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桑濼揉了揉眼睛,慢騰騰起來穿戴好校服,隨意扎了個高馬尾,簡單洗漱一番,與母親道別后,走路到高中部學(xué)校。
天蒙蒙亮,太陽隱秘于云朵之內(nèi),稀稀疏疏落下燦燦陽光,細(xì)細(xì)觀察,魚肚皮色的天空中,月亮,若隱若現(xiàn)。
整條街道都是安安靜靜的,桑濼也安安靜靜地走著,很快就走到了學(xué)校。
她放下書包,整理好書本,便乖巧地望著窗外。
桑濼坐在倒數(shù)第一排靠窗的位置,窗外有著一棵棗子樹,每到夏天,都可以隨手摘一顆碩大的棗子吃,要是刮大風(fēng),葉子也會有少許飄進(jìn)桑濼課桌上。
她倒是喜歡這安安靜靜的感覺,每日閑下來就是盯著這棵棗子樹發(fā)呆,似乎怎么也不夠看的。
每次上學(xué),桑濼總會最早來到教室,下課就坐在位置上發(fā)呆,不愛和別人交流,學(xué)校的活動也很少參與過。久而久之,同學(xué)們也當(dāng)她是個小透明,都不怎么理她。
太陽掛在天空,照著棗葉熠熠生輝,教室亮堂起來,同學(xué)們陸續(xù)回到位置上。
都快到上課點了,桑濼的同桌還沒有來。桑濼偏頭看了幾眼,低頭沉思著。
這時,上課零打響了,她的同桌才火急火燎踩著鈴聲進(jìn)教室。
一旁早已經(jīng)進(jìn)來的班主任,推了推黑框眼鏡,皺起濃密的眉毛,繃著臉,嚴(yán)肅道:“江淮安?都要遲到了,怎么才來!”
被稱為江淮安的少年站在門口,悠悠開口:“這不還沒遲到嘛。”
“都踩著上課鈴來的,這合規(guī)矩嘛?!”
“報告老師,我在十字路口扶一位老奶奶過馬路,那老人家非要感謝我,拉我到她家里去,我解釋半天,老人家奈何聽不清,后面是桑祈同學(xué)的家長替我解圍,我才得以脫險趕來上課,不然這個時候,我都是拿著警察叔叔頒發(fā)的‘學(xué)雷鋒’獎狀站在媒體面前接受采訪了?!苯窗餐蝗徽局鄙碜?,正色道。
這番話惹得大家哄堂大笑。一向不愛笑的桑濼也捂著嘴偷笑,不過轉(zhuǎn)過頭看向窗外了,倒是沒有注意到江淮安的目光。
老師欲再說些什么,奈何這段話再有毛病,他的意思也是助人耽誤上課,畢竟擔(dān)心浪費時間,揉著眉心,無奈道:“回座位,下不為例?!?/p>
江淮安一溜煙跑回座位上,輕輕用手肘碰了碰桑濼的胳膊,邊注意老師的神情,邊低聲說道:“桑濼,你怎么都不叫我一起上學(xué)的,害得我遲到了?!苯窗财财沧?,裝作委屈的樣子。
桑濼沒看他,淡淡開口:“這么說,你扶老奶奶過馬路是假,貪睡是真?”
“怎么會嘛,桑濼小妹妹,我真的扶老奶奶過馬路了?!苯窗材罅四笏男渥樱槐菊?jīng)。
桑濼默默收回手臂,故意拉開距離:“聽課。”
“好吧?!苯窗餐峦律囝^,看來是那句“妹妹”又惹她不高興了,看來下課又要哄這個“小祖宗咯”。
江淮安暗想,收回心思,認(rèn)真聽課起來。
在學(xué)校這么一待,就是一整天,與白日恰恰相反,放學(xué),桑濼都是最后一個出教室的。
“桑濼?桑濼?”江淮安站在桑濼面前,試探性喊了兩聲,可她似乎當(dāng)自己不存在,收拾好書包,就準(zhǔn)備離開教室。
江淮安忙追上去,與桑濼并肩走著。
他們兩個是鄰居,從小一塊長大,桑濼清清冷冷,看來也只有眼前這個江淮安可以說說話了。
“桑濼?別生氣了?!?/p>
桑濼不語。
“你本來就比我小,小時候你還總是追著我身后叫我哥哥呢。忘了?”江淮安挑挑眉,調(diào)戲的眼光看著桑濼。
“忘了?!鄙T越發(fā)覺得好笑又好氣。
“我今天請你吃烤串,怎么樣?”
“不好?!?/p>
“那我明天騎自行車送你上學(xué)?”
桑濼臉蛋泛起一絲紅暈,偏過頭,更不想理他了。
此時,桑濼感覺有什么甜甜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原來是江淮安將草莓味的棒棒糖塞她嘴里了。
桑濼咬著棒棒糖,氣狠狠地瞪著少年,清秀的臉蛋瞬間紅起。隨后,不等江淮安,頭也不回大步往前走。
江淮安撓了撓頭,嘴里含著香橙味棒棒糖,一臉茫然:我只是想給她嘗嘗棒棒糖嘛,怎么還越哄越生氣了?
江淮安立馬反應(yīng)過來,追上桑濼:“誒?你帶等等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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