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晚白清泉到家都沒緩過神來。只要一站在鏡子前視線就會精準(zhǔn)落在唇上,和燒紅久未退卻得臉頰,腦海里會不自覺想起江邊的畫面。
最后又羞又澀的一頭扎進(jìn)被子。翻來覆去好一會兒才探出頂著亂糟糟頭發(fā)的腦袋。
白清泉抬起手捧著發(fā)燙的臉,怎么感覺越來越熱?。∧莻€吻……
二十二歲的人了,還是第一次體驗接吻的感覺。而且剛才她也沒有很反抗他的吻,甚至還有點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白清泉想著她一定是瘋了!胡亂拍打臉讓自己清醒。別再想了!
………………
凌晨三點,白清泉像個炸毛的獅子坐在床上,她居然夢到了劉耀文!
與此同時,夢里的主人公出現(xiàn)在一條幽暗的小巷,而他對面站著一個魁梧的男人,劉耀文不矮一米八五的身高而對面的男人卻還高出他半個頭。
男人帶著鴨舌帽,黑夜里帽沿壓的很低根本看不見男人的臉。相顧無言男人從褲兜里摸出一盒煙,遞給劉耀文一只,隨后點燃手里的煙開始吞云吐霧。
不緊不慢深吸一口煙男人從嘴里吐出一縷白煙,迷離的眼透過白煙開口
龍?zhí)?去哪了?
劉耀文透透氣。
劉耀文接過煙并沒有點煙,把玩了一會兒折斷了煙便扔地上。
男人并沒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龍?zhí)?今天我大婚這么不給面子?。?/p>
劉耀文這不是看你完婚我才走的嘛!
龍?zhí)?臭小子!
男人掐掉煙,抬腳踩滅火光又抬起手朝劉耀文胸口捶去。
劉耀文悶哼一聲,抱怨對方下手重。
兩人像是多年好友,在亂尾樓的巷口侃侃而談。
……
龍?zhí)?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男人的手搭上劉耀文肩膀,讓他回去。劉耀文點了點頭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
龍?zhí)?阿文,我希望你也能幸福!
劉耀文扭頭朝他爽朗一笑,肯定的答到
劉耀文會的。
男人看著他堅定的臉,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目送他離開之后也消失在黑夜。
幸福!簡單兩字卻讓很多人望塵莫及。有些人終其一生也就為了這二字。
幸福是什么?這個問題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答案,沒有標(biāo)準(zhǔn)。
如果是劉耀文來回答,他會說他想要一個家。這看似普通,平常的沒人的該擁有的家對他來說確是淤泥里的蓮花,可遠(yuǎn)看而不可求。
他想要個家,一個屬于他和未來愛人的家。無數(shù)次夜深人靜時,他常常會偷偷在心中幻想憧憬的未來。就連在路上瞧見恩愛的夫妻牽著一蹦一跳的孩子他也會促足呆呆的看著。
朋友們常祝他幸福,以前他總會笑而不語,他不知道他這樣的人會不會幸福!在他的認(rèn)知里幸福的前提就是家。他連家都沒有,談什么幸福。
可他不想認(rèn)命!憑什么他劉耀文的命那么苦。他最深處的欲望和內(nèi)心的厭惡矛盾快讓他窒息。
而現(xiàn)在的劉耀文僅看著手心里一條銀白色的手鏈就眉眼彎彎。他躺在白清泉睡過的沙發(fā),一只手枕著頭,一只手拿起手鏈仔細(xì)端詳。
嘴角不自覺上揚(yáng),又想起白清泉當(dāng)時紅著小臉不敢看他的小模樣,怪可愛的。
如果幸福是有形的,此刻所有虛無縹緲對幸福的描刻,都匯聚成一團(tuán)呈現(xiàn)出白清泉的臉。
腦海里微風(fēng)輕拂的碎發(fā),以及那意料之外柔軟的吻,劉耀文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會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會一個人對著條手鏈憨笑。凌晨四點他有點想她了。夜不能寐左思右想又拿起茶幾上的手機(jī)。指尖看似漫無目的,實則目標(biāo)明確的滑入通訊錄。
僅是屏幕里白清泉三字,都能讓劉耀文咧嘴一笑。他用飽滿的指腹摸了摸屏幕。不知道那頭的她睡得怎么樣?
困意來襲,劉耀文倆手抱著手機(jī),放到耳邊用頭枕著手便甜甜的進(jìn)入夢鄉(xiāng)。寂靜的屋子漸漸響起平穩(wěn)的呼吸聲,看勾起的嘴角,少年應(yīng)該做了個美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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