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凜沒說話,而是不動聲色的打量對方,對于這人眼里濃烈的震驚,有兩分猜測。
看來他這個剛跑出昊天塔的人是撞上了仙族的將領(lǐng),著實…
運氣不好。
不過,這人震驚的神情又有些怪異,不像是看犯人的震驚。
隱身在一旁的東方青蒼看著長珩眼神微瞇,殺意與戾氣一閃而過,捂著小蘭花的嘴靜靜地看著事態(tài)的發(fā)生,但凡這人敢動青凜一絲毫發(fā),他便讓此人神魂俱滅。
小蘭花被東方青蒼用法術(shù)捆著絲毫動彈不得,只能瞪著大眼睛喜歡的看著長珩。
這兩人在一旁看著不遠處對視相望的青凜和長珩。
長珩看青凜不言語,穩(wěn)了穩(wěn)自己震驚的心神,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少年。
少年生的絕世之姿,眼眸如星,清冷高華,周身透露出一股文弱的風雅,氣勢和畫中男子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或許少年只是與那畫中男子生的有那么幾分相似,畢竟畫中男子只有一個側(cè)顏,見他周身無半點靈力,這水云天又戒備森嚴外人是進不來,便以為是剛化形弱小的精靈。
長珩緩聲開口,“抱歉,我剛才認錯人了?!蓖nD一下又問剛才的問題,“昨夜有罪仙潛逃可有騷擾司命殿?”
“沒有?!鼻鄤C的聲音又平又穩(wěn),半點沒有忽悠人慌亂。
這從容的態(tài)度讓長珩沒多想,他說,“那司命坐下的那個小徒弟可在?”
青凜:“她出去了?!?/p>
這清清冷冷的聲音讓長珩心底生起兩分笑意,“你化形多久了?是什么花草?”
青凜:“………”這問的問題都超出了他的認知,“大概一年,未知是什么花草?!?/p>
對于這個回答,長珩倒是沒有直接用法術(shù)窺探對方的本體,“我覺得你應(yīng)是曇花,說起話來清清冷冷的?!?/p>
對少年微微一笑,溫潤的眼眸堆積起笑意,“需要我?guī)兔Σ樘奖倔w嗎?”
查探本體于上仙而言只是一個小法術(shù)而已,卻能讓少年明白自己的本體是什么。
或許是少年的驚鴻一瞥像極了畫像上那個強大且 尊貴的男人,讓他心里生了兩分好感,他從小的目標就是想像那人一樣強大。
“謝謝?!鼻鄤C說,“不用?!鼻謇涞捻硬唤?jīng)意間掃了一眼四周,對于東方青蒼帶著小蘭花躲起來卻沒有管他這件事,沒有什么失落和不滿,沒有誰必須保護誰,他從不會期待旁人來保護他,“你還有什么事嗎?”
少年眼里的淡然讓東方青蒼心里無端涌出一股難言的冷意,漸漸的蔓延入心臟,將一顆炙熱的心凍的微微發(fā)抖,他不知道為什么會覺得冷,只覺得少年眼里淡漠刺眼的很。
長珩微微搖頭,道了句無事,目光越過少年打量了一眼司命殿,眼見無異常,便轉(zhuǎn)身離開。
青凜靜靜地目送長珩的身影消失,他駐足在原地沒有動彈,下一秒,東方青蒼出現(xiàn)在他身邊還未開口。
小蘭花先傷心哭了起來,“都怪你們,長珩仙君好不容易來找我一次,他就這么走了,無極乾坤丹也沒有了,仙考也沒戲了,涌泉宮也去不了了,你們知不知道我有多…”
話未說完就被東方青蒼施了一個禁言咒,張不開嘴,眼淚流的愈發(fā)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