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牽著季晴然一前一后地走在大街上,宛如一對恩愛的夫妻,兩個人因為都很好看,所以就非常引人注目,往日因為兩個要避嫌,而且季晴然畢竟上六公主,不宜拋頭露面,因此他們都是選擇人少的道理,或者讓黑甲衛(wèi)專門清場,再或者讓季晴然全副武裝。
像今日這般,兩個人自由自在,身后沒有跟人的情況,好像還是第一次一樣。
季晴然稍稍偏頭看著一直在傻笑的凌不疑。
季晴然你到底在笑什么啊,從樓家出來之后,從宮里被放出來的是我好不好,怎么感覺你才是從宮里放出來那個。
凌不疑收了收自己的笑容,沒有收住,只好戰(zhàn)術性地咳了咳。
凌不疑自然是因為幾日不見你了,太想你了。
季晴然太想我了,就對著我傻笑?
季晴然站定,踮起腳撞了一下凌不疑的頭,凌不疑第一反應不是摸自己的額頭,而是摸了摸季晴然的額頭。
凌不疑緊張地問道。
凌不疑疼不疼?
看著凌不疑緊張的樣子,季晴然輕微搖了搖頭說道。
季晴然凌不疑,你是傻子嗎,我撞的你啊,你不痛嗎?怎么還問我疼不疼。
凌不疑我皮糙肉厚的無所謂,你細皮嫩肉的撞了我心疼。
季晴然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這么會說情話。
凌不疑這就是情話?這些不過我肺腑之言。
季晴然你——
季晴然懶得理你。
季晴然想甩開凌不疑的手,沒有成功,只好往前走著,凌不疑牽著季晴然的手不緊不慢地走在后面,凌不疑很滿意現(xiàn)在的樣子,跟喜歡的人光明正大走在路上,接受路人的羨慕,想不到他凌不疑也有一天能接受路人的羨慕。
這種日子,是他凌不疑不敢想的,看著前面笑得很燦爛的季晴然,凌不疑笑得很開心,季晴然就是他凌不疑生命里面的一束光,溫暖了他的世界,照耀了他黑暗的人生。
季晴然跟凌不疑很快到了宮門外,季晴然想要放開凌不疑的手,凌不疑沒有給季晴然這個機會,季晴然疑惑地看著凌不疑。
季晴然你這是干嘛啊,放手啊,我進去了。
凌不疑我送你進去,往日因為男女有別的關系,我只能送你到此,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季晴然笑瞇瞇地看著凌不疑。
季晴然你說說哪里不一樣了?
凌不疑現(xiàn)在的你馬上就是我的新婦了。
說著凌不疑上前一步,抱住了季晴然的腰,在巡邏隊即將走到他們兩個人跟前的時候,凌不疑伸嘴親了一口季晴然的額頭。
巡邏的士兵一看,立馬連滾帶爬地離開了,他們很怕死的啊,看見六公主跟凌將軍親密的動作,他們會被滅口吧。
季晴然看了看被嚇得落荒而逃的巡邏隊,輕輕地敲打了一下凌不疑。
季晴然諾!
季晴然用眼神示意凌不疑,凌不疑不為所動,他就是看到巡邏隊走過來才親了季晴然的。
凌不疑什么?
凌不疑裝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來,季晴然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季晴然我讓你看后面,你看我干什么?
凌不疑我早就看到了他們,怎么了?
季晴然你看到了,你還親,不知羞!
凌不疑我為什么要知道,反正你是我新婦,好了進去吧。
說著凌不疑牽著季晴然的手往宮里走去,走到長秋宮外,季晴然搖了搖凌不疑的手說道。
季晴然走吧,你都送我到這里了。
凌不疑看了看長秋宮的宮門說道。
凌不疑我看著你進去再走。
季晴然不,我想看著你先走。
凌不疑不,我想看著你先進去。
兩個拉著對方的手,晃晃悠悠的,這個時候從長秋宮里面走出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文帝。
文帝好了好了,你們兩個真得是,這還沒成親呢,你們兩要是成親了可得怎么辦啊。
文帝走到凌不疑的面前,指著季晴然跟凌不疑牽著的手說道。
文帝子晟松開,這好歹也是朕最疼愛的小女兒啊,你當著朕這個阿父的面如此,成何體統(tǒng)!
文帝還有啊,朕之前說你沒有煙火氣,可是你看看你現(xiàn)在,還不如沒有煙火氣呢!
凌不疑是,陛下教訓得是,那不如讓子晟跟青青早日成親。
文帝滾滾滾。
凌不疑是,臣這就滾!
凌不疑說著跟季晴然交換了一個眼神,松開手后,再偷偷揮了揮手,最后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看著季晴然癡笑地看著凌不疑離開的方向,宣后簡直恨鐵不成鋼。
宣后人都走遠了,你還看?
季晴然不看了,不看了,母后我們進去吧。
宣后你啊,簡直了。
文帝小六啊,你這還沒嫁呢,矜持點,矜持點。
季晴然是,女兒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