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正值初夏之日,蟬鳴清風。
正中午的時候,熱的柏油路面上被灑水車灑下的水烘干,在這個天氣出門在大太陽下長跑也是能汗流浹背。
在小公園的樹蔭下倒是沒有熱意反而陣陣清涼,然而這不小的小公園卻沒有人愿意來溜達,因為就在公園對面是一座關滿犯人的監(jiān)獄。
從而導致這公園里沒有人,也不知道修這個公園是給監(jiān)獄里上班的工作人員散步還是怎么的。
此時,監(jiān)獄的大門打開,一個剃著寸頭的年輕男子拎著一個黑色行禮包出來,剛出監(jiān)獄大門,大門又在他背后闔上,還有工作人員的一句祝福的話。
“別來這個地方了?!?/p>
他五官俊美的凌厲,仿佛似有目的似的,抬步直勾勾的朝五十米處的小公園走去,兩分鐘就走到,他氣勢懶散漫不經(jīng)心地掃過公園的長椅。
長椅上坐著一個在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少年,一身天青色古裝長袍,一頭長發(fā)飄飄束了一半,扎了個高馬尾,十四五歲的男孩子,漂亮的不成樣子。
李峋眉一挑,拎著包走到少年身前,把背包丟在椅子上發(fā)出聲音吸引少年的目光,見少年扭頭看他,他眸中閃過笑意,嘴角的弧度都帶著惡趣味:“喂,小朋友,看你穿的這么花里胡哨一看就有錢,打劫,把錢交出來,不然…”
“不然怎樣。”青凜淡淡的問道,他現(xiàn)在的心情不是很好,任誰睡了一覺后發(fā)現(xiàn)世界變了,變成你一無所知的世界,心情都不會很好。
他睡之前還是古色古香的庭院建筑,沉香繞鼻,剛才醒過來就是這破舊的長椅。
他總不能喝醉了,一醉酒醉了幾千年吧,昨晚還在和故人下棋飲酒,今天世界都變了,估計故人的骨灰都沒了。
別說骨灰,墳都沒了。
“不然就劫人,綁回家洗衣做飯掃地。”李峋自顧自的坐在長椅的另一端,小公園里的椅子已經(jīng)有一些年頭,木頭上的漆掉的差不多,他一坐下嘎吱響了一聲,在抗議他的體重。
青凜涼涼的瞥了他一眼,仿佛是在說你在做夢,他無所謂的笑了笑,把手搭在椅背上,指尖一敲一敲的,斜著打量青凜的衣服:“衣服料子像冰絲,然而料子上的暗銀云紋栩栩如生,領口露出的那一點白色里衣應該雪緞?!?/p>
目光從腰移到身后的長發(fā)上:“這么長的長發(fā)沒有個十幾年養(yǎng)不出來吧,小家伙,你不會和小說里寫的一樣,是從古代穿越來的吧?!彼菬o視對方的臉色越說越順溜,一幅欠打的模樣,青凜的臉上也沒什么表情變化還是淡淡的。
李峋見他不理他,也不介意,反而是一臉懶散的開口:“我叫李峋,你叫什么?”
見對方不語,他不緊不慢的補充道:“你沒有身份證吧?!?/p>
他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監(jiān)獄,“寶貝,你這樣的是黑戶,被舉報了是會關少管所的喲,到時候被關在小黑屋里啃窩窩頭,喝冷水,沒準還有小動物和你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