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淺完全熟睡,宮尚角這才睜開自己的眼睛。
從床上爬了起來,看了看熟睡的云淺,宮尚角伸手摸了摸云淺的臉,笑了笑。
真好,她還在。
宮尚角請手輕聲地爬了起來,走到了外室。
看到了早就在外面等候多時的宮遠徽,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確定云淺聽不到他們的聲音,這才停住了腳步。
宮遠徽咽了咽口水,看了看云淺的方向。
宮遠徽“哥,這事,我們要告訴淺淺姐嗎?”
宮遠徽的臉上滿是糾結。
宮尚角嘆了一口氣,這件事他也很苦惱啊。
宮尚角“現(xiàn)在說,是不是不是一個好的時候,我們還沒有抓出無鋒全部的人?!?/p>
宮遠徽也跟著嘆了一口氣。
宮遠徽“可是現(xiàn)在不跟淺淺姐說,按照淺淺的性格,我們兩個大概會有一個很慘的后果?!?/p>
宮尚角認真地看著宮遠徽,宮遠徽什么時候這么聰明了啊。
宮尚角“那你來講,還是我來講?”
宮遠徽看了看宮尚角,一臉認真地說道。
宮遠徽“當然是你講啊,我又不是那個孩子的父親。”
宮尚角捂了捂自己心口的位置。
宮尚角“這感覺就真的很奇怪。”
宮尚角“這個世界上,要多一個跟我血脈相連的孩子了!”
宮遠徽歪著頭看著宮尚角說道。
宮遠徽“我以后會教他毒術還有醫(yī)術,讓他在宮門快快樂樂的?!?/p>
宮尚角拍了拍宮遠徽的肩膀說道。
宮尚角“那以后我教他武功,你教他毒術醫(yī)術?!?/p>
宮遠徽重重地點了點頭,兩個人笑了笑。
開始暢想未來的生活,好久沒有小朋友出現(xiàn)在他們的生命里面了。
其實要不是云淺受傷,這件事他們都不知道。
那天宮遠徽從里面走出來,呆呆地看著宮尚角。
宮遠徽“哥,我做到了。”
宮遠徽“孩子跟淺淺姐,我都保住了?!?/p>
那個時候,宮尚角從地上緩緩地站了起來,聽到宮遠徽的前半句宮尚角還覺得重獲新生,聽到后半句,宮尚角當場就愣在了原地。
緩了好一會兒,宮尚角才如夢初醒一般,有點呆愣地問道。
宮尚角“孩子?”
宮尚角“什么孩子?”
宮遠徽對著宮尚角行了一個禮,笑了笑說道。
宮遠徽“恭喜哥哥要當福氣了,我要當叔叔了。”
宮遠徽“淺淺姐,有半個月身孕了。”
宮尚角聽到這句話,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宮門里面瘴氣重,因此宮家子嗣甚少。
跟愛人同床共枕,又是年輕男女,難免會擦槍走火。
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當時他們還說,有了就生下來。
云淺還跟他說,如果有了就說是宮遠徽的,嚇一下宮門的長老們。
誰知道,這個孩子就這么來了。
宮尚角“這件事,你知我知?!?/p>
宮尚角“我怕——”
宮遠徽點了點頭,敵人在暗他們在明。
宮遠徽“哥,你放心好了,我明白。”
隨后想到什么一樣,宮尚角將自己的令牌丟給了宮遠徽。
宮尚角“通知下去,從今日起角宮開始戒嚴?!?/p>
宮遠徽拿著令牌點了點頭。
宮遠徽“哥,你放心好了,從今天開始淺淺姐的藥,我會親自熬煮,送過來的?!?/p>
宮遠徽“不假借他之手的?!?/p>
宮尚角點了點頭。
時光拉回到現(xiàn)在。
既然決定要說,宮尚角覺得還是早點說。
可是,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關于賈管事的事情,宮尚角要去后山詢問月長老。
看了看還沒有醒的云淺,宮尚角想著這事可以晚點說。
宮尚角“她最近好像很能睡,這正常嗎?”
宮遠徽跟作賊一樣,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沒有人之后,才小聲跟宮尚角說道。
宮遠徽“我給淺淺姐把脈過了,沒有什么問題,書上說懷孕的女子是有這種癥狀的。”
宮遠徽“不過,哥,你也知道,我們?nèi)齻€娘親早死了,沒有人告訴我們?!?/p>
宮尚角尷尬地點了點頭,道理就是這么道理,他們?nèi)齻€都沒有娘親。
他們知道個什么啊。
宮尚角“行吧,我先去一趟后山找月長老,你相關的醫(yī)術找出來。”
宮尚角“等我回來,我也看看?!?/p>
宮遠徽點了點頭,那只能這么做了,他們又不能去找別人。
畢竟這件事只能他們?nèi)齻€來,除了他們彼此,他們也不能相信別人。
宮尚角得到了宮遠徽的保證,這才深深地看了一眼云淺的方向,放心離開。
等云淺醒來,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
她最近真的很奇怪,特別是這一次,睡得有點多了呢。
宮遠徽拿著藥碗進來的時候,看著坐起來的云淺笑了笑。
宮遠徽“淺淺姐,你醒了啊?!?/p>
宮遠徽“來,喝藥。”
云淺點了點頭,伸手接過宮遠徽手里的藥,仔細聞了一下。
看著云淺的動作,宮遠徽愣了一下,問道。
宮遠徽“淺淺姐,怎么了?”
