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蝶癥 左&吐花癥 鄧|暗戀|HE
私設(shè)較多,請勿抬杠。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勿上升(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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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心…是我太自私了。不要怪我,好不好……——左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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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佳鑫來我辦公室。”陳春會叫道。
朱志鑫拉住鄧佳鑫的袖子,一臉擔(dān)憂:“夾心,你沒事吧?!?/p>
鄧佳鑫向他笑了笑,漏出天使般的笑容,安慰道:“沒事的,我去一會兒我就回來?!?/p>
鄧佳鑫來到陳春會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走了進(jìn)去。
“把門關(guān)上?!?/p>
鄧佳鑫默不作聲地關(guān)上門。
“鄧佳鑫,你也知道我找你來是為了什么事。”
“你要明白,你現(xiàn)在在和左航避嫌?!?/p>
“避嫌”這兩字進(jìn)入鄧佳鑫的雙耳中,刺痛著他的心臟。
“自己好好想想,你現(xiàn)在的任性能不能給左航的前途帶來好處。”
“你也知道,你現(xiàn)在的黑粉太多,你再這么胡鬧,也會影響到左航的出道?!?/p>
“鄧佳鑫,你是個聰明人,好好思考。”
鄧佳鑫只是低著頭沉默不語。“避嫌”“任性”“黑粉太多”“胡鬧”這些詞一直徘徊在鄧佳鑫的腦海中。
“你出去吧。”
鄧佳鑫幾乎是逃離似的離開辦公室,他感到喉嚨有種嚴(yán)重的灼燒感,感覺嗓子要吐出什么東西。他捂著嘴踉踉蹌蹌地跑進(jìn)衛(wèi)生間。
他開始劇烈咳嗽,接著感覺有什么東西吐了出來,一朵花。
鄧佳鑫認(rèn)識這種花,雛菊?;ㄕZ是——深藏于心底的愛,我愛你藏于心底,希望能記得我。
鄧佳鑫無力地靠在洗手池邊,自嘲道:“真沒想到啊。得吐花癥這么不科學(xué)的瑪麗蘇劇情發(fā)生在我身上了?!?/p>
思考片刻,鄧佳鑫拿出一張餐巾紙,將雛菊包起來裝進(jìn)口袋里。
接著洗了把臉就若無其事地回到練習(xí)室。
“夾心,你回來了,陳春會沒有為難你吧?!敝熘决螕?dān)憂地走到鄧佳鑫旁邊問他。
“沒事的朱朱,放心吧?!?/p>
“看出來你真沒事了,這生龍活虎的,簡直比朱志鑫還活潑好動。”蘇新皓在一旁打趣道。
“蘇新皓你找揍啊。”朱志鑫威脅似的朝蘇新皓揮了揮拳頭。
鄧佳鑫在一旁看著,感覺自己亮極了,像一個3000瓦的電燈泡,微微搖了搖頭,說了一句“6”。
幾個人打打鬧鬧,而一旁的左航只是默默地看著他們,又看了看其中一人,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越來越看不清了。
“這樣下去不行?!弊蠛桨蛋迪胫皩Σ黄?,原諒我?!?/p>
過了一會兒,鄧佳鑫又開始感覺喉嚨痛的灼心,他開始劇烈咳嗽。
朱志鑫被他這樣嚇了一跳,連忙拍了拍他的背:“你什么情況?”
鄧佳鑫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沒事。
左航在旁邊冷哼了一下,斜著眼看了一眼打擊邪惡,就不屑地說:“不就是咳嗽嗎,矯情什么?!?/p>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全部愣住了。
大家都知道左航和鄧佳鑫在避嫌。
但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他們兩個的避嫌已經(jīng)不僅僅是在鏡頭面前了。
私底下他們也開始很少交流。
每當(dāng)鄧佳鑫去找左航時,左航要么是說自己沒空,要們是說自己要找別人。
但最近,左航開始對鄧佳鑫冷眼相對,每次鄧佳鑫主動和他打招呼,他卻視而不見。鄧佳鑫有事找他,他也是自顧自和其他人打鬧,絲毫不離一旁尷尬的鄧佳鑫。
因此,鄧佳鑫也時常問朱志鑫,左航是不是討厭他了,朱志鑫一直以來都在安慰他,但自己也隱隱約約地感覺左航哪里不太對。
盡管左航再怎么不理鄧佳鑫,也不會當(dāng)眾說鄧佳鑫什么,像今天擺在明面上說他“矯情”這種這種現(xiàn)象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
鄧佳鑫明顯愣了一會兒,然后急忙跑出練習(xí)室。
“左航,你犯什么毛病!”朱志鑫對左航生氣地說道,“你無緣無故罵鄧佳鑫干嘛?”
“我也沒說錯啊。他可不就是矯情嗎,我們都這么辛苦訓(xùn)練,就他身體出毛病?!弊蠛揭荒槦o所謂地回答。
鄧佳鑫跑到衛(wèi)生間,又是好幾朵雛菊悄然落下。
“時間不多了啊……”鄧佳鑫看著雛菊喃喃低語,“怎么辦啊……”
鄧佳鑫緩緩走到練習(xí)室門口,就聽到朱志鑫還在和左航爭吵。
“左航你還是不是人啊,能不能要點臉!”朱志鑫氣得渾身顫抖,要不是蘇新皓攔著,恐怕早已經(jīng)一拳打在左航臉上了。
“朱志鑫你怎么這么護(hù)著他!你知不知道他上周和我表白,他喜歡男生!這是不允許的!”
