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頎爽感覺到身子熱乎乎的,好像身在火爐中,不安分的動(dòng)了動(dòng)身子。
夢里的自己跑來跑去,跑到懸崖邊,被人從后面重重的推了一把,掉了下去,整個(gè)人一抖,醒了過來。
天亮了,睡在賀峻霖的房間里,窗簾布沒有拉,她身上的外套沒有了,肩帶還是滑下來的。
昨晚,她,不,他們做什么了?
盧頎爽忐忑的爬下床,回自己的房間換好衣服下樓。
賀峻霖醒來了,過來吃早餐。
賀峻霖坐在餐桌上聽到腳步聲,低頭停了喝粥的手說道。
盧頎爽看著賀峻霖,小心翼翼的坐下,拿起筷子。
吃了一口小菜,還是不放心,說。
盧頎爽賀少,我們昨晚有沒有做什么?
賀峻霖心里暗笑,終于問道這個(gè),那就好好耍耍她。
故作淡定,說。
賀峻霖做了。
盧頎爽心撲通的開始狂跳,真的做了,她是睡夢中,賀峻霖是酒后誤事,怎么辦,怎么辦,糊涂??!
盧頎爽我們做什么???
盧頎爽手中的筷子嚇得也掉在桌子上,怎么辦,被劉少知道了怎么辦?
賀峻霖做什么?做/愛啊,你就是和我睡了一晚。
盧頎爽瘋了,站了起來,往樓梯走,想起沒有打招呼,站住,說。
盧頎爽我去洗個(gè)澡,我很快就下來。
盧頎爽咚咚的跑上樓。
賀峻霖嘴角一抹笑容,接著吃早飯,矯情的女人,一點(diǎn)都沒有幽默。
昨晚。
他抱著盧頎爽回他的臥室,整個(gè)身子半壓在她的身上。一邊吻著她的脖子,一邊脫掉她身上的外套,正想脫掉她的吊帶,盧頎爽迷迷糊糊的說。
盧頎爽劉少,我的手還沒有好,別碰我,我要睡覺。
賀峻霖的動(dòng)作停了,身子涼了半截僵在那兒。
劉少?還是劉耀文,她的心里還是劉耀文。
賀峻霖將她的身子放好,蓋上被子。心想著,今晚要睡沙發(fā)?
賀峻霖都是因?yàn)槟?,你這礙事的夾板。
賀峻霖看了一會(huì)兒,轉(zhuǎn)身就走。
盧頎爽一手抓住賀峻霖的襯衫,抓著帶著撒嬌的味兒說。
盧頎爽別走,劉少,你總是把握一個(gè)人扔下,每次你扔下我,我就會(huì)出事情,你怎么還不長記性,一次有一次把我仍下,你每次讓我相信你,你讓我怎么相信你……
賀峻霖?zé)o奈,坐下陪著睡夢中的盧頎爽一起說話。
賀峻霖他總是拋下你?那你還跟著他干嘛?跟賀峻霖在一起不好嗎?
盧頎爽劉少拋下我都是因?yàn)槟切娜?,可是我的壞人?shí)在太多,管不過來啊。我就喜歡跟著,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原來不喜歡,現(xiàn)在,嘻嘻,哈哈。我才不要賀峻霖,他都把我的手弄斷,還囚禁我,一點(diǎn)都不好。壞蛋,他是壞蛋。
盧頎爽又是笑,又是嘟嘴。賀峻霖看著,差點(diǎn)笑出聲。
只有半睡半醒間,她才肯說實(shí)話,白天各種面具帶著,給他裝,給所有人裝。
賀峻霖對,對對,賀峻霖是壞蛋,他欺負(fù)你,可是打是親,罵是愛。哪像劉少,跟人家訂婚了,都不理你啊。
賀峻霖擦擦盧頎爽的臉,為她撩去那幾個(gè)發(fā)絲。
盧頎爽放屁,什么打是親,罵是愛,全是踏馬的的扯淡。哼,我祝他找不到老婆。劉少訂婚,一看就是假的,我的劉少,我懂,他是在做戲。
盧頎爽皺眉,不高興的拍了賀峻霖的手。
賀峻霖挑眉,這女人,給她下的咒,還真是狠。不讓我有老婆,我就抓了你當(dāng)老婆。
劉少,你懂什么,他就是花心,就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賀峻霖你怎么知道他是做戲,騙誰呢?
盧頎爽一笑,說。
盧頎爽嘻嘻,劉少說謊的時(shí)候才會(huì)把手放在身后,而且他的眼睛告訴我他有苦衷。我在等著他來救我,我要回K市,我要照顧我的父母,有他們,我才能撐下去……
賀峻霖呆呆的作者,劉耀文只有說謊的時(shí)候會(huì)把手放在身后,想起過去打交道那些日子,原來如此,以后,他一定不會(huì)再被騙了。
她的父母,劉耀文看著緊,他偷都偷不出來。
賀峻霖好啦,劉少要去給盧頎爽買吃的去了,快放手。
賀峻霖拉拉自己的衣角,想要離開洗澡。
盧頎爽嘴巴又是一厥,說。
盧頎爽劉少都是叫我小東西,我是他的小東西,他的……
盧頎爽花癡的呵呵笑了。
賀峻霖你喜不喜歡他?
賀峻霖試探問。
賀峻霖嗯,我害羞,不告訴你,嘻嘻。
盧頎爽捂著被子,不說話,睡去。
賀峻霖看著盧頎爽這張臉,這樣的性子多可愛,偏偏將自己扮成刺猬,扎別人,又不讓別人靠近。就算是劉耀文,也沒有見過你揭下所有的面具后的你吧。
盧頎爽,你不去當(dāng)間諜,你可惜了。你這樣的年紀(jì)本該是這樣的性格,何必因?yàn)槟切┦聣毫俗约旱男愿?,何苦讓自己這么累呢?
