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忘言把云墨靈送回錦云宮后,就到漓雪湖底查看聚靈臺。
“怎么會沒有反應(yīng),不應(yīng)該啊?”他仔細(xì)看了看石柱,走近冰棺,輕撫里面人的臉頰,“她既然知道了,那便不瞞了……你,回來了嗎?”
過了許久,冰忘言才離開。一上岸,一股醇厚酒香便撲之入鼻。
“這酒……”冰忘言只覺熟悉,似在哪里聞過,“不好,酒窖?!”
還沒入門,一個(gè)酒壇就滾到了他腳邊。
“小,靈,兒!”
完了,這只冰狐貍生氣了!
冰忘言沖進(jìn)酒窖,一把拎起抱著酒壇喝得醉乎乎的云墨靈。
酒,是個(gè)好東西,讓人一時(shí)之間忘卻煩惱,可最終不過借酒消愁,愁更愁罷了。
“嗝!”云墨靈吐了冰忘言一身酒氣,還是沒有放開酒壇的意思。
冰忘言看著只剩一排的百年陳釀和一地被喝個(gè)精光的酒壇。
“不能沖動,對,冷靜……”他長呼一口氣,搶過她手中的酒壇,食指彎曲,用了幾分力道地彈在云墨靈的額頭。
“啊嗚~”云墨靈用雙手捂住額頭,嘟著嘴悠悠睜眼,“師父~”
這聲“師父”直接叫到了冰忘言心里,太酥了!要是水溪禪這般叫自己……醒醒,我在想什么。
雖說這酒是專為水溪禪釀的,但那聲“師父”,實(shí)在不忍心啊,無奈,冰忘言只好把這小祖宗抱回宮。誰讓她是水溪禪的掌上明珠,又是自己唯一的徒弟呢?寵著,供著吧。
幾碗醒酒湯給她灌下后,冰忘言就坐在正殿飲茶。
守了兩天,大概是猜到云墨靈要醒了,冰忘言便坐她殿內(nèi)下棋。
半刻鐘后,云墨靈醒來,“頭好疼啊?!彼骖^剛坐起,轉(zhuǎn)頭便見冰忘言在下棋,“師父,你打我了?”
嗯……那算是打了還是沒打?
云墨靈下床,向冰忘言走去?!班??”他抬眼看著她。她,這是要……別??!
“撲通”一聲,云墨靈跪了下來。
隨著一聲悶雷,幾道天雷從宮頂落下,劈向冰忘言。
冰忘言急忙用‘漠引’擋下,“小靈兒,你要是不想為師被雷劈,就趕快起來!”
“哦。”云墨靈似想到什么,立即站好道,“我錯(cuò)了,師父?!?/p>
“行了,所跪何事?”
“哥哥他……”
“溪禪他會回來的?!?/p>
“對了,阿寧說這個(gè)和哥哥有關(guān)?!痹颇`從乾坤袋里拿著那半塊盤龍玉,“師父,這為何物?”
冰忘言卻沒怎么聽,他的視線鎖定在云墨靈腰間的那塊紅菊玉佩上。
云墨靈順著冰忘言的視線看過來,“這玉……有什么問題嗎?師父?!?/p>
“有!”冰忘言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云墨靈,“小靈兒,送你玉佩的是什么人?”
“嗯……一個(gè)朋友?!?/p>
“說實(shí)話?!?/p>
“就……就一條修練成魔的蛇?!痹颇`低頭掰弄著手指,小聲道,“你還見過呢?!?/p>
“我見過?可我也殺過不少蛇鬼妖精不是,誰記得?”冰忘言暗想,“那你喜歡他嗎?”
完了,想著想著怎么就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