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不上課,宋亞軒不著急回家,晚上吃了飯刷了牙就躺在床上玩著劉耀文的手機,劉耀文從來不介意宋亞軒碰他手機。劉耀文洗好澡的時候裸著上身,宋亞軒癡癡得看著,他覺得劉耀文的身材更好了:“你是不是經(jīng)常鍛煉?”劉耀文正在擦頭,聽到宋亞軒的話,輕笑了聲:“抱你算鍛煉嗎?”“不算,我很輕的?!薄按_實,多吃點?!眲⒁哪罅四笏蝸嗆幍难?,“再胖點,抱著舒服?!蓖饷娴挠暝絹碓酱螅L(fēng)撞擊著窗戶發(fā)出劇烈的響聲,宋亞軒有點害怕往劉耀文懷里縮了縮,劉耀文哄道:“沒事,我去關(guān)。”劉耀文關(guān)了窗戶,又去陽臺把門關(guān)上,這么短的一程距離,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剛剛縮在床上的宋亞軒卻滿臉著急得在套衣服:“我要回家。”“回家?現(xiàn)在?”劉耀文有點詫異,“這不行,外面雨這么大不安全,明天再回...”宋亞軒哭了,劉耀文的記憶里那是宋亞軒第一次哭,原來是真的,只要宋亞軒一哭,劉耀文就恨自己不能把全世界都給宋亞軒。“我媽媽,我媽媽...”宋亞軒套衣服的手不停顫抖,劉耀文聽到新聞里的播音員字正圓腔得說:“被發(fā)現(xiàn)的宋女士送到醫(yī)院時,已經(jīng)沒了呼吸...”烏天黑地的雨沒完沒了得下,小城的道路被淹,宋亞軒是淌著水到醫(yī)院的。陪了自己十七年的母親,就那樣蓋上了白布,什么都沒來得及叮囑,就落了花。宋亞軒渴望自由,渴望離開宋梅,可真到這個的時候他又覺得自己生活的支棱點丟了,他哭得很大聲,跪在醫(yī)院的門口,醫(yī)生的白大褂被他緊緊攥著,宋亞軒手臂的青筋帶著褶皺剛起,就被劉耀文握住牽了回來:“軒兒,別這樣。”劉耀文很少會有覺得無力的時候,太早混入社會識得的冷暖太多了,人心叵測,趨利避害,可這個時候他卻覺得無力感充斥整個胸腔。他沒辦法讓懷里哭成淚人的小寶貝開心起來,只能不停告訴他?!拔以谀兀巸??!薄败巸海瑒e怕。”宋梅的葬禮很簡單,沒有人,依舊是磅礴的大雨天,墓前的白花被雨打得七零八落。在宋亞軒拼命走向更好的自己的第十七輪夏天。他變成了沒有家的人。*宋亞軒搬出了江舸家,走得那天江舸父母送的他,小轎車的后座坐宋亞軒一個人綽綽有余,可是他卻縮在角落,手肘搭在車窗沿上,被窗外飛速滑過的景色晃的眼暈。“小宋,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助,告訴我們?!彼蝸嗆帍暮髠湎淠贸鰱|西,他知道劉耀文正在前面的路口等他,宋亞軒整理好東西要走時才開口說話:“我沒偷你們錢,你們可以回去問問你們的好兒子?!薄案兄x你們。”宋亞軒沒用敬稱,對江氏夫婦深深鞠了一躬,轉(zhuǎn)頭走了。離開江家那個窄小的儲藏室于宋亞軒來講,是某種意義上的解脫。宋亞軒在轉(zhuǎn)角看到了劉耀文,劉耀文頭靠著墻,一只手捏著煙,一只手隨意插在褲兜里,有些積水的坑洼水泥地上已經(jīng)散著三四根被摁滅的煙頭。痞帥痞帥的,可宋亞軒卻覺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