劉耀文一定也是想幫你被拒絕了吧,盧頎爽,偶爾服一下軟死不了的。
賀峻霖洗完澡,拿著衣服去盧頎爽的床上睡。
白日。
盧頎爽一下樓,賀峻霖在花園里端著不知道搗鼓什么東西。
賀峻霖你們別站著,趕緊給我搭把手,把那些多肉,花花草草給我放到盆里去。賀峻霖指著邊上一群的黑衣保鏢命令道。
盧頎爽你做這些干什么?
盧頎爽不可思議的看著賀峻霖。
這事那個(gè)賀氏集團(tuán)總裁會(huì)做的事?
賀峻霖你不會(huì)自己看啊。
賀峻霖忙著手里的活,頭也不抬,蹲在地上忙著一地的花盆和植物。
賀峻霖不幫忙就算了,別站在一邊礙事。
賀峻霖又補(bǔ)了一刀,盧頎爽站在后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了,不幫人家,不走,她這手礙事。
盧頎爽糾結(jié)再三,蹲下來,挑了個(gè)藍(lán)色的花盆,拿了一株不知名的草放在盆里。
賀峻霖看著盧頎爽不和諧的又不方便,從他不要的草里面拿了最不起眼的植物,一剖一剖的土加。
賀峻霖你還真是怕我說你,手不好就別亂動(dòng),萬一手錯(cuò)位了,可不怪我。
賀峻霖湊過去,幫盧頎爽將土壓實(shí),湊到她的身上,賀峻霖聞到那股子的薄荷味。
清清涼涼的,好聞。
盧頎爽賀少,別再壓了,這草都快被你壓死了。
盧頎爽將身子往后挪,就算想幫忙靠的這么近做什么,她又不是花?
賀峻霖哦,你就是要跟人家與眾不同,一定要挑個(gè)不起眼的植物,一看就是活不了的。
賀峻霖用沾滿泥土的手,挑了挑那根草。
真沒眼見的盧頎爽。
盧頎爽誰說的,我看著這草就是不錯(cuò),我相信它會(huì)活。雖然我看人不怎么準(zhǔn),但是花花草草我比你有經(jīng)驗(yàn),最不起眼的最能夠活好。
盧頎爽小心的撫摸草,將自己的成果放的離賀峻霖遠(yuǎn)遠(yuǎn)的,像母雞保護(hù)小雞一樣。
賀峻霖我又不會(huì)吃了它,你放那么遠(yuǎn)做什么。你這句話里,只說對一句,就是,你看人不準(zhǔn),這倒是,說出了我的心聲。
賀峻霖笑著將自己盆中的多肉放在一邊,又隨手拿了盧頎爽種的草往自己的盆中放。
盧頎爽看著賀峻霖的動(dòng)作,這不是給他自己打臉嗎,才剛說完嫌棄這草活不了,下一秒就自己拿了。
還說她眼睛不夠好,哼,他的眼睛才有毛病。
盧頎爽我可不是你們這些大腕,天天看各色人等,看錯(cuò)了,就是幾個(gè)億的錢打水漂。我可沒有那種害怕,看錯(cuò)了,換一個(gè)就好,沒什么損失。
盧頎爽莞爾一笑,呵呵,跟她講理,她也不是蓋的。
賀峻霖喲呵,你倒是看的透徹。那是,你是小人物,沒法理解我,有多高的位置,承擔(dān)多大的責(zé)任。別以為表面光鮮,誰知道背后怎樣。你看劉耀文作為K市的龍頭企業(yè)的總裁,多高的位置,可是呢,還不是一人之下,足以壓死他。他的父親,呵呵,那叫一個(gè)奇葩,劉耀文,很多時(shí)候也身不由己,當(dāng)年,如今,只要有關(guān)劉耀文密切的事,他的父親一定會(huì)插一腳,手段那叫一個(gè)五花八門,無所不用其極。
賀峻霖弄好花草,站起身,擋住照在盧頎爽身上的太陽。
看到盧頎爽不說話,在想劉耀文吧。
盧頎爽看著花草,他這次訂婚,是他父親逼他的嗎?不是他的意愿,一定是。
盧頎爽那你呢?
盧頎爽問。
賀峻霖半斤八兩。
賀峻霖?zé)o奈的笑了笑。
她的父親還讓他不要理會(huì)盧頎爽呃劉耀文,說她不三不四,盡惹麻煩,結(jié)果,寧愿違背,也要搭上這女人。
盧頎爽,給他們煥然一新的感覺,讓他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盧頎爽那你也是有苦衷的,對吧?那為什么還接近我,不怕你的父親找你的麻煩嗎?
盧頎爽,也站起身,有些熱,拉著賀峻霖往陰涼的地方走去。
這么熱,就不知道躲躲。
賀峻霖我若怕,就不會(huì)靠近你。我和劉耀文一樣,喜歡挑戰(zhàn)。雖說有風(fēng)險(xiǎn),難道我還怕我父親關(guān)我小黑屋不成?
賀峻霖爽朗一笑,毫不在意。
盧頎爽從口袋里拿出餐巾紙遞給他,說。
盧頎爽擦擦,都是汗。
賀峻霖接過紙,混著泥土的手直接往臉上擦,盧頎爽剛想叫住,但來不及,賀峻霖臉變成大花貓。
盧頎爽噗哧一笑,周圍的保安看了一眼賀峻霖,也低頭憋著嘴笑,賀峻霖看了看自己的手,明白了過來,自己也笑了。
賀峻霖傻了,腦子都不帶。你眼睛有毛病,我腦子有病,同病相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