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后——
“師父!”張辰煦背著籮筐回到院子。
崔元逸剛練完功,此時正在浴房泡澡。(由于太過勞累直接睡著了)
“咚!”
張辰煦直接沖進(jìn)崔元逸的屋中。
嗯?沒人?
“師父?”往里走去還是沒人。
莫不是在……
靠!
張辰煦漲紅了臉,偏過頭,用手掌擋住雙眼,果然在浴房啊。
乘著崔元逸還在熟睡的空,張辰煦走上前伸手撫上他的額,摩擦著。
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yáng),手也開始不老實(shí)的將整張臉摸了個遍,最后停留在猶如玫瑰般紅潤的唇瓣間。
看的入神,身體不受控制的府下。
“嗯……”崔元逸眼睫顫了顫。
張辰煦這才發(fā)覺自己下一刻將要做出什么,直起身子倒退了好幾步。
隨后,在崔元逸將要醒來之際出了浴房。
好險(xiǎn),還好反應(yīng)過來了,否則,要是被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有那種心思,那自己肯定是活不成了。
此時太陽已下了山,天邊染上了色彩,五彩斑斕的晚霞猶如絲綢、錦緞那般。
“哈啊~”崔元逸打了個哈欠,走到廚房。
張辰煦側(cè)首眼神卻不去看他:“飯馬上就好,你先去坐會兒吧?!?/p>
“嗯?!?/p>
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崔元逸
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右手撐著臉,仔細(xì)打量起來。
嗯,不愧是我的徒弟,長得真好。
張辰煦感受到他的目光,不由得心頭一緊,有些許心虛:“怎,有事嗎?師父?!?/p>
崔元逸笑著搖了搖頭,又?jǐn)[了擺手示意他繼續(xù)。
張辰煦微點(diǎn)頭,將方才切好的土豆倒進(jìn)鍋內(nèi)攪了攪。
不一會兒,便開飯了。
“師父,吃飯了?!?/p>
“嗯?!?/p>
崔元逸咬了一口土豆:“明日我與你一同下山采集?!?/p>
“是有什么急事嘛師父?”張辰煦將一塊紅燒肉放進(jìn)崔元逸碗中。
“在你回來之前,一只信鴿傳來消息,讓我去山下的『御景樓』會面?!贝拊輰⑷馊M(jìn)口中,肥而不膩。
張辰煦問道:“是認(rèn)識的人?”
崔元逸點(diǎn)頭。
飯后,兩人回到各自的房內(nèi)。
張辰煦正要入睡,腦中卻突然浮現(xiàn)畫面。
正是今日浴房內(nèi)的那幕。
張辰煦越想呼吸越急促,為了保持冷靜不得不找東西轉(zhuǎn)移注意。
可是,好像沒用。
唉,出去吹會兒風(fēng)吧。
今夜的月亮非常的圓,像個大玉盤。
“鐺!”
隔壁屋內(nèi)發(fā)出動靜,張辰煦沖進(jìn)屋里。
“師父……”
一枚飛鏢向自己襲來,但好在被躲過了。
痛失獵物的飛鏢重重的打入了屋外的柱子間,發(fā)出一聲悶響。
屋內(nèi)兩人本在纏斗,那黑衣人見形勢不對,立刻向外邊逃去。
張辰煦剛要去追就被攔住了。
“他已身中劇毒,活不了多久了?!贝拊菔掌鹋鍎φf道。
張辰煦點(diǎn)頭,攙住他:“那師父你有沒有受傷?”
崔元逸得意的一笑:“不用擔(dān)心,好著呢,喏,一點(diǎn)都沒傷到。”
張辰煦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崔元逸走到柱子旁隔著袖子將飛鏢拔出:“這是……”
飛鏢上印著老鷹的圖案。張辰煦脫口而出:“是〔鷹眼〕?!?
崔元逸點(diǎn)頭,隨后問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張辰煦壓抑住心中的怒火:“我當(dāng)然知道,因?yàn)?,我的父親就死在他們手中?!?崔元逸握住手示以安慰。
張辰煦感受到他的擔(dān)心反覆住他的手:“放心,我沒事的,都過去了?!?/p>
崔元逸點(diǎn)頭:“但既然他們找過來了,那不如反擊回去。”
張辰煦抱住崔元逸:“師父,謝謝?!?
崔元逸:“好啦,快松開,為師都要喘不過氣了。”
張辰煦趕忙松開,繼而看向屋內(nèi),皆是一片狼藉:“這屋子…今晚是睡不了了。”
崔元逸撅嘴:“是啊,怎么辦呢?”
“要不……”看向張辰煦。
??
“睡吧?!贝拊菹藷艉笤诖驳耐忸^躺下。
張辰煦想也沒想過,第一次與崔元逸睡覺竟是因?yàn)槟莻€刺客。
不過,雖然心里是挺開心的,可是,這種情況下,自己怎么睡的著呢。
自己喜歡的人就躺在身旁,卻什么都做不了,太難熬了。
崔元逸睡覺不老實(shí),睡熟之后直接將腿放到張辰煦的身上了。
張辰煦的喉結(jié)動了動,對方的呼吸打在耳邊,使他渾身燥熱。
太煎熬了……
終于,在后半夜迷迷糊糊的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