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趕到收容所,看到“盧頎爽”坐在沙發(fā)上瑟瑟發(fā)抖,身上的衣服有些亂,頭發(fā)也是亂糟糟的,蓬頭垢面。桌上堆滿的都是些已開封的零食袋。
她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變成這樣。
劉耀文走過去,看到“盧頎爽”眼中無神,就連他走進(jìn)去也沒有抬頭。
李飛從另外一邊喘著大粗氣跑過來,對著蹲在地上癡癡看著“盧頎爽”的劉耀文喊道:“劉少,你總算來了……”
“噓……”
劉耀文將手指放在嘴巴前,不敢大聲說話,怕嚇壞“盧頎爽”。
李飛看到劉耀文如此小心翼翼,走路的聲音都放輕,喘氣也是小口小口的,不敢大聲,走到劉耀文的邊上,小心一起看著沙發(fā)上仍舊發(fā)抖的“盧頎爽”。
“小東西?!?/p>
劉耀文摸摸“盧頎爽”的頭發(fā),嚇得人立刻往后躲。
“別碰我,別碰我……我不要死,我要找……”
“盧頎爽”喃喃自語,劉耀文盡量靠近,小心的聽她的話。
找,找他?
“小東西,別怕,是我,是耀文,你抬頭看看我,你是不是在找我。”
劉耀文不敢大聲說話,小心小心再小心的照顧她的感受。
怎么會變得這么脆弱,受過怎樣的折磨。
“盧頎爽”抬頭,從散亂的頭發(fā)中透過看劉耀文,眼神中顫栗不安,身子總算安穩(wěn)不少。
計(jì)劃開始,移花接木,以假亂真,她袁伊雪開始工作啦。
“我要找我的男友,他叫劉耀文,你知道他在哪嗎?”
袁伊雪的眼神中盡是誠懇和無邪,害怕的看著劉耀文,一手握上劉耀文的手,露出手背上長長的一條疤痕。
劉耀文看到那條疤痕,心一緊,看來她受的苦不少,到底怎么了,還有,她到底是他的小東西還是袁伊雪,他必須認(rèn)清。
“我就是劉耀文。你不認(rèn)識我嗎,你看看我,有沒有想起什么?”
劉耀文小心的試探,可是袁伊雪并沒有在說話,只是看著他,口中只是喊著她要找劉耀文。
劉耀文無奈,站起身,對著李飛小聲說:“我要帶她回家?!?/p>
“劉少,可是這樣,她怎么跟你走?!?/p>
李飛本以為“盧頎爽”會想起什么,但是總覺得有些精神不大對勁,到底是不是盧頎爽,又或是幾年前的事再一次的出現(xiàn)。
“還有,劉少,我現(xiàn)在懷疑,她到底是不是盧記,我怕又像是幾年前那樣……”
劉耀文點(diǎn)點(diǎn)頭,他知道顧慮,但也不會放棄一點(diǎn)希望?,F(xiàn)在人的狀態(tài)不好,眼神里看到都是驚恐害怕,萬一是他的小東西,那么他不會再錯過。
“阿飛,我有分寸,我?guī)然厝??!?/p>
袁伊雪坐在沙發(fā)上,低著頭聽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心里一顫一顫的,就怕自己哪里露出馬腳。
她要學(xué)著當(dāng)初盧頎爽的樣子,奪得他們的信任。
盧頎爽最大的特點(diǎn)是什么,應(yīng)該是那張嘴,還有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她會好好的模仿。
劉耀文走到盧頎爽的身邊,一手拉住盧頎爽的手臂,溫柔說道:“我們回家,我?guī)慊厝?,相信我?!?/p>
袁伊雪似懂非懂的點(diǎn)點(diǎn)頭,站起身跟著劉耀文走出去。
李飛一摸頭,大呼一口氣,終于不用在憋氣了。
要真是盧記回來了,劉少的相思病也就有救了。
劉耀文開著車以他最慢的速度回到自己的莊園,一排傭人都已經(jīng)在外面等候。
袁伊雪看到這么多的人,連忙躲到劉耀文的身后,手緊緊扣著劉耀文的手臂。
劉耀文回頭看到袁伊雪的反映,拍拍她的手,安撫說:“別怕,這里就是家,他們不會傷害你?!?/p>
袁伊雪稍稍松開劉耀文,跟著劉耀文一步一步往臺階上走去。
劉耀文握著袁伊雪的手,那晚到醫(yī)院來看他,那時(shí)她的眼神中還是有東西的,可是現(xiàn)在眼中沒有任何的內(nèi)容。
帶著袁伊雪上樓,讓女傭給她沐浴換衣服,劉耀文坐在樓下,看著一桌的飯菜,這些都是他吩咐廚師做的,都是小東西愛吃的。
袁伊雪換完衣服,合身,老天都讓她跟盧頎爽的身材相似。
走下樓,跟著人走到劉耀文的邊上,站著。
劉耀文轉(zhuǎn)頭看向袁伊雪,一頭烏黑的長發(fā)及腰,水潤潤的眼睛看著他,雙手小心的放在身前看著他。
不就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她袁伊雪可是影后,信手拈來。
“坐下,先吃飯?!?/p>
劉耀文拉著她的手坐下,視線一直在她的身上從未離開過。
袁伊雪坐下,看著桌上的飯菜,小聲嘀咕道:“你怎么知道這些都是我愛吃的……”
劉耀文耳尖,聽到這一句話,廢了好大的勁不讓自己喜形于色。
她記的,她記的。
袁伊雪看到劉耀文眼角眉梢的笑意,心里暗暗笑道,果然是癡情男兒,愛慘了盧頎爽那賤貨,可惜那女人死的早,這些從今往后都?xì)w她了。
“快吃吧,菜都涼了?!?/p>
劉耀文將筷子遞給袁伊雪,示意她可以吃了。
袁伊雪接過筷子,夾過面前的拔絲冬瓜,小口小口的吃,然后又是大口大口,不一會兒,就將面前的冬瓜解決了一大半。
袁伊雪記的盧頎爽小時(shí)候喜歡冬瓜喜歡到瘋狂的地步,希望她這一次沒有猜錯。
果然,她再一次賭贏了!
