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飛月算了算了,我又該怎么和你說呢?
江飛月苦笑一聲。
江飛月曾經(jīng)……
——回憶——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個夏天,還記得那時的武漢翻騰著夏的燥熱,蛙鳴蟬噪傳遍了大街小巷。
有一天,羅思源帶著少年的希翼與熱情,來找江飛星。
花海我想去打職業(yè),星星。
江飛星好。
羅思源突然笑了起來,他就知道江飛星是不會阻止他的。
花海最近有一個小比賽,陪我嗎?
頓了頓,怕自己說的不夠清楚,又補上一句。
花海人沒齊。
江飛星想了一會,他之前的人生都是按照一個普通人去走,上完學就去打工。
但是真的想過這樣的生活嗎?江飛星捫心自問,他不甘平庸。
他看著羅思源,突然笑了起來。
江飛星陪。
江飛星怎么能不陪著你?
如果身邊的隊友是你,好像也不賴。
就這樣,兩個少年相約去電競賽場。
那確確實實只是一個小比賽,只是在一個網(wǎng)吧里的直播,或許連正經(jīng)的比賽都算不上,但他們還是很緊張。
他們還有一個輔助,他叫無銘,這是羅思源從他的學校挖來的,江飛星不認識他,在那段時間也沒有熟悉起來,但江飛星對他印象很深,因為他玩得很好。
其他兩個人都不知道是從哪里招來的,水平也只是現(xiàn)在的鉆石星耀,說句不好聽的,真的有點菜。
為了一往無前的冒險精神,他們是自己內(nèi)心的先鋒隊。
原本他們還想取你說的都隊的,但是侮辱性太強了,總不能在對手被打敗的時候,還有去打擊一下他們吧。
其中一個人這么說,大家都笑了起來,少年總是自信張揚的。
羅思源那時是打中單的,射手玩的也很好,但是為了遷就其他隊友,他還是去打野了,當然,羅思源的打野強的一批。
雖然這只是一個臨時組起來的隊伍,但有實力極強的中野輔,他們還是贏了這些實力參差不齊的對手。
江飛月還記得江飛星高高興興的向她展示冠軍獎品,一個土的不得了的戒指,上面還刻著現(xiàn)在看來很幼稚的隊名。
江飛星把它用線串起來,天天掛在脖子上,十分寶貝它。
那時候真的很美好,就連江飛月也這么覺得。
可惜好景不長,江飛星被檢查出來是個omega,那時的電競不像現(xiàn)在對待omega那么寬容,是個omega幾乎斷了江飛星的職業(yè)路。
后來無銘和花海去打次級聯(lián)賽,江飛星沒有去。
說到這里,江飛月的眼眶有點紅,她帶著哭腔說。
江飛月那個時候你抱著我哭了好久,你一哭我也想哭了。
江飛月不過你能再去打電競,我真的很高興。
江飛月重拾夢想,那就盡力去沖吧,星星。
江飛星早在江飛月說到一半的時候,就低下了頭,他能猜到結(jié)局,為了年少的夢想,他想哭。
眼淚早就不聽話的冒了出來,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落在手上,落在衣服上,他死死咬住嘴唇,隨著力道加重,口腔里也不知不覺有了點血腥味,最后的倔強讓他不想哭出聲。
他想,這輩子的江飛星也不想再哭一次。
可是,抱歉啊,我真的沒有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