著眉,道“按信上說的做便是,別一肚子疑問全指望你爹給你解決,那你這腦子想著干什么使得,我待的時辰長了會被人發(fā)覺,便先走了?!闭Z罷他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虞顏卿欲行功去追,可計劃更重要,只得放棄,見那身影消失在黑夜中,她卻揭開了一塊瓦,看著殿內的場景。
而殿內只是漆黑一片,無果。
她心下了然,便回了長樂宮。
轉眼一月過,這些日子皇帝只來過虞顏卿宮中一次,常去的也就純貴妃的翊坤宮,相比以往,晏宬帝進入后宮的次數(shù)倒是減少了許多。
芳貴人倒來過長樂宮許多次,只是她依舊未找出來發(fā)覺那人影究竟是誰,值得一提的是,李貴人幾乎日日與皇帝同進午膳,前些日子晉了嬪位,惹的宮中人議論紛紛,便使得她被純貴妃針對了多次。
今日長樂宮倒來了個不速之客,愉嬪白裳皎。
虞顏卿見了來人,便喚人上了茶點,顏人同坐,愉嬪淺呷了口,開口便道“這茶怎的這般苦澀?”虞顏卿道“本宮這兒的茶也是放的有些日子了,定是不比愉嬪那兒的好”“哼,你倒是還有些自知之明,還以為堂堂一國公主,該多受帝寵呢”語罷她似發(fā)覺了什么,佯裝驚訝道“呀,是本宮說錯話了,虞嬪娘娘來定安怕是以俘虜?shù)男问桨??定然是不受帝寵的,倒是本宮高估了你”
虞顏卿把玩著丹蔻,聞人言語倒也不惱,只是淡淡開口“以公主或俘虜入宮,似與愉嬪并無關系,若愉嬪以為是為俘虜,本宮入宮即為嬪,居的是長樂宮主殿,愉嬪在這后宮也有些年頭了吧,怎的才和本宮一個俘虜平起平坐?”愉嬪像被戳中了痛點似的,怒道“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與本宮平起平坐?”
虞顏卿輕笑,聽人言語隨即放下茶盞,又道“本宮算什么,愉嬪不該清楚的很么?若愉嬪要這般說平起平坐,那本宮真真兒是不配與你相較”愉嬪昂著腦袋,看著虞顏卿,眸中閃過一絲嘲諷,勾唇道“喲,虞嬪娘娘竟然肯低頭?”“本宮是說,論歲數(shù)本宮不及你,論囂張本宮不及你,論無腦本宮更不及你,怎能相較?”
愉嬪心中怒氣更甚,摔了茶盞,起身道“哼,你等著,本宮遲早要讓你知道得罪本宮的下場”她話音剛落,晏宬帝便到了殿外,他示意宦官不必通報。
虞顏卿抬眸,看見一抹明黃,自己撿起一片碎渣,做欲劃上臉的動作,一滴清淚順著面龐低落,佯裝凄慘“我雖愛了皇上十多年,可妾知道,妾終究比不過您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您若要去皇上面前哭訴,被罰的也定是我,若愉嬪覺得我礙眼,我毀了這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