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在這個充滿誘惑的人間劇場,一意孤行地導(dǎo)演悲歡。從繁華燦爛,到寂寞黯然,消耗的也不過是數(shù)載光陰。時令徙轉(zhuǎn),浪里浮沉,有些人想要記住卻被遺 忘,有些人想要遺忘卻總會記起。今夜,不知道那場沉睡多年的海上舊夢,又將被哪個行色匆匆的過客喚醒。后來才知道,曾經(jīng)許諾了 地老天荒的人,有一天會分道揚鑣;曾經(jīng)說好了永不相見的人,有一天會不期而遇。緣分這條河流,從容飄蕩,從來就不是你我所能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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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回到正常行駛,車內(nèi)很安靜,卻偏不巧趕上了堵車。
秦諾諾的住處在市中心,秦家老宅卻在偏遠郊區(qū)的一座山上別墅,秦書澤本來是打算先送兩個女孩子回家再回老宅,照現(xiàn)在這個蝸牛速度,等他把兩人送回家,再回老宅可能已經(jīng)凌晨了,還不如在秦諾諾家的沙發(fā)上湊合一晚。
其實秦書澤還是希望堵車的時間久一點,沒有秦諾諾嘰嘰喳喳,沈韻云也很無聊。
“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聽說過子書家了吧?”秦書澤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子書家的祖業(yè)在國外,是這兩年才回國內(nèi)發(fā)展,宜城就是他們的一個起點?!?/p>
沈韻云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我聽說過,木青影和子書家嫡系的一個小姑娘關(guān)系很好,我聽她說起過子書家?!?/p>
“好像和克米蘭的皇室有關(guān)系,算皇親國戚?”沈韻云偏頭,看向秦書澤。
秦書澤笑笑:“子書安他們?nèi)值艿哪赣H,是克米蘭皇室唯一的一個嫡出公主,你說這算不算有關(guān)系?”
沈韻云不說話,把座椅調(diào)成躺著,躺了下去,這個角度正好對面大樓的光透過開著的窗子照過來,沈韻云抬手覆在臉上,閉著眼,問道:“三兄弟?還有一個呢?”
秦書澤勾起唇角,卻又想到了什么,壓了下去,“我要說的,就是子書隨的事,慕情集團就是他一手創(chuàng)立起來的,并且沒有依靠子書家的勢力,你之后肯定和他有避免不了的商業(yè)接觸,但是他這個人,你要小心?!?/p>
沈韻云睜開眼,坐了起來,臉上有著認真,“為什么?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秦書澤澤沉思了一會,車流慢慢的動了起來,很慢,但是比剛才好多了。
不過幾秒,車子又停了下來,秦書澤眼中閃過一抹黯色,甚至是從中一閃而過的悲傷。
這一抹悲傷,正好被沈韻云看到。
沈韻云張嘴想問你和子書隨之間發(fā)生過什么事,話到嘴邊,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她以什么身份問呢?朋友?應(yīng)該算吧,可她又不想問。
秦書澤察覺到什么,期待的看著她,好像在說,你快問我,你快問我。
沈韻云轉(zhuǎn)頭,假裝沒看見。
是,她現(xiàn)在不清楚自己的想法,所以,她選擇了逃避。
秦書澤很好,他值得更好的,而不是她一個滿身是疤的人。
她更不想,去看秦書澤希望過后失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