劉耀文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是她,但是他現(xiàn)在不敢嚇到她。
“喜歡吃?”劉耀文問。
袁伊雪點(diǎn)點(diǎn)頭。
劉耀文眼眸一抬,示意管家再去做一盤,自己看著她繼續(xù)吃。
袁伊雪看著他說:“你這里安全嗎?”
劉耀文不明所以,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
袁伊雪抓著劉耀文的手,說:“有一個叫做夜天辰的人,他會傷害我,我怕,這里不會有他吧?!?/p>
劉耀文放在桌子下的手握緊,永遠(yuǎn)是這混蛋,這幾年滅了他那么多的勢力,可是黑夜帝國的氣焰沒有一點(diǎn)下去,反而日益囂張。許多新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來,防不勝防。
“這里很安全,你放心,不怕?!?/p>
劉耀文拍拍袁伊雪的手,讓她安心。看著她的眼睛,劉耀文看到害怕,看到那股子的干凈。
卻是不一樣的感覺。
“那就好,他找不到我就好我要找劉少,我要找他……”
劉耀文用餐中,一直在看著袁伊雪,她也沒有之前那么怕他,只是依舊記不得他。
袁伊雪上樓,在臥室里睡著,看到陽臺邊上一排排的都是紫色的花,她叫不出這花的名字。但是這味道很熟悉,好像是劉耀文身上的味道。
“這花到底什么東西,又不是薰衣草……”
袁伊雪在一旁念念叨叨,捧起一盆花,仔細(xì)的看,終于在盆地看到花的名字。
原來是迷迭香。這么庸俗的名字,嘖,劉耀文和盧頎爽的品味不應(yīng)該啊。
呵呵,種在這,一定是因?yàn)楸R頎爽。
劉耀文從書房出來,看到陽臺邊上蹲著的身影,走過去,居高臨下看著她。
“你知道這是什么花?”
劉耀文的聲音從高處往下傳到袁伊雪的耳中。
下一秒,花盆落地。
袁伊雪真的是被嚇得,手拿不穩(wěn)就,花盆就落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的左手手腕沒有什么力氣,你剛才一嚇,我就……”
劉耀文握住撿碎片的袁伊雪的手,說:“我知道,我不怪你,是我的錯?!?/p>
聽到左手手腕沒力氣,他的心中又更信一步。
袁伊雪任由劉耀文握著手,小心看著他的臉,眉目有點(diǎn)笑意。
當(dāng)初夜天辰硬是將她的手折斷,她不理解,難道盧頎爽的手?jǐn)嗔瞬怀伞?/p>
“你終于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沒有死。所有人都勸我放棄你,4年了,我還是沒有放棄,幸好你回來了。在外面我不知道你受了多大的苦,但是今后你不會再有……”
劉耀文抱著袁伊雪,靠在她的肩上說著話,袁伊雪心里一暖,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些,要不是盧頎爽的出現(xiàn),這個男人早就是她的了。
這樣的好男人,讓她用這幅皮囊活下去,她愿意。當(dāng)初還費(fèi)周章冒充劉耀文寫那張紙條,看來都是白費(fèi)了。
袁伊雪享受著劉耀文溫暖的懷抱,不說話,只有眼睛中流露出意思得逞的笑意。
不管盧頎爽到底被夜天辰那變態(tài)扔到哪里去了,以后這身份是她的。
劉耀文將袁伊雪抱到床上,小心的為她掖好被子,像過去一樣躺在她的身邊,看著她,摩擦她手上的疤痕,輕聲問道:“手上的疤痕怎么回事?”
袁伊雪看著劉耀文的眼睛,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委屈,說道:“是夜天辰他用刀在我的手背上化了一刀,我不知我哪里惹著他,我怕……”
劉耀文放開她的手,輕摟上袁伊雪的腰,說:“不提,那些都過去了,好好休息,以后那些事情不會再發(fā)生了?!?/p>
劉耀文盯著袁伊雪的臉,看著這張日思夜想的臉,小心的湊過去,袁伊雪害怕的往后一躲,撇開頭。
“那個,我要睡覺……”
袁伊雪故作矜持,躲開劉耀文。
要是她現(xiàn)在太主動,反而會引起劉耀文的懷疑。再多忍幾天。
劉耀文將身子放平,長吁一口氣,轉(zhuǎn)頭看著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袁伊雪說:“別害怕,你先睡覺,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p>
劉耀文說完,走了出去,走到自己的臥室,坐在床邊,為什么看到人,心里還是空落落的,還是缺了點(diǎn)什么。
好煩,好煩……
袁伊雪躺著不由的笑了出來,若不是自己還有點(diǎn)理智,就真的想吻上去,看到那張完美的臉,她真不好意思拒絕。
她早晚都會得到他的,劉少,哈哈……
她終于贏了盧頎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