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演講完,對著袁伊雪,側(cè)過她的耳朵,低聲說到。
劉耀文你永遠都比不上盧頎爽,從你的慶功宴上你就已經(jīng)輸了。貌似現(xiàn)在你是贏家,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誰笑到最后,誰笑的最好。
劉耀文假意的一手給袁伊雪整理頭發(fā),一手別再身后,面對微笑看著底下的眾人。
袁伊雪整個人如身在大雪中,冷的刺骨,寂靜要死。
她輸了?
沒有,她不可以輸,輸了就是死。
盧頎爽不能活,她必須死。
在一場別開生面的訂婚演講后,各懷心事的兩人一前一后走下去。受盡眾人的羨慕和稱贊。
劉耀文走下臺,臉上閃過一絲疲憊,看到賀峻霖走過來,立馬收拾好自己的表情,恢復到冷面高傲的劉耀文。
賀峻霖劉耀文,戲演的不錯嘛,好一出恩愛的戲碼。
賀峻霖咧嘴一笑,拿起桌上的一杯紅酒,眼睛看著遠處的袁伊雪,心不在焉啊。
劉耀文哪有賀總演戲演的好,我剛才說的可都是真心話。
賀峻霖喲,是嗎,我看你都把手放在身后。你呢,只有說謊的時候才會這樣。哈哈。
賀峻霖低頭看著劉耀文放在身后的手,嗤笑。
盧頎爽還說的挺準,劉耀文再說小東西那一段話時,手放在前要么放在口袋里,其他時候,全放在身后,哪怕是現(xiàn)在,他也是如此。
這個把柄,好用。
劉耀文皺眉,將手自然而然從后面拿了一杯酒放到前面。
心想:他怎么知道他的下意識習慣?
劉耀文我說賀峻霖,你多慮了,我剛才不過是放在身后休息。你真的是有些敏感。
劉耀文面不改色將杯中酒喝盡。
賀峻霖劉耀文,我們好歹也是認識多年了,難道我連這么點小動作都看不出來?不過,你那小東西手好的怎么樣,對她深情表白,可惜人家看不到啊。
賀峻霖笑著,觀察劉耀文臉上的表情。
雖然細小,他還是從劉耀文的臉上看到慌亂。
劉耀文她知道,不用你操心。倒是你,賀峻霖把她的手弄傷,你倒是恬不知恥還能夠來我的訂婚宴?
劉耀文將高腳杯嘭的放在服務(wù)生的托盤里。
又是老爺子請的客人,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往里請。
劉耀文心生一計,看來可以換種方案,反正他老爺子口味重,就別怪他。
自己造的孽,總是要還的。
賀峻霖憋嘴,暴躁的男人,他不來怎么跟盧頎爽匯報情況。
賀峻霖我當然是你們請來的,你當我愿意來這一場無厘頭無趣的訂婚宴?
賀峻霖朝著劉耀文頂嘴。
哼,看你能夠編多久,快十天沒有見到盧頎爽,看你能熬多久!
忽然大廳的燈全暗了,所有人恐慌大叫。
劉耀文皺眉,拿出手機照明,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斷電,誰在搗亂?
劉耀文賀峻霖,賀峻霖?
劉耀文聽到幾聲顫抖著的哆嗦聲,從桌子底下傳來。而身邊沒有賀峻霖的蹤影。
貓著腰彎下,手機小心往里一照,劉耀文驚住了。
這還是那個毒蛇賀峻霖?
怎么發(fā)抖成這樣,臉上全是汗水,嘴巴里念叨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劉耀文賀峻霖,你躲在桌子底下做什么,快出來?
劉耀文試探的叫他,沒有回應(yīng)。
劉耀文舒展眉毛,明白了,黑暗恐懼癥。賀峻霖竟然會有這種心理問題他一直以為他刀槍不入,水火不容來著。
燈,全亮!
劉耀文關(guān)了手機,用手在賀峻霖面前晃了晃,賀峻霖總算恢復到正常。
賀峻霖也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忙從桌子底下出來,淡定的拿出手帕擦干臉上的汗水。
劉耀文以后出門還是帶個隨身的電筒,免得犯病了,嚇人家一跳。
劉耀文看著大廳一片狼藉,亂糟糟的,地上都是些酒水,蛋糕,水果。
剛才不就一個沒電,呆著不動就好,酒店的人自然會安排去看看。何必在黑暗中跑來跑去,又容易受傷又跑不出去,多累啊。
許多人都擠在靠陽臺的地方,一陣的唏噓。
賀峻霖劉耀文,我們扯平了,今天我的事不準外言。
賀峻霖整理好自己,對著劉耀文說道。
要是以后被對手知道這一弱點,那他以后還怎么做生意,防不勝防。
劉耀文嗯。
劉耀文淡淡應(yīng)了一句,所有的心思都在看宴會上的人,看看有沒有少了的。
嚴浩翔在,老爺子在,袁伊雪,袁伊雪人不在。
她跑哪去了?
經(jīng)理劉少。
經(jīng)理帶著人急沖沖跑過來。
劉耀文怎么回事!
劉耀文冷冷問道。
經(jīng)理有人把這一層電箱的線全剪了,我們的電工剛修好。
經(jīng)理彎著腰尊敬回答道,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賀峻霖全剪了,喲,劉耀文,看來有人看你不爽嗎,是不是小東西的惡作???