云淺拿著藥碗一飲而盡。
云淺“這是保胎藥?!?/p>
聽著云淺這么說,宮遠徽覺得自己要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了,他現(xiàn)在真的很想念宮尚角,已經(jīng)在祈禱宮尚角快點回來了。
宮遠徽“你知道了?。俊?/p>
云淺將藥碗還給宮遠徽說道。
云淺“你不會忘記了,你的藥理我曾經(jīng)教過吧。”
宮遠徽尷尬地撓了撓頭。
宮遠徽“我哥也是想等你穩(wěn)定了,再告訴你,書上說前三個月不能說的?!?/p>
云淺點了點頭,書上好像確實是這么說的呢。
云淺“他呢?”
這個他當然指的是宮尚角,畢竟他是孩子的爹。
既然有了,那就留下唄。
宮遠徽“因為賈管事的事情,我哥去后山找月長老了?!?/p>
云淺點了點頭。
云淺“這件事有幾個人知道?”
宮遠徽伸出自己的手指頭鄭重地說道,
宮遠徽“就我們?nèi)齻€,我、你、我哥?!?/p>
宮遠徽“你放心好了,我都是自己避開下人熬藥的,不會給他們發(fā)現(xiàn)的?!?/p>
宮遠徽“我會好好保護他的,就跟你和我哥保護我一樣的。”
宮遠徽抱著藥碗,眼里面閃著光。
看來他們要盡早解決這件事。
云淺點了點頭,這一點還是她還是相信的。
云淺“我去會一會上官淺?!?/p>
宮遠徽點了點頭,確實,他們還要從上官淺的嘴里知道事情的真相。
這件事云淺去問,才是最好的,畢竟上官淺可不會對著宮遠徽和宮尚角說真話。
云淺往上官淺住的地方走去,她可以很明顯感覺到侍衛(wèi)增多了。
侍衛(wèi)攔住了云淺,云淺低身行禮,拿出了宮遠徽的令牌說道。
云淺“聽聞上官淺姐姐受傷了,我特意來看望一下?!?/p>
侍衛(wèi)查看了一下云淺帶的盒子,就放云淺進去了。
云淺快步走了進去,看到身上都是傷的上官淺笑了笑。
云淺“你居然能活著出來,真是不錯呢?!?/p>
上官淺看著云淺冷哼了一聲。
上官淺“是啊,我活著出來了,不過你過得是越來越滋潤了呢?!?/p>
云淺聳了聳肩膀,將盒子隨意一放。
云淺“所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p>
上官淺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
上官淺“那晚,我潛入羽宮,剛好看到霧姬夫人在屏風上面寫字?!?/p>
上官淺“而后就跟她打起來了?!?/p>
上官淺“就被霧姬夫人利用了唄?!?/p>
云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云淺“看來,無鋒的前輩是想犧牲掉我們這群無鋒的后輩了?!?/p>
上官淺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了云淺的話。
上官淺“所以你決定怎么辦?”
云淺拉高了上官淺的被子說道。
云淺“還能怎么辦,敵不動我們不動唄。”
云淺“畢竟無鋒的前輩可以犧牲我們,我們也可以犧牲他們,不是嗎?”
上官淺贊同地笑了笑,不愧都是無鋒的果然夠狠呢。
上官淺“我明白了?!?/p>
云淺見自己該問的已經(jīng)問完了,站了起來,對著云淺虛與委蛇。
云淺“那姐姐就繼續(xù)休息,妹妹不打擾了?!?/p>
說著云淺就走了出去,在走的時候,順道將解藥給了上官淺。
畢竟現(xiàn)在上官淺是宮門重點人員,因此云為衫將上官淺的那份解藥也一并給了云淺。
等宮尚角從后山回來。
就看到兩個坐在池塘旁邊釣魚的云淺跟宮遠徽。
一派悠閑。
宮尚角走到云淺旁邊,抬頭問道。
宮尚角“今日,可有不舒服?”
云淺搖了搖頭。
云淺“沒有,他很乖?!?/p>
云淺“問明白了?”
宮尚角點了點頭。
宮尚角“我們之前猜的好像都沒錯呢,上官淺怎么說?!?/p>
云淺看了看池塘說道。
云淺“屏風上面的字是霧姬夫人寫的。”
云淺“上官淺只是霧姬夫人的替罪羔羊而已?!?/p>
云淺“宮喚羽沒有死。”
聽到云淺最后一句話,宮遠徽覺得自己的CPU都快燒干了,這是什么意思啊。
宮尚角點了點頭,只有這樣才可以解釋為什么賈管事的兒子病好之后,突然間力大無窮。
因為宮喚羽拿走了當年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只有那個東西能達到吃了之后,突然力大無窮的效果。
只是宮尚角沒有想到,宮喚羽那么早就開始布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