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里,相安無事
坎德拉夫人沒有再提起過任何的事情也包括送走沈夏稚的事
她也樂得清閑,每天和阿不思學(xué)學(xué)英語,閑暇的時候就和阿不福思放放山羊
當然也少不了和她的新朋友們好好相處
她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理由來面對一場隨時爆發(fā)的風雨,她需要做些什么來度過這段不為人知的日子
“那你后來成功了嗎?”
“又或者,你達成所愿了嗎?”
“我也不知道?!?/p>
“我只是希望,希望故人得償所愿?!?/p>
只是任她再怎么想也想不到那天來臨之前的過程會是那般的痛苦
清晨的汽笛聲吵醒了睡夢中的沈夏稚,伴隨著窗外的一陣噪音她清楚地聽見了大門被推開的聲音
心中的不安感在那一刻被放大了最大
小小的身子從窗口探出身去觀望,她看見了一個男人
一個身著正裝的男人,手上戴著好幾個金飾戒指,他的眼神中帶著藏匿的貪欲,而他的身后是跟隨的仆從
僅僅是這一眼,就生了厭惡感
才過了半分鐘她就看見了阿不思的身影
他好像和這個男人說了什么,可惜距離太遠也聽不出清楚
只能看見那個男人背過身去的那抹勢在必得笑意,幾乎是一瞬間沈夏稚就想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份,他極有可能就是那位鎮(zhèn)長
也就是黛比口中那位討厭的父親
看得出來,這位表面功夫做得不錯的富貴紳士臉上寫滿了虛偽二字
還真是充斥著這個時代階級貴族的惡臭味
沈夏稚!
在不起眼的某個剎那
阿不思好像有所感應(yīng)地抬頭望來,那抹狀似無意的抬頭幾乎是本能的舉動
只是這個舉動太快,快到她來不及捕捉,甚至她以為那只是晃眼的一個錯覺
過了一會兒,沈夏稚看見阿不思跟這人一起離開了,雖然她擔心他,但是她清楚這件事不是自己可以輕易插手的
這副小孩子的身體到底還是限制了她不少的行動,就連有時候說的話都要裝作天真無邪的模樣
好幾次差點露了餡,不過他那么聰明,肯定也有所察覺,與其小心翼翼地瞞著倒不如順其自然
直到那道群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她的視線中才堪堪收回了視線
Aras·阿拉斯“你是不是太過于擔心他了?”
Aras這段時間親眼見證了她和阿不思的親近
最初的提醒就好像真的被這家伙拋之腦后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沈夏稚“人之常情而已。”
她承認的坦蕩,沒什么好隱瞞的
Aras·阿拉斯“這小子未來會成為什么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當然知道
當代最偉大的白巫師
他的成就太多太多,多到沈夏稚幾乎數(shù)不清,可是那又如何
沈夏稚“我記性沒那么不好,是你不知道吧,他現(xiàn)在只不過是一名霍格沃茲的學(xué)生,他只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個少年?!?/p>
沈夏稚“至少他現(xiàn)在還不是那個被人人稱贊歌頌的鄧布利多校長?!?/p>
聽完這句話Aras垂下眼瞼,低低地搖了搖頭
笑意頓生
Aras·阿拉斯“是嗎,你真的確定嗎?”
Aras·阿拉斯“你真的確定他僅僅只是個普通學(xué)生,你確定現(xiàn)在的你真的了解他嗎?”
沈夏稚深刻地記得哈利波特電影的最后巴希達前輩問哈利的那句話
“說真的,你真的了解他嗎?”
你真的了解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少年嗎?
你真的讀懂了他的過往嗎?
你可曾經(jīng)歷過家族的衰敗,希望,與絕望
你可曾跌跌撞撞一路走來,你真的有了解那個少年是什么樣的人嗎?
正如Aras的倒冷水
Aras·阿拉斯“你確定你現(xiàn)在所看到的他的樣子不是他專門讓你看到的模樣嗎?”
Aras·阿拉斯“你很聰明不是嗎,你該知道鄧布利多是一個怎樣的人,他最擅長利用人心,也最精于心計,你明知道以他的洞察力一定看穿了你,那么你憑什么覺得他會在看穿你之后還真心待你?”
“你對一個麻瓜陌生人又有幾分心?”
那天晚上被忽略的那句話忽的闖入腦海
是坎德拉夫人對他質(zhì)問
Aras·阿拉斯“他對你究竟有幾分心,亦或是別有用心?”
Aras·阿拉斯“我很早就提醒過你了,不可以改變?nèi)魏问虑椋赡闳缃窨雌饋硎钦娴囊稽c都沒有聽進去啊。”
真不是Aras故意要來打擊她一番,相反的他是想幫這個小姑娘一把
因為很快她就將迎來第一個出局的機會,只要她不陷入這片混沌的泥沼,她就可以安然無事
盡管這樣的選擇有違他的任務(wù)
影響不大
沈夏稚細細將這些話盡數(shù)聽了進去
垂在兩側(cè)的手不由地握緊,以此來給自己一份力量
他說的自己又何嘗不明白
只是太多的事情不一定需要一個準確的答案,就像坎德拉夫人對阿不思的質(zhì)問一樣,那個答案是不是必須的,她都不知道
而阿不思如今對她所有的所作所為,究竟有沒有上升到利用又或者其他用心那一面
她就必須要問個清楚嗎
那樣的相處,那樣必須要有個說法鬧的所有人不愉快的方式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沈夏稚“很重要嗎?”
Aras·阿拉斯“什么?”
