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在這世上,我不信正,不信邪,我只相信你。
花千骨白子畫,你從來都不相信我,你只相信你的眼睛
花千骨白子畫,我以神的名義詛咒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不老不死,不傷不滅
花千骨白子畫,今生所做的一切,我從未后悔,可是若能重來一次,你是世上最溫柔的人,也是最無情之人,我努力那么多年,從未懂你,不過現(xiàn)在不需要懂也不需要想懂。
電視上,正上演著花干骨的大結局
閻落看著干瘡百孔的花干骨,不禁感慨道
閻落好好一個神,最后卻成了這個樣子
閻落真是可悲
閻落果然,愛情能救贖一個人也能毀掉一個人
鈴鈴鈴
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感慨
閻落喂?
白韻殿主,生死印已經拿到了
閻落他怎么樣了...
白韻老殿主他…逃了....
閻落逃了~?
閻落的聲音有些悠長
白韻殿主恕罪,是我沒有看好老殿主,讓他僥幸逃了。不過您放心,他身上有傷跑不了多遠,墨璃已經去追了
閻落嗯
閻落把他活著給我抓回來
白韻諾!
閻落掛斷電話,倚靠在沙發(fā)上假寐了一會
良久,她勾了勾唇角
閻落來都來了,也省的我去抓你了
通用人物老殿主:呵!乳臭未干的毛丫頭膽敢口出狂言。
閻落我乳奧未干?那你這個連我都打不過的半腳踏進棺材的老不死的算什么?
通用人物老殿主:你!
通用人物老殿主:哼!你拿到生死印又怎樣!沒有我的認可和加!冕,你是不可能成為生死殿的準殿主的。
閻落能不能成為準殿主,可不是看你
閻落之所以把你還留著,也不過是讓你看著我登位罷了
閻落話音剛落,一個翻身快速來到老殿主身后。輕輕松松把他制服.
閻落明日6月初6,是個黃道吉日。我的加冕儀式就在明日舉行。你可要看好了。
閻落湊到老殿主耳邊低聲說。
語畢,按下墻邊的按鈕。床前的書柜從中間分開往兩邊移動,一個巨大的鐵籠映入眼簾。
閻落好好寬敞的暗牢你不待,偏偏要來我這待籠子。
閻落進去!在家就能看見你,真晦氣!
閻落不顧老殿主身上的傷,直接把他丟進了籠子里。然后一臉嫌棄的擦了擦手,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是夜一-
靜謐的房間里,原本躺在籠子里一臉痛苦的老殿主突然望著躺在床上睡覺的閻落邪魅笑。
靜謐的房間里,原本躺在籠子里一臉痛苦的老殿主望著躺在床上睡覺的閻落笑了。
嘴里嘟囔著一些聽不懂的咒語.
突然白光乍現(xiàn),床上已沒了人影。
周圍陰森森的,閻落只感覺有一瞬間的失重,等她緩過神,一睜眼便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天上沒有星子,更沒有月亮,漆黑的像一個大洞,讓人有些顛倒,分不清上下,似乎一失腳就要墜進去。
閻落還穿著家里松垮垮的睡衣,又窘迫又警惕的觀察四周。
花千骨“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一個約莫十二三歲的小孩孤零零一個人在路上急匆匆地走著,左手提著油皮燈籠,右手握著一小串佛珠,絮絮叨叨。
與其說是走不如說是在跑,因為那些東西一直在后面跟著她, 只是因為佛珠的原因不敢太靠近。周圍漆黑一片,只看得見燈籠如熒鬼火般在半空中飄移著, 周圍寂靜得有些詭異,連流水聲、蟲鳴聲都聽不見了。
馬上就要到村子里了,進了村就好,小孩不斷告訴自己,蒼白的臉上冷汗直往下掉。她騰出右手,把身上披的八張黑狗皮拼制成的披風裹得更嚴實一點,試圖不讓自己的氣味更多地散發(fā)出去。
閻落小孩兒!這里是哪里??!
閻落叫住了小孩。
花千骨嗯?
