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男聲打斷了程少殷的出神。
梁邱飛“這位······女娘?”
梁邱飛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眼前這位清姿昳麗的姑娘,一開始在城樓之上還不能太看的清楚她的臉。
而當此刻,只有越走越近的時候,才能窺見她隱藏于傘檐之下的美。
梁邱飛是一個粗人,常年都在外打仗,也不喜讀書,一直覺得書讀不讀其實都無所謂,能正常交流不就完事了?
因此也向來不喜歡那些文縐縐的書生和那些辭藻復雜堆砌的詞句。
可是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詞庫有多么的匱乏。
看到程少殷的臉,他腦子里只閃過幾個大字。
真的好他媽的漂亮!
云棲見這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男人一直盯著程少殷的臉,甚至有看出神的跡象,立馬擋在了程少殷的面前。
嬌小的身子完完全全的隔檔住了這男人的視線,云棲揚起下巴道。
云棲“你是何人?為何這般放浪盯著我家女公子看?”
云棲視線又飄到了梁邱飛身上的盔甲之上,馬上就意識到,這個男的肯定也是和剛剛那些不讓她們進城的兵士們一伙的。
因此神色變得更加的不好看了。
梁邱飛“啊不是不是!”
梁邱飛被云棲這突如其來的一句放浪給嚇得不輕,連忙擺手澄清道。
梁邱飛“我沒有那個意思!”
程少殷看出梁邱飛的窘迫,以及散發(fā)出的那種憨厚氣質(zhì),這是裝不出來的。
她輕輕撫了撫云棲的肩膀,示意她無需如此擔心。
云棲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下去,視線卻依舊緊緊鎖住梁邱飛。
像是只要他做出什么不軌的舉動,她立馬就要將他大卸八塊一般。
梁邱飛被云棲惡狠狠的眼神盯得十分不知自在,再加上他從未見過像眼前人一般好看的女娘,窘迫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一時間,這空曠曠的雪地也就只有程少殷的咳嗽聲顯得不能尷尬了。
程少殷放下剛剛捂住嘴的帕子,好笑地望向梁邱飛。
程少殷“將士有何事直接說便是了?!?/p>
梁邱飛“今日天氣又恢復了前幾日的寒,我看剛剛女公子好似感染了風寒,就算有什么要緊的事,也不如先回去明天再說,也免得白白站在這里受凍?!?/p>
梁邱飛想到凌不疑的囑托,神情誠懇地勸道。
梁邱飛“若是感染了風寒,這么冷的寒冬,必是很難好全。”
程少殷“我當然知道這個道理?!?/p>
程少殷當然能明白身體健康比什么都重要的道理。
就如梁邱飛所言,冬日感染風寒,日后總得帶上幾聲纏纏綿綿惹人厭煩的咳嗽聲。
她自小便是這么過來的,怎么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生病的人更需要營養(yǎng),程少商天天躺在莊子上喝著那和水差不多的稀粥,蓋著那薄薄一層幾乎沒什么棉花的毯子,又怎么可能好的了?
現(xiàn)下唯一的辦法就是回程家。
即使那些人對她們再苛刻,吃食也總會比這里要好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