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頎爽結(jié)束完拍攝,早早的回家休息,將自己的面具卸下,好好的放松一回。
等到晚上11點(diǎn)了,手機(jī)響了,盧頎爽迷迷糊糊的接起,是徐靜的。
大晚上,出什么事了?
“喂……”盧頎爽無力輕聲回應(yīng)了一句。
“小東西,小東西,你在哪,快回來……”
盧頎爽一聽是劉耀文的聲音。
他喝醉了。
緊接著就是徐靜的聲音,“劉少,你喝醉,讓嚴(yán)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那里沒有我的小東西,冷冰冰的,空蕩蕩,就是裝不下我的小東西……她到底去哪了……”
盧頎爽聽著,心一抽,酸澀,仿佛被狠狠的扯了一下。
他這又是何必呢。
“劉少,頎爽不在了……”
嚴(yán)浩翔勸著劉耀文起身。
今天無緣無故把他們約出來,出來后話也沒說什么,直接開喝。
桌上一整排的酒瓶,三個小時候,全被他一人包了。
“不在個屁!她在,我都能感覺到她的心跳,她在……夜天辰?jīng)]那個膽子敢傷害我的小東西……”
“好好好,她在,她在家里等你……我我扶你起來,別在地上躺著,我送你回去,回去就能見到她?!?/p>
嚴(yán)浩翔看劉耀文一個晃動,整個身子倒在地上,懷里抱著酒瓶不放。
躺在地上傻笑,說:“呵呵,我的小東西,我的小東西,我抱著你,沒人會欺負(fù)你的……”
嚴(yán)一摸腦門,一臉無奈。
每次喝醉酒,都是說頎爽。
人都不在了,怎么就不相信。
蹲下身子,拉著劉耀文的手臂,說:“沒人跟你搶東西,劉少,起來,她在家里等你?!?/p>
他的妹妹還真是命途多舛,四年前無論怎么樣,都是死路一條。
“誰敢搶,我滅了他!”
劉耀文臉上泛著紅暈,抱著酒瓶就是不撒手。
“靜靜,來幫我扶一下……”
嚴(yán)浩翔一邊拉著劉耀文的手臂,一邊奪他的手中的瓶子。
“碰我的小東西,嚴(yán),你想干嘛……”
徐靜走過去,看著劉耀文的臉色有些不對。剛才在暗處沒有看清楚,仔細(xì)看,紅的特別。
“嚴(yán),劉少好像又酒精中毒了……”
徐靜摸摸劉耀文的額頭,話說的特別的響,她知道那邊的盧頎爽一定聽著。
電話那頭的盧頎爽早已泣不成聲,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他到底想怎樣,過去了,都過去了。
又?
什么意思?
“啥?”
嚴(yán)被嚇了一跳,摸摸劉耀文的臉頰,忙讓徐靜打電話送人去醫(yī)院。
“又酒精中毒了,這么喝下去,人得廢?!?/p>
嚴(yán)浩翔將劉耀文背在自己的身上,往往外去。
徐靜拿起手機(jī),上面的通話還在繼續(xù)。
“頎爽……來醫(yī)院看看劉少……”
盧頎爽將電話掛斷,抱著自己的膝蓋哭的稀里嘩啦。
“爸,媽,我該怎么辦……”
盧頎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了。
撥了電話給美國那邊。
“卡瑞娜,這個點(diǎn)中國是大晚上,你怎么還沒有睡……”
馬嘉祺一個多月來第一次收到電話是這個時間點(diǎn)。
“心情不好?”
“晚上加班失眠了,就想聽聽你們的聲音?!?/p>
盧頎爽聲音盡可能的輕,不讓馬嘉祺聽出什么。
“這幾天我忙著演講,關(guān)鍵時刻我放松不得?!?/p>
“……嗯。加油?!?/p>
盧頎爽扣著自己的腿上的肉,到嘴的話她還是說不出來。
她不能對不起他。一個死而復(fù)生的人足以毀了他的前途。
馬嘉祺看到管家將Sophia從樓下抱下來,伸手讓她過來。
“媽媽?!?/p>
盧頎爽一聽到女兒的聲音,心里頓時暖暖的,心情由陰轉(zhuǎn)晴。
“悅悅,聽爹地的話,媽媽抽個時間回來看你,好不好……”
“媽媽,愛你哦!”
三個人扯了半天,馬嘉祺讓她休息,很快掛斷了電話。
盧頎爽一點(diǎn)睡意也沒有,躺在床上越發(fā)的清醒。
還是沒有管住自己的腳和心,打的到醫(yī)院。
帶著大大的口罩,找到病房。
徐靜讓她進(jìn)去,在門口給她守著。
“劉少,耀文……”
盧頎爽極盡溫柔喚身邊昏睡的男人。
睡顏安靜,乖乖的,有些不安穩(wěn),時不時皺眉。
劉耀文還在打點(diǎn)滴,剛洗過胃,聽徐靜說要戒酒了,不然人要?dú)Я恕?/p>
盧頎爽摘下口罩,摸著劉耀文的臉,還有些燙。
“你何必這么為難自己,再去找一個像我一樣的替身,好好保護(hù)她,過你們的生活。這輩子,我回不到你的身邊,對不起……”
盧頎爽握著劉耀文的手,幫他小心的按摩著。
劉耀文聽到邊上有聲音,微微睜開眼,他看到他的小東西坐在他的邊上,他的手被握在她的手心。
他沒看錯,她的手是熱的,是那張臉,嬰兒肥,和他初次見她時一樣。
“小東西……”
劉耀文從喉嚨深處傳出低低的聲音,將盧頎爽的手緊緊握在手心。
盧頎爽愣在原處,整個身子都僵著,他怎么醒了。
被發(fā)現(xiàn)了?
