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只住了一日便走了。
走之前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人群后的趙穆清,雖然他什么都沒說,但是趙穆清卻覺得凌不疑好似什么都說了。
凌不疑在告訴自己:他會一直等著自己。
她能明了他的心意,卻認不清自己的心。
趙穆清又在少商家多住了幾日,直到程府喬遷新居,宮中也傳來宣后的消息說是宮外的公主府也已經(jīng)建好,這幾日只管讓趙穆清先回宮里去,為公主遷入新居宴請賓客而好好準備。
少商是必須要請的。
其余要請的人便讓她手下的傅母和婢女安排即可,屆時再拿到母后跟前過目一瞧,便是將此事解決了。
聽說這幾日她的幾位嫡親兄長也跟隨著少商的三叔父三叔母一起回程家,可將程家的老夫人高興壞了,還沒見程止幾人的人影,便聽得程家老夫人總是在人耳邊念叨,程少商特意差人送信說,她的耳朵聽得都要起了繭子了。
趙穆清覺得可惜,還沒見程少商那幾位嫡親的兄長何樣,自己便被人接回了宮中。
不過她若是在開府時宴請賓客,倒也是能見到程家其余的人的吧,趙穆清這樣想著。
“公主,您說是要在院子里修一個秋千?”一旁的侍女朝露俯身在趙穆清的身邊恭敬的問道。
朝露是母后派來伺候在自己身邊的大宮女,為人精明能干又很是沉穩(wěn),最重要的是,能在她的身邊看著,切莫失了皇家禮儀。
“對,嫋嫋喜歡秋千,就建一個在院中吧,不若那日她來了,卻發(fā)現(xiàn)府中竟沒有一樣討巧玩意兒?!彼褐械目胀ヌ幍念┝艘谎?,又一邊囑咐著,一邊收回了目光。
“那日太子哥哥和三哥哥是否也會來?”趙穆清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朝朝暮問道。
只聽朝暮在她身邊躬身答道:“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近日都有要事在身,只是差人送了禮賠罪,等迎客那日便再次送上厚禮,望殿下切莫怪罪?!?/p>
趙穆清點頭,示意自己已經(jīng)明了。
太子兄長便罷了,可這三皇子哥哥平日里總是擺著張臭臉,像是千年也化不開的堅冰似的,若是真來了,她倒是還怕他嚇走了她的客人呢!
宴客那日很快便到。
賓客陸陸續(xù)續(xù)的臨了公主府。
聽說五公主的府邸從選址到建工用料,景致格調(diào)的布置,無一不是文帝親力親為。當真是做到了一步一景一畫卷,移步換景畫中游。
夸了公主府中的景致,就相當于是拍了文帝的馬屁。
趙穆清就在府前盼著少商。
可卻見一身著紫裙的小女娘笑意盈盈的朝自己走來,熟稔的招呼道:“見過公主殿下安。”
“嗯?!彼皇堑膾吡松倥谎郏俺?,請婢女帶這位女公子入園?!?/p>
那小女娘似乎是沒想到自己盡然會受如此冷落,不服輸似的站在趙穆清跟前,請也請不走。
這是哪家的女公子?這番模樣倒是好生的失禮。
朝露在一旁看著主子皺起的眉頭,急忙超前一步上前解釋道,“這位是車騎將軍府的千金,其家母是宣后娘娘的外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