Aras看見了她的抬眸,那雙干凈的不像話的眸子溫潤如玉
像風像雨,更像雪,常年不化的雪滴在心尖上的悸動
沈夏稚“我的確不知道我自己眼中的阿不思是不是他真正的模樣,但是這很重要嗎?”
沈夏稚“不,不重要,他怎么待我是他自己的事情,他對我愿意付出幾分真心也是他自己的事情。”
沈夏稚“無論我在他心里算是什么都是他的事情,而我?guī)筒粠退?,擔心他,融入他的家人都是我的事情?!?/p>
沈夏稚“他從來都沒有要求我做什么不是嗎?走到如今這一步不都是我自己做的選擇嗎,我要做什么都是我自己的事情,為什么還要先考慮別人的目的?!?/p>
“無論做什么不該都是我自己出于自身的目的嗎?”
Aras被這番話說的啞口無言
不過她倒的確說中了最核心的那個點
阿不思怎么待她看她都是他的事情
而如今沈夏稚要做什么也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不過都是應(yīng)了心甘情愿一詞
誰也不欠誰
清晨過去,沈夏稚照常和安娜阿布去放羊,只是中途又下起了大雨,三人也都沒有帶傘
不過好在阿不福思這個時候就發(fā)揮了他的能力,魔杖一揮成功免去了兩位女孩的擔憂
也好在他們一家人從一開始就沒想著瞞著她巫師的身份
只是這樣到底還是治標不治本,索性今天放羊的位置也不算太遠,沈夏稚打算回家去拿傘
只是剛走到院門外她就聽到了一陣爭吵的聲音,以及與此同時響起的震耳雷聲
剛推開門她就看見了停在院子內(nèi)的那輛汽車,是今天早上的那一輛
啊————————————
來不及思考,她就聽見了屋內(nèi)傳來的一聲慘叫
是男人痛苦的叫聲
心下一急提起裙擺就往屋內(nèi)跑去
心慌的感覺愈發(fā)地強烈,她猛地推開了門卻看見了令人震驚的一幕
坎德拉夫人跌倒在木地板上,她緊緊攥著心口的位置,面色慘白地急促呼吸著
她的身邊是滾落的魔杖
沈夏稚“夫人!”
在聽見她的聲音后坎德拉夫人身子顫抖地更厲害了,滿頭的虛汗,渾身使不上勁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惡之源就是那個發(fā)出慘叫聲的男人
也就是那個虛偽面具下的鎮(zhèn)長
他的手臂被劃出了兩道長而深的血痕,看他的動作是剛想去抓夫人卻被反倒被狠狠給了一擊
沈夏稚一時間想到了很多,可她所有的想法在看清坎德拉夫人眼中的絕望和決絕時有了行動
她幾乎是一瞬間紅了眼眶,抓起桌上的花瓶狠狠朝那個男人砸了過去
將那個男人的臉砸出一道血痕后才堅定地護在坎德拉夫人身前
冷冷地直盯著他
在此刻,原本乖順的人兒像極了一只惡狠狠的狼崽子
只是這到底是個成年男人,擁有足夠的力量也足夠的心狠
他緩過神來后看見了沈夏稚,那一刻丑態(tài)畢露
“哪來的小雜種,坎德拉我說過了只要你和我合作這里所有厭惡你們的人都會通通消失!”
坎德拉夫人沒有回應(yīng)他,她的身子顫抖得厲害,眼中是模糊的身影,那道屬于沈夏稚的身影
她想抬手都做不到
沈夏稚“我看這里最惡心的人就是你!滾出我的家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面對這男人時她也顧不上什么偽裝不偽裝了
順手拿起魔杖對上了他
在看見魔杖時男人明顯閃過一絲的畏懼,可是他又很快囂張起來,甚至可以說是狂妄至極
“果然是一家子的怪胎,也難怪你父親被送了進去,咎由自取!”
這人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里
也顯然沒有腦子的把她當做了安娜
“我早就拜托人對你的魔杖動了手腳,你以為就你們一家會魔法,我告訴你這里面有的是巫師討厭你們!想要你們一家的命!”
“我本來還想給你們謀個機會,現(xiàn)在看來既然你們這么不識抬舉我也沒必要和你們再客氣下去!”
他說的冠冕堂皇實則都是無用話
砰——————————————————
這次是她被狠狠踢了一腳踹到了一旁的桌椅下
這具小孩子的身體還是太弱小了
況且她也不會魔法
而眼下她也想起了一個可怕的猜測,阿不思今早離開一定是被支開,又或者他現(xiàn)在也遭遇了什么
“你這幅清高的樣子做給誰看?我調(diào)查過你,你不也是麻瓜出身嗎?有什么好傲的,如今還不是寡婦一個,我這人心善這就送你去陪你那個短命的丈夫!”
聽著那男人瘋癲的話語,她心中的不安在急劇地放大,可是當看見那男人將手邊的椅子猛地砸向坎德拉夫人的時候她還是要拼一拼
Aras·阿拉斯“沈夏稚!”
她撿起一塊最大的花瓶瓷片猛地沖向那個男人
在一瞬間刺進他的大腿
“啊啊啊??!”
男人因劇痛發(fā)出了刺耳的凄厲聲音,而他手中的椅子也狠狠地砸向了她
沈夏稚“嘶——”
瞬間她感覺到了血腥味的上涌
大腦嗡鳴了一聲,瞬間空白
一雙眼睛充血得嚇人,此時疼痛席卷全身就連呼吸都帶著撕扯的痛意
可是她沒有停手,拿著瓷片再次插進男人的身體,手臂,肚子,臉
一片肉模糊,快準狠的下手根本沒給男人任何時間反應(yīng)
真是殺紅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