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頎爽回到里面,劉耀文站在酒柜邊上一杯一杯的狂飲酒。
皺眉,一大早上他還要不要他的胃了。
安允諾估計被拖走了沒有見到人。
“耀文,你答應我的,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p>
盧頎爽語氣中不滿,一手將劉耀文手中的酒搶了過來。
劉耀文放開酒瓶子,有些不好意思,抱著盧頎爽,靠在她的身上。
“劉太太,我錯了。以后不會了?!?/p>
盧頎爽點點劉耀文的額頭,深吸一口氣,說:“劉先生,你的酒味都快暈死我了。心情不好?安允諾說什么了?”
盧頎爽抱著劉耀文,他和之前的態(tài)度反差很大,怎么突然就這樣了。
有貓膩。
劉耀文先是一愣,突然又笑了起來,說:“劉太太,你太敏感了。沒有事,我就是嘴巴癢了,想喝酒。好了,等會我?guī)愕教焐先マD(zhuǎn)轉(zhuǎn)?!?/p>
盧頎爽要是真信了,就白和劉耀文在一起。
明明有心事,卻瞞著她。
他不說,她也不會強求。
只要他不傷害自己的身體。
“小東西,無論發(fā)生什么,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劉耀文又摸不著頭腦的又說了一句。
盧頎爽看著劉耀文面無表情,一手觸碰上劉耀文的臉,不讓他繼續(xù)走,一臉嚴肅說:“耀文,他到底跟你說了什么?你不告訴我,我自己去問他?!?/p>
盧頎爽作勢往另外一邊走,直覺告訴她,安允諾一定做了或者說了什么過分的事。
劉耀文拉回盧頎爽,拉回到自己的懷里,一笑,“小東西,你被我的演技騙的不輕。怎么樣,剛才你被我嚇住了?你總是說我不對,你也老騙我,跟你學的?!?/p>
劉耀文發(fā)出幾聲低沉的笑,在盧頎爽的耳邊吹著暖氣。
盧頎爽發(fā)癢躲開,笑笑。
順著他的話,說:“是啊,被你這混蛋騙了。一騙就是一輩子,虧死我了?!?/p>
他還是沒有說實話,剛才他的手下意識的放在身后。
也罷,她再找機會問安允諾。
“劉太太,走了,我們上天溜達一圈?!?/p>
劉耀文半拖著盧頎爽往外面走去,李飛和王雯在草地上追逐打鬧。
“一起唄?”盧頎爽回頭問劉耀文。
劉耀文笑而不語,抱著她的手心都是汗。
但是還是各自活動了。
直升飛機起飛,兩人有說有笑,享受著美好時光。
“景色不錯,回國后第一次這么看K市。幾年前,覺得自己再也沒有機會看到。”
盧頎爽看著底下的風景,不禁感嘆白云蒼狗,一瞬即逝。
原來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踏上這一片的土地,還是沒忍住,來了。
“亂說什么。以后你要是喜歡,我陪你上來看夜景?!?/p>
劉耀文抱著盧頎爽越發(fā)的緊,好怕好怕她會突然離開。
盧頎爽只覺得自己被抱的都快要喘不過氣,但是劉耀文沒有一點松手。
“好,你說的。對了,耀文,改日,我們一起去打高爾夫球?”
劉耀文嗯了一聲,趴在盧頎爽的身上靜靜的。
盧頎爽摸著略帶刺的頭發(fā),摸著摸著,懷中的男人睡了過去。
沒有飛多遠,轟隆一聲。
盧頎爽循聲望下去,是市區(qū)內(nèi)一處地方爆炸。
那個地段……
劉耀文被驚醒,抬頭看窗外,仔細一看,心中的不安更加的強烈。
一群瘋子!
開始了……
盧頎爽終于想起來了,那個地方是郭雨的婚紗店。
她的婚紗和晚禮服!
“耀文,我的婚紗,那是我的婚紗……”
盧頎爽心痛不已,只能在飛機上眼睜睜的看著大樓著火。
為什么突然會起火,為什么?
飛機降落在最近的一幢大樓的頂層停機坪上,劉耀文和盧頎爽匆匆跑下去。
幸運的是,今天店里面沒有人。
盧頎爽看著大火將店面燒的一點都不剩,這場大火直到撲滅?;苏娜齻€小時。
盧頎爽站在一邊,束手無策,這樣的火災,百分之百的人為。
劉耀文站在一邊打電話,一邊照看著盧頎爽不能出什么事。
打完電話,安排好人,走到盧頎爽的身邊,抱著她的肩膀安慰。
“小東西,婚紗已經(jīng)重新從歐洲空運過來,別擔心。”
“耀文,我不想辦婚禮了,我害怕。那種恐懼感包圍著我,我覺得我們好像在一群人的監(jiān)視下,我甚至覺得接下來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發(fā)生,我怕。我們已經(jīng)是夫妻了,我不介意這一個形式……”
盧頎爽眼里的害怕怯懦劉耀文看在眼里。
可是他不會讓她的女人有一絲的遺憾。
“小東西,一切都會沒事的,我不希望我的新娘竟沒有婚禮?!?/p>
劉耀文心中在憤怒,面對盧頎爽,聲音里還是溫柔軟糯,他不能嚇壞她。
這一場火災,毀不了他的婚禮。
“耀文,是誰?”
