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板,劉耀文會替他打開床頭的燈,把他摟在懷里溫柔得哄著:“軒兒乖,夢都是假的。”劉耀文是宋亞軒絕對的安全感,即便分開了五年,那種來自骨子里的依賴感和安全感依舊無法被割舍。它們是長在宋亞軒的血肉里的,陪伴著宋亞軒長大,是生長痛,也是生長痛之后的成就感。*宋亞軒的春節(jié)假結(jié)束的很快,他第一天回律所就起不來床,這個假期每晚沒少折騰,經(jīng)常時差顛倒,真是白天睡得不省人事,晚上又有力氣干壞事。宋亞軒起床的時候劉耀文明明還蒙著頭在睡,可宋亞軒穿好西裝打好領帶的時候劉耀文卻靠已經(jīng)靠在床頭盯著宋亞軒了。劉耀文到了冬天也不怎么愛穿衣服睡覺,現(xiàn)在整個人裸著上身,手背撐在脖子后面,帶著剛睡醒的慵懶氣息,宋亞軒已經(jīng)不止一次覺得成熟后的劉耀文真的太要命了?!斑^來。”宋亞軒想為什么劉耀文還是這么霸道,但腳不停使喚得就走了上去?!败巸?,早安吻?!彼蝸嗆幵诼伤苁芘蓭煔g迎,不過剛來沒幾天就聽到跟宋亞軒一屆的同學說,宋亞軒大學時期就有喜歡的人了,只是兩人好像是異地戀,聚少離多。后來傳言傳著又變成了,兩人不是戀愛關系,只是宋亞軒單相思,因為那個人根本沒出現(xiàn)過,宋亞軒對此類謠言,一直都秉持著不回應,沒看法的態(tài)度。上班第一天能像宋亞軒心情這么好的上班族真少,女律師捧著咖啡杯哀嘆:“宋老師,上班第一天有什么值得開心的事可以跟我們分享分享嗎?”宋亞軒歪頭,治愈的笑容掛在臉上:“喜歡的人回來了?!?冬去春來,上海又成了那個熱鬧的都市,輕風吹過路道旁的常青樹,宋亞軒又過上了早九晚五的上班生活。只是與往常再不同,劉耀文很快取得了駕照,讓慢熱又不喜歡麻煩人的宋老師也做了回有人送有人接的上班貴族。宋亞軒一般回到家就能吃上熱騰的飯菜,劉耀文在監(jiān)獄的廚藝確實長進很多,因此,宋老師對自己男朋友的崇拜感又上了一個層次。兩人養(yǎng)了一只狗,是一只薩摩耶,宋亞軒給它取名叫三四。三四有著大型犬的所有特征,鬧騰,精力多,經(jīng)常跟穿著家居服的宋亞軒撕纏在一起,不過三四很怕劉耀文,也因此三四除了可愛,鬧騰之外還是學會了些本領。上海的春天極不明顯,好像只有一天,又好像有一個月,這大概是沿海氣候的普遍性。宋亞軒感覺自己上一個星期還在長袖,這個星期穿短袖都已經(jīng)熱了。他翻了翻日歷才發(fā)現(xiàn),還有半個月又要立夏了,宋亞軒躺在劉耀文的腿上,扳著手指頭數(shù)著,這是他和劉耀文的第幾個夏天。“文哥,你說,明年的夏天你會在干嘛?”劉耀文捏宋亞軒臉的手一頓:“我會在愛你。”*再遠些,盛夏的驕陽烤著大地,蟬鳴叫了一圈又一圈。在重慶高喊夢想的少年長大成人。說陪著他一起的人還在身旁。少年唱給少年的那首《晴天》又響了整整一個夏天,伴著長風吹了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