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靈昂首看著黯月,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反手就把‘霧念’甩向他 。
“砰!”黯月?lián)跸鹿艉螅徽瓢言颇`擊向已塌了一邊的營帳。
一瞬,整個營帳徹底塌了,云墨靈被突如砸來的支柱砸暈了。
曾經(jīng)她在‘不世’山還抱怨過冰忘言是不是下手重了點,這跟黯月一比,就一句話“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冰忘言也太有風度了吧。
“滴?,滴嗒……”冰冷的水從凹凸不平的洞頂?shù)温湎隆?/p>
洞壁火把上的焰火在一陣寒風中舞擺,若明若暗的燈光下,云墨靈緩緩睜眼。
她艱難起身,才發(fā)覺手腳都被束上玄鐵,這籠子也是玄鐵打造。
此刻的云墨靈就像一只被籠子囚禁的白鶴,越想要沖出束縛,卻被鐵柱上的電流傷得遍體鱗傷。
“何必呢,云將軍?”一個臉戴面具,一身玄衣的男子攜著一股寒肅的威壓慢慢逼近。腳下所過之處,本就蕭疏的草木瞬間化為灰燼,籠上一層死氣。
云墨靈仰頭對他冷笑道:“冥尊好手段,不惜犧牲一萬余人,只為在溪顏將中安插奸細!”
黯月俯下身,回禮笑問云墨靈:“那,云將軍覺得值么?”
云墨靈沒有回答他,用力篡緊拳頭。
“若是只為將軍所帶來的這些士兵,那自是不值……我這人,從不做虧本買賣?!摈鲈乱娫颇`不語,自顧自地說道。
“卑鄙,難道那一萬余人不是人,只是你的墊腳石嗎?!”
“戰(zhàn)場本就有生死,為何不死得更有價值?”
“你……就是瘋子!”
“哈哈哈,沒錯,我早瘋了!為什么還要回來,他們值嗎,這蒼生配嗎?!”看著云墨靈篡緊作聲的拳頭,他接著說, “別激動,云將軍。還有場好戲等將軍欣賞呢?!?/p>
說完,一揮袖,空蕩的山洞內(nèi)瞬間“熱鬧”起來。
“這是……邊界的百姓!”云墨靈看著眼前被捆著的人們,對黯月又是一句,“卑鄙!”
“殿下?!”靠在一旁石壁上的小菊蛇猛然睜眼。
“卑鄙?哈哈哈……”黯月冷笑著,突然湊近她道,“云將軍,不若讓我來幫你認清你想要拯救的所謂的蒼生?!?/p>
云墨靈不解。
“爹爹,爹爹你怎么了?”“娘……娘親,我難受……”“孩子,你……咳,咳咳!”
人群中變得有些混亂,云墨靈瞥了一眼人群,怒視著黯月。
黯月: “我可不背鍋?!?/p>
“爹!”一個小孩哭紅了眼,他向一旁的大人乞求道:“請你們救救我爹吧!求求你們了。”
接二連三地,百姓們都身感不適,甚至死亡。
“是冥界的陰氣?!毙【丈呔従忛_口,她似乎并未被影響。
“我有辦法救他們?!摈鲈抡f的這話不大不小,恰好洞內(nèi)的一百余人聽見。
眾人齊刷刷地看過來,當然,小菊蛇是眼里是帶恨意的,她知道黯月沒什么好主意,更多是因為他這樣對待云墨靈。
在眾人目光下,黯月將一把匕首刺進云墨靈的心臟,又抽出。
“啊!”云墨靈悶哼一聲。
小菊蛇的內(nèi)心抽搐了一下,那是她的殿下啊。她奮力想要掙脫這鎖鏈,想要上前護住她的殿下,卻無計于事。
黯月拿著匕首走向那個小孩抱緊的男人尸體,把血滴進他嘴里。
“咳,別哭了?!蹦悄腥司拐f話了?!沒錯,他活了。
“爹!”小孩破涕為笑,抱緊了男人
眾人一臉驚悚,他是人是鬼?怎么突然就活了 ?
云墨靈也疑惑地看著黯月,那并不像是他的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