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那樣的地方……

烏克娜娜聽見自己的囈語落入耳畔，隨后感覺到肩膀被誰握住輕輕推了推。

“姐姐，姐姐？”

烏克娜娜緊閉的睫毛顫動了一下，隨即一點點睜開眼，茫然的視線里闖入了烏拉拉微微蹙眉的面容。

她還沒醒透，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睛，呢喃著張口：“……烏拉拉？”

“你終于醒啦，”烏拉拉稍微松了口氣，眉頭也舒展開來，“是做噩夢了嗎？你剛剛一直在說夢話。”

“倒不是噩夢?！?/p>

烏克娜娜揉著眉心坐起身，沒打算說出夢境的內(nèi)容，免得又牽扯到同化的事情讓她擔(dān)心，轉(zhuǎn)了話題問：“我是不是起晚了？”

烏拉拉轉(zhuǎn)頭瞧了一眼鬧鐘：“不晚不晚，還有二十分鐘才上課呢，現(xiàn)在就出門的話，完全來得及去吃早餐！”

“但你忘了我還沒洗漱，”烏克娜娜失笑，想了想道，“在餐廳吃估計來不及了，我們加快一下速度，待會兒直接買面包去教室吧?！?/p>

“好嘞！”烏拉拉立即點頭答應(yīng)，下床趿著拖鞋叭叭叭地跑向了衛(wèi)生間。

烏克娜娜則是先到衣柜前拿出了制服換上，正打算整理出要用的課本的時候忽然感覺掌心一痛，她蹙起眉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手心中央那一小圈泛紅的皮膚不知為何隱隱有些發(fā)燙。

正為此陷入失神的時候，烏拉拉從衛(wèi)生間走了出來。

“姐姐我好啦！”她很是元氣地叫了一聲，“你可以去刷牙了哦?！?/p>

烏克娜娜抬眸看向她，緩慢點頭。

“……姐姐你怎么了？”感覺到她神情有些奇怪，烏拉拉疑惑地走過去。

“沒事，”烏克娜娜收回了目光，把課本放下，“我去洗漱?！?/p>

說著便越過了烏拉拉走向衛(wèi)生間，徒留其在原地莫名其妙地“咦”了一聲并茫然地卷著發(fā)尾。

很快，收拾完畢的兩人一起出了門。

去往餐廳的路上，烏拉拉還是和往常一樣開開心心地說著各種事情，比如昨天她是怎么織手套的，還有都跟飄呀飄聊了些什么八卦。

放在以前，烏克娜娜總是會笑著聽她的嘰嘰喳喳，并適時地接話和反問，但今天卻不知道為何顯得格外安靜，只偶爾回幾句類似“這樣啊”之類的話。臉上雖然也會有笑容，卻淡淡的，只是唇角彎著，情緒沒有半點兒到達(dá)眼底。

烏拉拉覺得疑惑，便問她是不是沒有睡好。

烏克娜娜凝視了她的眸子幾秒，點頭答：“嗯，還是有點累?！?/p>

“……那姐姐，等課間的時候你補個覺吧，別看書了?！睘趵罅四笮⌒芸姘膸ё樱G訥接話。

烏克娜娜移開了目光，應(yīng)了聲“好”。

之后的一路，烏拉拉開口的次數(shù)少了大半。

因為兩個人今天都起晚了，所以去到教室的時候已經(jīng)是接近上課的時間，除了趁著最后的空隙啃面包，和其他人的交流便只剩下見面的招呼。

烏拉拉坐在烏克娜娜的側(cè)后座，見她連面對謎亞星那眉眼彎彎的“早”都只回了一個點頭，心里多少覺得平衡了點兒。

——姐姐果然只是累了，不是因為覺得我煩才突然不愛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