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之間,是問是否?”
青竹下,朗朗書聲,儒道大音,似是破曉而出,遠處黎明漸起,竹屋內(nèi),身著白衫,面容慈祥的老翁正捧書而問,書聲漸熄,無一人作答
“哈啊”
寂靜的竹屋內(nèi),一道哈切聲略顯刺耳,那老翁一改面容,憤憤而望,目光中一身著白衫的俊俏青年單手撐著下巴,雙目無神的盯著窗外看去
“膽大妄為了,老師課上也敢怠慢!”
“你可是不知道,那俊俏生可是逍遙世子,怎的,背后嘮叨可是被捉去鞭打屁股了”
“若是逍遙世子,此番做戲也是理所應(yīng)當了”
佩云仙朝開國千年有余,民間曾有一經(jīng)典,開國有姚帝,戰(zhàn)外有逍遙。也不知是咋的,在這個紈绔的逍遙世子身上,逍遙卻是做了貶義詞了
“姚千秋,老朽知你是世子,世子便如何,書堂中豈能如此怠惰,王爺對老朽也需禮讓三分,若非王爺下足,老朽豈會收你為生?”
那滔滔不絕,憤怒的老翁名是祝席年,是當今佩云仙朝底下首座勢力七星閣的大長老,為人方正,剛正不阿,如此性格也便出現(xiàn)在當下一幕
那俊俏生也不回話,默默起身走近窗臺,望著窗外青竹許久,回眸看向祝席年,伸手指著青竹便問
“身為師者,理應(yīng)回應(yīng)學(xué)生的問題,且聽本世子一言,若你能答出,本世子從今兒起,乖乖聽你的課又何妨?”
祝席年聞言氣極反笑,一個不出雙十年齡的小生,吃的飯還沒他讀書的時間多,出的來什么難題,他作出一副已然拿捏的表情,示意出題
“咳咳,葉枯月輝染,青竹殘玉妝。永被冰錦襖,恒寒絮蘭香。猜一物!”
青年輕咳一聲,隨后背負雙手緩慢道出,祝席年聞言一愣,隨后思考良久,嘴唇在青年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中微微蠕動,許久,祝席年眼眸一閃
“老朽猜是霧了!”
勉強的道出這一口話,青年聞言搖搖頭擺動墨發(fā),一雙手搭在窗臺,身形一躍,跨出竹屋,清新的空氣中傳來一道戲謔的笑聲
“哈哈哈,老頭子,世子我看你是騙子了,待我去父王那告你一本,看你如何狡辯,區(qū)區(qū)易題,竟讓你思考良久,本世子先去也!”
站在原地的祝席年眼眸似是冒出火來,死死的盯著那消失在竹林中的背影,身上的氣勢一點點攀升,隨后緩緩走出書堂,獨留書堂中一群瑟瑟發(fā)抖的聽課書生。
“我也佩服逍遙世子了,如此挑釁老師,換我是想也不敢想了”
“討打!竟有這種想法,被老師聽去,今兒你的手板可是支撐不住了”
……
佩云仙朝,慶云鎮(zhèn),北靠遠臨仙朝,南靠妖都,西近太一仙朝,可謂是四國的最中心,在百年前,此地混亂無比,自從逍遙王府搬入此地后,不出幾年,轉(zhuǎn)眼變得欣欣向榮,百姓和睦
仙人一詞頗有微詞,說是入筑元便是仙人,這乃是百姓所想,放在四國底蘊里是可笑至極的,仙凡大陸,筑元乃是修士步入修習(xí)的一個分水嶺,在這靈氣媲美上古的時代,幾乎是百人中便有一位步入修習(xí)的修士,在往上則是入化,天人,筑嬰
在天人與筑嬰之間是一道分水嶺,筑嬰修士可擔(dān)當一品勢力的內(nèi)門長老,一日飛行萬里,靈丹中亦可創(chuàng)造一小片世界,在筑嬰后,乃是合一,太虛,入圣,這三個境界的修士則是能作為一宗底蘊,持劍能排山倒海,一日行百萬里都不是問題,而通神鏡的強者,明面上暫且有著那么四位,一位是佩云仙朝的天子,姚帝,一位是逍遙王,姚魏,一位是七星閣的閣主,另一位則是劍宗的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