走,她必須走。
盧頎爽急急忙忙站起身往外走,劉耀文一把將她拉住,往自己自己懷里抱著。
“小東西,不要走,我知道你還活著,無論我做錯什么,原諒我好不好,回來好不好……”
劉耀文不顧自己手背上的點(diǎn)滴,拉扯中將針頭拔了出來,手背上還在滴血。
盧頎爽將頭往外鉆,身子使勁的掙脫他的懷抱,心一抽一抽的疼,但是,她不得不決絕。
她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醒著還是在醉中。
盧頎爽沒有說話,動作依舊沒有停下來,手扣著他的手。
劉耀文越發(fā)摟的緊,恨不得將盧頎爽塞進(jìn)自己的懷里。
“我不是什么小東西,你認(rèn)錯人了?!?/p>
盧頎爽感覺到后面的身子僵了一下,手卻沒有一點(diǎn)的放松。
“你的眼睛騙不了我,你是,你是我的小東西?!?/p>
劉耀文的吻欺上盧頎爽的唇,帶著濃濃的掌控欲,不留一點(diǎn)空隙。
盧頎爽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里的氧氣一點(diǎn)點(diǎn)的消失,身上的男人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盧頎爽推著他的肩膀,劉耀文不放,將她整個身子圍在自己的身下,卷入他的世界。
盧頎爽受不了,咬破他的舌頭,劉耀文依舊沒有放手,反而更加的兇猛。
盧頎爽睜著大眼睛,在黑暗中看著劉耀文認(rèn)真的吻著,她有多久沒有聞到他身上的迷迭香。
盧頎爽閉上眼睛,手顫抖著,一狠心,敲上劉耀文的肩膀。
人暈了過去。
盧頎爽躺在他的身下,手小心顫抖著繞上劉耀文的腰,頭趴在他的肩上。
“要是沒有那些人,那些事,該多好……可惜,我們回不到過去,回不去……”
盧頎爽將劉耀文放好,走出去,讓醫(yī)生進(jìn)去重新給劉耀文扎上。
失魂落魄的走出醫(yī)院,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繞出去的。
第二天,劉耀文醒過來,病房里空空蕩蕩,一切都恢復(fù)正常。
他知道昨晚的不會是一場夢,他的身上還殘存她的味道。他的舌頭破了一個口,是她的“杰作”。
“為什么……”
為什么不回來,為什么要離開我,為什么舍得讓我一人這么生活,為什么不給我一個解釋的機(jī)會,為什么……
李飛剛到了醫(yī)院,劉耀文直盯著天花板,對著李飛說:“阿飛,我要找到我的小東西,她活著,在k市?!?/p>
李飛摸摸劉耀文的額頭,咦了一聲。
沒發(fā)燒啊,怎么好端端的說胡話。
人都已經(jīng)死了幾年了,怎么突然又說這話。
“劉少,你先好好養(yǎng)病……”
劉耀文沒有換姿勢,繼續(xù)看著天花板,繼續(xù)說:“她在,她真的在,昨晚她來見過我,你趕緊派人找,不準(zhǔn)她再離開……”
李飛點(diǎn)點(diǎn)頭,出去找人。
大海撈針,聽劉少的,再找一遍。
雖然這幾率少之又少。
盧頎爽第二天頂著個黑眼圈,雖然帶上面具還是一樣,沒有一點(diǎn)的變化。
這就是面具的好處,無論面具底下是千瘡百孔還是滿目瘡痍,帶上面具,永遠(yuǎn)都是那個驕傲霸氣的自己。
回到公司,剛開始忙起來,嚴(yán)浩翔走了進(jìn)來。
笑嘻嘻的臉,一看就寫著:我有事找你幫忙。
“總裁,有什么任務(wù)?”
盧頎爽開門見山,但是想聽聽又是扔給她哪個節(jié)目。她手上已經(jīng)有3個節(jié)目了,再忙,她累了。
嚴(yán)浩翔,坐下,也不搪塞,說:“那個,這是經(jīng)過我們所有人的之后的決定。出于公,你沒得選擇,出于私……”
“公事公辦。在公司里,當(dāng)然公辦?!?/p>
盧頎爽快速的看完文件,在上面簽完字,交給嚴(yán)浩翔,說:“這是最新的策劃,請嚴(yán)總裁過目,看有沒有什么不妥?!?/p>
嚴(yán)浩翔本以為要說一大段的話,結(jié)果沒想到,這女魔頭這么爽快的答應(yīng)了。
將文件放到一邊,收斂笑容,一本正經(jīng)的說:“一個星期,卡瑞娜你去采訪遠(yuǎn)實(shí)國際的總裁……這是我們最新一期,影響k市的十大人物?!?/p>
盧頎爽,“……”
一臉蒙蔽。
難道ym傳媒找不出其他主持人or記者?
非得她去?
影響K市十大人物之一?
不用說也是劉少為首,還需要專門采訪?
嚴(yán)浩翔接受到盧頎爽CT似的穿透檢查,忙用文件擋住自己的臉,說:“你答應(yīng)的不能反悔。這一期節(jié)目都要在美國播出,所以你有本土優(yōu)勢,為了收視率……”
盧頎爽,“……”
本土優(yōu)勢?
這算是一個能信服的理由。
但是——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她不得不從了。
“ok,好。但是,我想知道這人選是誰提出來的?”
“我家靜靜……”
盧頎爽心領(lǐng)神會,可是這樣并沒有什么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