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燼頗為微妙的看著這個一臉得意的老頭子,眼睛微瞇,嗜血的殺意一閃而過,他不緊不慢的開口:“把桑酒公子叫過來,我想見他一面?!?/p>
他到想看看這個【桑酒】是何模樣,唔,看完之后要不要屠了這老頭子口里的十萬水族呢。
“好!”蚌王笑了一下:“老夫這就叫人去把他喚過來,但是有一點,戰(zhàn)神你要見他就已經默認了老夫的說法,你要娶他?!?/p>
說完,他不等澹臺燼回答,轉身就離開了這亮晶晶的房間。
澹臺燼似無聊的站了起來,打量著房間里的一切,倒是覺得挺真實的。
沒等他把這屋子逛完,他就聽見守衛(wèi)的聲音。
“見過蚌王,二公子?!?/p>
少年魔神漫不經心的回頭。
驟然之間,一張漂亮精致到窮盡筆墨不都能形容的臉印入眼簾,十七八歲的模樣,他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仿佛這世間里他是最耀眼奪目的存在,無人無景可與之爭鋒。
鴉的眼睫微微低垂,在眼下落了片陰影,精致到完美的眼眸透著掩蓋不住的歡喜。
那是…對他的歡喜,仿佛滿心滿眼都是只裝了一個他。
澹臺燼眼神滯待了一瞬間又恢復如初,這不是青凜,青凜的眼神從來不會這般,他的眉眼永遠帶著孤高。
蚌王深深的看了一眼澹臺燼一眼,對桑酒說:“阿酒,這是戰(zhàn)神冥夜,他想在成親之前,見你一面?!?/p>
桑酒有些忐忑的看了蚌王一眼,又帶著羞澀的看向澹臺燼,卻見澹臺燼正在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他抿了抿嘴唇,鼓起勇氣的開口:“見過戰(zhàn)神…”
他以為的鼓起勇氣,自己的聲音應該不小,或許是在正常范圍。
卻不知道,聲音很小。
澹臺燼勾唇笑了笑,他看著桑酒的眼神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似厭惡到極致的討厭,似在意到骨子里的歡喜。
他肆無忌憚專注的看著那張臉上生動的表情,一顰一笑都不愿錯過似得。
這樣的眼神惹得桑酒臉頰悄然布滿了紅暈,云霞似的紅暈蔓延到耳根子。
發(fā)現了桑酒的局促,澹臺燼上前一步,笑道:“小桑酒啊,你的聲音可以大一些?!?/p>
這話讓桑酒更加手足無措了,他悄悄的看了澹臺燼兩眼,濕漉漉的,能勾起男人骨子里的保護欲:“戰(zhàn)神…我不小了。”
可澹臺燼被勾起的不是保護欲,而是嗜血的殘忍,他想把這雙眼睛挖出來,捏碎。
唔…
看在是幻境的份上,就姑且放過這人,不是環(huán)境的話,不猶豫直接挖,我的小少爺怎么露出這樣的低廉的眼神。
少年魔神的思想已經變態(tài)的在腦子里轉了一個來回,他沖桑酒溫和一笑:“那你多大了?”
“900歲。”桑酒小聲回答,他說話的時候不怎么感看澹臺燼的眼睛,他覺得澹臺燼的眼里的喜歡好像要把他溺死了一般,他怕那是錯覺。
高高在上的戰(zhàn)神怎么會對他有喜歡。
明明心里想的很清晰,他還是忍不住抱有期望,萬一…
冥夜如同他一樣,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驚鴻一瞥就喜歡上自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