盧頎爽眼睛直直盯著劉耀文,她知道,他知道一些事情,但是為什么不告訴她。
“你到底在瞞著我什么?這樣的感覺很不舒服,耀文,這是不是安允諾做的?”
盧頎爽的聲音里不是懷疑,而是肯定。
劉耀文的遲疑,肯定了她的猜測。
安允諾,是他……
心碎一地。
他也成為了瘋子的一員,呵呵。
“別擔心,小東西,一切都會好的。這的事情不會再發(fā)生,我們的婚禮會照常舉行?!?/p>
安允諾躺在病床上,一臉的得逞的笑意看著電視上的畫面。
看來又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他還沒有動手,就已經(jīng)有人按耐不住開始行動了。
劉耀文,想安心的結(jié)婚。哪有這么容易!
他不管外面怎么鬧,他只要頎爽!
門突然被一腳踹開,順帶著的風安允諾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嗬,這火氣也是沒誰了。
劉耀文同學來算賬了。
劉耀文一步一步沉穩(wěn)走進去,臉上面無表情,但是眼神中的憤怒若是可見,安允諾早已化為灰燼。
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雙手放在身前摩擦著,還有骨頭咯咯響的聲音。
安允諾呵呵一笑,根本不將劉耀文放在心上。
早上他的那一番話,足以擾亂劉耀文的心思。
但是,他低估了劉耀文的能力。
“劉耀文同學,這么想我?早上我們才剛見過面,怎么就這么迫不及待的見我?”
安允諾悠哉悠哉的將電視的聲音開到很響,然后又將自己未受傷的手挽在腦后,看著怒火風雨欲來的劉耀文。
劉耀文放下手,看了看電視播放的新聞,冷冷說:“你的第一步?”
“劉耀文同學,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明白?!?/p>
安允諾一臉的無辜樣,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會說,更何況,這根本不是他的杰作。
這樣的報復一看就很low,劉耀文的仇家做的吧。
劉耀文看著電視畫面,沒有說話。病房里安靜的讓人生畏。
安允諾不由的提了提身上被子。
下一刻,他的衣領(lǐng)被劉耀文緊緊的抓在手心,拎著他的身體靠近他,劉耀文隱忍怒氣的聲音喉嚨深處發(fā)出:“這就是你的目的?這么低級?根本威脅不到我,你只會讓頎爽對你的殘余的好感一點一點的減少。我不管你的計劃是什么,你接下來的日子見不到太陽?!?/p>
安允諾以為劉耀文是要殺人滅口的意思,心里不免一驚,沒想到,給他換了一個“休養(yǎng)生息”的地方——
地下室。
看到一邊的籠子里關(guān)著的袁伊雪,安允諾一驚,這是那個冒牌貨?
“袁伊雪,是你?”
安允諾的聲音里帶著諷刺。
他若不是她,他也不會誤打盧頎爽一個巴掌。
袁伊雪瞥了安允諾一眼,沒有搭理。
她關(guān)在這里都快瘋了,每天面對著一幫的臭男人,根本不管她的喊叫,剛來的時候,各種軟磨硬泡,嘶聲裂肺,可到后來,嗓子徹底啞了,也不想折騰了。
外面到底怎么樣,她根本不知道,只知道她一招不慎,滿盤皆輸。
安允諾被送入另外一個房間,全封閉。
地下室里安靜,安靜,只有聽到樓上傳來的各種嗨的音樂。
誰也沒想到天上人間的地下室竟然是劉耀文的“秘密基地”。
安允諾看著外面的女人,手不由的握緊,他的憤怒完全的被挑起。
憑什么長著和盧頎爽一樣的臉,她有什么資格!
安允諾看到桌上的一排玻璃杯,冷笑。
李飛走了下來,看了看他們兩個人,不動聲色,坐在椅子上,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打。
一群瘋子,到底還有多少個瘋子!
怎么都突然出動,群起而攻之。
“阿飛,我想通了,我有話想對你說。”
安允諾突然說話,李飛手一頓,眉毛一挑,淡淡說道:“安少,你又想玩什么?有話直說,別打鬼主意,這里你出不去。
接下來半個月你都會在這里,省點力氣休息反省。別和某個傻子一樣,凈耍些幼稚低級的手段。”
李飛的眼睛是盯著袁伊雪,對她的憤怒視而不見。
跟他求饒?他李飛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那么容易騙。
真不知道夜天辰看中袁伊雪哪點,總讓一個笨蛋出來執(zhí)行任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袁伊雪就是想罵人也沒有力氣,也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
手緊緊抓著鐵桿子,全身緊繃。
“我李飛是什么背景,袁伊雪你在清楚不過,劉少不能做的事,我可以做。如果不是時機未到,我早想把你滅了,丟到加勒比海?!?/p>
外面突然熱鬧了起來,好像有打砸,對罵的聲音。
李飛習以為常,天上人間的富家公子哥那么多,各個都是臭脾氣,一言不合就是打。
幼稚!
袁伊雪盯著過道的臺階,眼睛逐漸變大,一個影子逐漸的拉長,緩緩的如流水般向下滑動。
竟然沒有一點聲音,就連李飛也沒有覺得反常,怪異。
“夜少,好久不見。”李飛看著面前電腦屏幕的反光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