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未說話的程少商，終于出聲。

程少商“沒錯，是我先動的手?！?/p>

她緩緩抬起頭。

眾人看著她臉上的傷皆是一愣。

程少商開始陳述事情經(jīng)過。

程少商“我和阿姊路過花園時，我們發(fā)現(xiàn)我們不識水性的堂姊被人推入湖中。”

程念清在旁邊直點頭。

程少商“她們就是想逗引我，然后想害我，還害得阿姊跟著受了傷，說我和阿姊粗鄙無文，又說我無父無母無人教導(dǎo)，我再無父無母無人教導(dǎo)，我也干不出，視人命如草芥之事?！?/p>

意思是我再怎么不好也比王姈強，只是為了捉弄人，就把別人推入湖中。

蕭氏“那如此說來，今日之事倒是我們做父母的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女兒了？”

蕭氏自然還是幫著自己女兒的。

凌不疑繼母:“姈兒素來刀子嘴豆腐心，平日里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今日就算她說錯話了?！?/p>

程少商“她并未說錯話?！?/p>

程少商“她說我都是對的，但她說我阿姊，又把我堂姊推入湖中，實則不能原諒?！?/p>

程少商覺得自己被罵上幾句沒那么有所謂，但是欺負自己的家人就是不能。

萬萋萋“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難道少商妹妹是因為懶惰蠢笨才沒有好好讀書識禮的嗎？”

程少商看了萬萋萋一眼，那眼神說不上來是感激還是什么。

萬萋萋“知道人家有隱痛，還得理不饒人，便是世家教養(yǎng)嗎？”

萬萋萋一字一句都發(fā)自肺腑。

萬萋萋“今日，她們還說我們武將之后，缺少見識，可懂規(guī)矩的程姎妹妹不也被她們丟下水了？”

程姎未來得及換干衣，凍得哆哆嗦嗦的。

萬萋萋“姎姎你還能說話嗎？”

萬萋萋見她凍得直發(fā)抖，人都蔫了。

程念清“堂娣冷的都說不出話來了?！?/p>

萬萋萋“你看人家姎姎可憐的！”

汝陽王妃:“那又如何？不過是姐妹間的玩鬧而已，怎能輕易一言不合便動粗，萬一文修君追究起來，你們可都擔當?shù)闷饝土P嗎？”

王姈:“就是。”

蕭氏“不過是小女娘間的玩笑，也不能傷及無辜性命，老王妃若是要罰，必須兩個人一起罰?！?/p>

汝陽王妃:“先動手的才該罰?！?/p>

好家伙，王姈她們把程姎推下水便是玩鬧，打架先動手的才該罰？

程少商“是王家女子先推堂姊下水的，她們還想用絆馬繩把我絆入湖中去?！?/p>

王姈有汝陽王妃撐腰，瞬間硬氣起來了。

王姈:“你血口噴人你！”

凌不疑繼母也幫腔:“無憑無據(jù)之事，豈可亂說？”

龍?zhí)?“凌將軍到！”

凌不疑來了，王姈捂著自己的腰哼哼唧唧的，而程少商見到他來了，便靠在程念清的肩膀上，心里默念看不見我。

凌不疑“諸位，這是我手下侍衛(wèi)，方才在花園之中拾得的絆馬繩，這繩尾之上，還有府上印記，老王妃若是想學(xué)人查案，則需要證據(jù)?！?/p>

凌不疑“而這，就是證據(jù)?！?/p>

程少商正起了身，沒再靠在程念清的肩膀上。

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