小孩被嚇了一跳,定在了原地。然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轉過頭。
閻落看見清小孩的樣子也愣了一下。她心想:
閻落【這不是,花千骨小時候的樣子嘛?怎么會?】
花千骨你……是人誰鬼???
閻落我當然是人!
閻落你別怕!
見花千骨還有點防備,閻落捏了捏自己的臉
閻落你看,我能摸到自己!
花千骨呼!嚇死我了!
花千骨姐姐,這里是花蓮村,我叫花千骨。你怎么會在這里啊?
閻落我叫閻落。其他的,我…我也記不起來了…
花千骨拿姐姐你跟我去我家吧,等你想起來了在走
閻落可以啊。謝謝你,千骨。
花千骨不客氣!
花千骨姐姐跟著我,小心點。
花千骨這邊有鬼…啊!
村頭的小石拱橋上,一個打著紙傘的女人站在橋上正對著她。傘面上是紅得耀眼的桃花,白色的衣裙上也是。傘打得很低,看不見臉。明明炎熱酷悶得沒有一一點風, 那裙袂卻激蕩得上下翻飛著。
花千骨嚇得停在那里,雙腿直打戰(zhàn),心想完了,遇上鬼攔路了。
花千骨南無阿彌陀佛…
花千骨低著頭繼續(xù)低聲念著,拉著閻落側過身子想從橋的另邊過, 低下頭裝作沒看見她,卻發(fā)現(xiàn)她眨眼間又站在了自己面前。精致的白色繡花鞋上沾滿了泥,腳邊是攤水,還有各種綠色的水藻和貝殼。這時她才看清,那裙擺上的哪是桃花,分明是濺染的鮮血。
此時,花千骨手中的燈籠原本溫柔的黃光詭異地變成了青色,繼而又納為嘴紅,好像也被血染過一樣,空氣里滿是刺鼻的河水的膻氣與血的腥臭。
花千骨硬著頭皮把佛珠舉到前面,那女鬼退了兩步,她又前進兩步,那女鬼又退兩步??斓綐蝾^時,只聽見響起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咣的一下,面前的女鬼散裂了開來,肢體斷作無數(shù)截,仿佛被硬生生砍碎一樣,一地都是血和蛆蟲。
花千骨啊!
花千骨嚇得差點扔了手中的佛珠和燈籠,兩條腿抖得跟篩糠似的。卻見有個圓圓的東西骨碌碌地從傘下滾了出來,滾纏著黑色的長發(fā),竟然是那個女人的頭。她渾身上下如被冰凍,半點都動不了了,一個聲音不停地在心底喊:快跑快跑!可就是挪不動半步。
經歷過大風大浪的閻落見此也有些不適
閻落沒事的!不要看!
閻落把花千骨的臉按在懷里,緊緊抱住她。
那頭如充滿氣的球一般“之”字形左右亂竄,撞到橋欄又反彈回來,一會兒就蹭到了花千骨的腳邊,若不是閻落抱著她 她可能就要癱坐在地上了。
靜止了片刻,花千骨感覺腳邊那個頭不動了。她從閻落懷里抬起頭,但還沒待她松上一口氣,那個頭又一下翻轉過來。 讓花千骨看清楚她的臉,黑乎乎的兩個大洞,眼睛被硬生生摳去,一只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另只由些血管、神經和組織牽連著半掛在臉上,晃來晃去,白慘慘的眼珠還飛快地轉著,向上直瞪著她。嘴唇似是被河里的魚咬爛了,殘缺不全,哆哆嗦嗦,似是要向她說些什么,卻只發(fā)出風吹木頭門一樣嘎吱的響聲。
花千骨忍住嘔吐的沖動,跨過那個頭就往前跑,顧不得正踩在地的殘肢上。 突然腿被抓住,是一只半藏的右手,手指在水里泡漲了.腐爛而發(fā)白,手臂內端處可以看見森森的白骨。
驚恐當中,她發(fā)現(xiàn)那個腦袋又飛快地向自己彈了過來,張開大嘴,白森森的牙咬
到了自己的右腿小腿上,劇痛中伴隨著刺骨的陰冷,瞬間傳遍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