“喜歡男生怎么了,喜歡男生不行嗎!再說了,你說他喜歡男生他就喜歡男生啊。你又沒有證據(jù)!”
“還要證據(jù)!這很惡心你知不知道!”
“惡心”這兩個字狠狠刺穿了鄧佳鑫的耳膜。
“難怪你這么討厭我,原來是嫌我惡心啊?!编嚰仰螣o奈地想著。
接著他走進(jìn)練習(xí)室,眾人看到他時都明顯一愣,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剛剛左航說得話。
“朱朱,一會幫我跟士大夫說一下,我身體不舒服,先回宿舍了。”鄧佳鑫還是一臉溫和地笑著。
“好……”朱志鑫呆呆地回答,隨后反應(yīng)過來,“好好休息?!?/p>
“嗯?!?/p>
眾人看著他的背影,都覺得他什么也沒聽到。
他的笑容是那么大方得體,仿佛他剛剛真的沒有聽到。
鄧佳鑫回到宿舍,找到了一個裝著糖果的玻璃瓶,他把里面的糖果全部倒了出來,接著把那些雛菊裝了進(jìn)去。
他撥開了一顆糖,放到了嘴里,過了一會,他開始抽泣:“好酸,一點也不甜?!?/p>
這顆糖和鄧佳鑫此時此刻的心一樣,無比酸澀。
練習(xí)室里,朱志鑫和左航不再爭吵。都只是各自練舞,剛剛發(fā)生的事都一概不提。
“清楚多了……”左航想著。心臟感到一陣刺痛,“反正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
接下來幾天,左航動不動就對鄧佳鑫惡語相對。
日子這樣一天一天過去,朱志鑫漸漸發(fā)現(xiàn)了不對。
鄧佳鑫現(xiàn)在越來越消瘦,總是劇烈咳嗽,還經(jīng)常藏東西。
上午,朱志鑫把鄧佳鑫攔在宿舍里,“鄧佳鑫,你到底怎么了?”
“我沒事啊朱朱。就是單純的不太舒服?!?/p>
一如既往的溫和的微笑,但朱志鑫卻感覺他笑的有些苦澀。
“你不要騙我了,你肯定有事情。夾心,告訴我好不好?!?/p>
朱志鑫低著頭,沉悶地說:“我不喜歡你騙我,我們不是最信任彼此了嗎?!?/p>
鄧佳鑫看著朱志鑫這個樣子,眼眶發(fā)紅,緩緩開口:“朱朱,聽說過吐花癥嗎?”
朱志鑫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看著他:“你……”
他點了點頭。
“多久了?”
“差不多一個星期,應(yīng)該還有幾天。”
“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朱志鑫發(fā)瘋似的握住他的肩膀,死死的盯著他,“是不是左航那個混蛋!”
鄧佳鑫選擇了沉默。
“肯定是他。走夾心,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找他?!闭f著,朱志鑫就拉著鄧佳鑫想要去找左航。
“沒用的!他現(xiàn)在那么討厭我!找他也沒用!”鄧佳鑫掙脫開來。
“朱朱,我求你,不要找他……”鄧佳鑫幾乎是懇求似的看向朱志鑫。
朱志鑫呆楞地看著眼前最喜愛的弟弟。
往事像電影一樣播放在朱志鑫的腦海中。
【朱朱,看!漂亮的小蝴蝶!】
【朱朱!給你吃棉花糖,超甜的!】
【朱朱,這是我給你折的鳳凰!我厲害吧!喜不喜歡?】
【朱朱,我們要一起出道!】
……
“我…我不想你走。我舍不得你,你走了我怎么辦?!敝熘决窝劭魸駶櫋?/p>
鄧佳鑫輕輕抱住他,像哄小孩一樣,一下一下輕柔的拍著他的背:“我也舍不得朱朱啊。但是那樣我就看著朱朱出道,看著朱朱以后有自己幸福的生活。多棒??!”
“我不要,我就要你陪著我。”
“為什么鄧佳鑫,我都這么過分了。為什么你還是……”左航看著眼前越來越多的愛神鳳蝶,迷茫的輕聲說道。
即使人再怎么希望時間停止,殘忍的事實也來到了他們面前。
鄧佳鑫去世了……
三代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哭的哭,責(zé)備的責(zé)備。
只有朱志鑫冷漠的看著左航,諷刺說:“你高興了吧?!?/p>
這次左航?jīng)]有和朱志鑫多說什么,面對嘲諷,只是淡淡地回了句:“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p>
不知道我愛他愛的深沉,
不知道我愛他卻愛而不得,
不知道我愛他可我也十分自私,
不知道…我快要去陪他了。
左航看著面前即將把他所有視線遮住的愛神鳳蝶,淡淡地笑著:“夾心,等我?!?/p>
第二天,有一個噩耗傳來。
左航去世了。
朱志鑫失神落魄地回到宿舍,發(fā)現(xiàn)窗臺邊,裝滿雛菊的玻璃瓶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fā)光。
一只愛神鳳蝶飛向玻璃瓶,靜靜地落在里面的雛菊上,一動不動……
那一刻,朱志鑫好像什么都懂了。
人性是自私的,尤其在面對死亡的時候。
明白了左航為什么這些日子對鄧佳鑫說出那么傷人的話。
但左航最后在生命與愛人中,選擇了自己的愛人,選擇與愛人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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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相愛的兩人,不論發(fā)生什么,都無法阻止他們在一起。
蝴蝶天生愛花,就像左航在第一次見到鄧佳鑫時,就已經(jīng)戀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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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