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必范G抬起眸子盯著她,似乎下了什么決心一樣。
這下宋青琴害怕了,不是吧不是吧,她把四大爺惹怒了?腦海中突然閃過被賜白綾的場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停了抹藥的手,揚起笑臉,“八年前的事兒我早就忘了,貝勒爺記性真好?!?/p>
胤禛一愣,“那你這么些年為何都躲著我?我以為你還在埋怨我……”
宋青琴嘴角抽了抽,原主以前的想法她不知道,但現(xiàn)在她就想躲著他,畢竟他以后是當皇帝的人,深宮里勾心斗角的事太多了,她要是在嬪位上好好活著也挺好的。
沉默之際,外頭響起了敲門聲,隨后太監(jiān)高無庸尖細的聲音傳出:“貝勒爺,十三阿哥問您今日可還賞那副字畫,若是今日無空改日也可,您做個決定,奴才去回稟?!?/p>
宋青琴雙眼冒光,忙勸他離開:“你去吧,正事要緊。”
“好,那你自己注意點?!必范G踱步離開。
胤禛前腳剛走,言瑰就走了進來,“格格您沒事吧?都怪奴婢,奴婢不該留您一個人的?!?/p>
宋青琴算是明白了,不管其他人如何,言瑰對她的忠心著實是天地可鑒,于是寬慰道:“我無礙啊,這不是好好的?!?/p>
——書房內(nèi)。
十三阿哥胤祥已經(jīng)將那副字畫攤開在書桌上看了,見胤禛走進來,十三阿哥連忙上前,笑吟吟的表情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懷好意,果然——
“四哥,你這幅畫實在是好看的很,弟弟我很是喜歡……”
胤禛大手一揮,“今日爺高興,這畫送你便是?!?/p>
十三阿哥似乎是早有準備,取得了胤禛的同意,麻利的將畫卷起來揣進了懷里,離開時還不忘道謝:“謝謝四哥!”
看著十三阿哥興高采烈的離開,胤禛寵溺的搖了搖頭,一旁的高無庸倒是看不懂了,“爺,恕奴才愚笨,您平日不是最愛那副畫嗎?怎么就這么送給十三爺了?”
胤禛意味深長道:“他喜歡送他便是,爺今日高興?!?/p>
高無庸不認為自家貝勒爺是疼愛十三阿哥才忍痛割愛,要心疼也是心疼十四阿哥這個同母的親弟弟,唯一的理由就是——宋格格。
看來這個宋格格有復(fù)寵的趨勢啊。
晚上用完膳后,蓮福滿臉失望的從外頭走回來,“格格,傍晚時分李格格說是肚子疼,把貝勒請去了玲瓏閣。”
“請去就請去唄,怎么了?”剛吃完晚膳的宋青琴又吃著糕點,因為白天胤禛抱她回邀月院的事,廚房的下人對她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還特意給她做了糕點,說是她腳傷了得補補,但其實不過是捧高踩低的那些事兒罷了,她們就是怕宋青琴復(fù)寵之后報復(fù)她們唄。
但宋青琴可不是那種人,她也不想爭寵,她只追求“三好”:活著就好、開心就好、吃的好就好。
于是聽到胤禛去了玲瓏閣她一點也不難過,倒是有點開心,只要她不復(fù)寵,那府邸的其他格格福晉都不會注意到她,正好她能獨善其。
但是宋青琴大錯特錯了。
每天早上格格和側(cè)福晉、庶福晉都得去和嫡福晉請安,之前一直稱病不去,可是如今倒是推不得了,于是宋青琴早早的被叫起來,任由蓮福和言瑰在自己臉上捯飭。
她穿了一件淡綠色旗裝,不出眾也不俗套,畢竟槍打出頭鳥,只要她乖乖的不奪了那些女人的風頭,她就能安然無恙。宋青琴是這樣想的。
只是沒想到,宋青琴半路就遇到了新進府的格格,那格格生的嬌小,看起來也就是個十三四的年紀,問好的聲音更是軟糯糯的:“奴婢給格格請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