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妃心疼道:“我知道你性子溫厚,不喜勾心斗角,可你若是不為自己考慮,這些個捧高踩低的東西會對你越來越差?!?/p>
宋青琴拍拍她的手,“難得你還為我擔心,我知道了?!?/p>
明白容易做起來難,她已經(jīng)算是人老珠黃了,胤禛后宮那么多佳麗,年輕貌美的常在貴人那么多,她宋青琴怎么爭呢,唯余苦澀一笑罷了。
宋青琴送走熹妃后,蓮福端著一盤黑漆漆的糕點走了進來,“主兒,華貴妃如今病重,皇上又封為皇貴妃了。”
歷史上的年康嵐是沒有當貴妃的,這也就意味著年氏快不行了,宋青琴嘆了口氣,“改日我們?nèi)タ纯此伞!?/p>
“對了,你端的這是什么?”宋青琴注意到了那盤黑糊糊的東西。
“這是御膳房的糕點,這表面看起來怪怪的,但是御膳房的曉廚娘說只剩這些糕點了,奴婢就拿了來?!?/p>
宋青琴一下就看破了,“這不過是推托之詞罷了,御膳房沒糕點,那皇帝吃什么?”
“無非是見我不得寵,不愿給罷了?!彼吻嗲侔底陨駛?,果然是捧高踩低啊。
蓮福直言直語道:“主兒,您總是不爭不搶的,下頭的宮女太監(jiān)都想著離開咱們宮呢。”
“蓮福!”言瑰一記眼神過去,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這后宮女人勾心斗角是無休無止的,我們倒不如讓自己邊緣化,明哲保身?!?/p>
次日,宋青琴午覺睡醒之后就帶著言瑰去了翊坤宮。
外頭日頭熾熱,翊坤宮仿佛烏云壓頂,進去迎面就撲上來一股涼風,每個人臉上都似乎掛著淚。
一個小宮女見了宋青琴,忙給她見禮,接著去稟報。
華貴妃年氏虛弱的躺在床上,見有人來,大宮女璇音將她扶著靠在一個靠枕上頭。
“給貴妃娘娘請安?!彼吻嗲贀鷳n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才行禮。
年氏虛弱的擺擺手,“賜座。你怎么來我這污穢之地?”
“娘娘久病,我合該來看看,只是前些日子也感染了風寒,怕給娘娘過了病氣,這才拖延至今?!彼吻嗲俸行┣敢庹f道。
“將死之人,別人都避之不及呢,你竟上趕著來。”年氏自嘲的笑了笑。蒼白的臉上盡顯凄涼。
她曾是多么光彩照人啊,花容月貌,得胤禛獨寵,無論是在潛邸還是在后宮,她嫁給胤禛后就從未受冷落,如今有些人走茶涼花凋謝之感。
宋青琴看著不免多了些憐憫,“娘娘不必這么說,一定會好的?!?/p>
雖然她知道這是無用的安慰,閻王怎么會因為可憐而放棄收走某個人的命數(shù),但是這一刻她只想讓年氏在最后的日子不要太恐懼。
“本宮這一生,得四郎的寵愛,已經(jīng)無憾了。倒是你,你與我不親近,但是本宮看得出你是個沉穩(wěn)性子,藏拙是好的,可是一味的避讓,會被欺辱的?!蹦晔先粲兴傅恼f。
宋青琴自然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但是依舊裝作沒聽懂,“娘娘說的極是,只是我并無什么才干,只是想在這里安安穩(wěn)穩(wěn)的活著?!?/p>
“一味退讓,有的人也不會放過你?!蹦晔蠐u搖頭,她沒想到一個潛邸老人,心思會這么單純,她一時間竟不知該可憐她還是可憐自己,可憐自己旁敲側擊,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也不再多說什么,以喝藥為由讓宋青琴退下了。
回宮路上,言瑰也忍不住開口,“主兒,恕奴婢多嘴,奴婢覺著貴妃娘娘說的在理,您藏拙這么多年,也未見的日子過得好,倒不如為自己再搏一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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