賀峻霖打趣道。
有了光,他就能很快適應(yīng)過來,腦子也清醒不少。
劉耀文回頭一瞪賀峻霖,哪壺不開提哪壺,好了傷疤忘了疼。
剛才是誰躲在桌子底下怕成那副熊樣,現(xiàn)在又給他裝什么牛氣。
小東西,要是小東西的惡作劇,他倒是慶幸不少。
劉耀文你給我閉嘴,好好治治你自己。
劉耀文重重說了一句,領(lǐng)著經(jīng)理走到一邊說話。
賀峻霖看到劉耀文這般神氣,氣急,我把盧頎爽好好的在藏個幾年,到那時,日久生情,有你眼紅的時候。
劉耀文聽完經(jīng)理的匯報,托著頭,走到樓梯邊,仔細聽外面的聲音。
全被剪,很整齊,手法嫻熟。袁伊雪不見,目標是袁伊雪?目的又是什么?
袁伊雪蒙著眼,半拖半拉被帶到一處房子里。耳邊還有呼呼的風聲。
袁伊雪放開我!
袁伊雪大吼。
夜天辰重新佩戴上之前的面具,端著手好整以暇看著她。
袁伊雪有了自由,一摘掉,便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咚的一聲,腿軟,跪在地上。
雙眼睜大,顫抖的跪在夜天辰的面前,嘴里哆嗦著說。
袁伊雪夜,夜少,您,您來了,來了。
夜天辰嗯。
夜天辰暗暗應(yīng)了一聲,蹲下身子,一把捏住袁伊雪的下巴,一手毫不留情的在她的臉上左右互扇,留下了四個巴掌。
打完,袁伊雪感覺到嘴角有血腥味,牙齒似乎有幾個松了,耳朵嗡嗡的,聽不清風聲。
夜少怎么會發(fā)這么大的火?
身邊的黑衣人都識趣的靜靜出去,剛才那一下子也嚇到他們,夜少好久沒有這么發(fā)火。他的手勁大的嚇人,能將一捆的筷子折斷,這么打下去,那女人可憐了。
袁伊雪夜少,伊雪,伊雪不知道犯了什么錯……
袁伊雪閉著眼不敢抬頭看夜天辰的眼睛,直到身上那股子可怕的氣壓漸漸離去,才敢睜眼。
地上能看到夜天辰的影子,手上還有一把刀。
袁伊雪身子越發(fā)的顫抖。
夜天辰伊雪啊,你怎么可以不我的話?我不是讓你不準欺負盧頎爽的,你怎么還敢跑到醫(yī)院去?
夜天辰靠著窗,甩著手中的刀,一下,又一下,聽的袁伊雪心慌慌。
她沒有欺負盧頎爽,是盧頎爽她一直在欺負她啊。
袁伊雪我,我沒有欺負……
夜天辰聽到?jīng)]有兩個字,怒的將手中的刀摔在袁伊雪的前面。
夜天辰再說一遍!
夜天辰極其溫柔的說。
袁伊雪害怕到,快昏厥,她要是再敢說一句不,這刀估計得從她的脖子上劃過,或者從臉上劃過。
袁伊雪劉少,伊雪知錯了。
袁伊雪手緊抓著自己的晚禮服,大氣不敢出,背后一直在流汗。
不管有錯沒錯認錯最重要。
夜天辰哼!盧頎爽我看上了,只能我欺負,你沒那資格,懂嗎?你今日所擁有的,都是我給你的,你記住了。我可以讓你享受這一切,也可以一夕之間毀掉所有。
夜天辰看著袁伊雪嘴角的血留到脖子上,順流而下。
看到血,他瘋狂了。
湊過去,順著袁伊雪的嘴角,吸吮她的血,一路向下。
袁伊雪不敢動,只能這么跪著。
眼睛里充盈著委屈,還有濃濃的恨意,為什么所有人都偏袒盧頎爽,為什么她要看卑微的身體一步步爬上去。
夜天辰很好。
夜天辰飲完血,撿起地上的刀在袁伊雪的臉上拍了拍,說。
夜天辰乖乖的聽話,繼續(xù)在劉耀文身邊,離間他們父子,你的任務(wù)一旦成功,我會把你送到米蘭繼續(xù)學習,否則,我送你去地獄回爐重造。
這女人,當初睡了幾個權(quán)利大的手下,想爬上上流社會。他知道了,便開始培養(yǎng)她,讓她一步步爬上去。雖然畫畫技術(shù)一般,但他捧得高。
可惜,她卻碰盧頎爽,還想動手打巴掌,那他今天就好好的教教她。
夜天辰明白了?
袁伊雪夜少,伊雪明白了。
袁伊雪被夜天辰拉起,為她整理好衣服和頭發(fā),說。
夜天辰該回去了。我在你身邊安插了很多人,你要是有什么小動作的,別怪我,當場斃命!
最后四個字,夜天辰咬的特別清晰,特別的重。
袁伊雪夜少,伊雪明白。
袁伊雪被人綁著布條回去,再睜眼,便是大廳的洗手間里。
門口還有劉耀文站著想東西。
袁伊雪劉少,你在這里做什么?
袁伊雪笑著走過去,仿佛剛才沒有發(fā)生過。
劉耀文你剛才去哪了?你的臉,還有你的嘴角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