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拖下去?!?/p>
凌不疑淡漠地開口,看著地上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的董舅爺像是在看一件死物。
廷尉府的人都知道凌不疑的手段有多殘忍,在這里待久了,內(nèi)心同樣也變得麻木不仁。
顧不得地上的人的慘叫,他們直接將人像條狗一樣往后拖。
董舅爺?shù)氖忠琅f被釘在地上,隨著后面人一味地向后拖動,那利刃又開始繼續(xù)往前滑。
原本只是被刀硬生生剖開的口子,此刻因為不斷向后拉扯的力而直接向前割開。
刀尖鋒利。
隨著一陣凄厲的慘叫聲。
董舅爺?shù)挠沂直坏度兄敝钡貏澇蓛砂?,像塊死肉般無力地垂了下來。
像極了那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豬肉。
董舅爺直接痛暈了過去。
身后的人沒有人任何停頓,直接將他關(guān)進(jìn)了最里間的牢房。
凌不疑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閉眼。
空氣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
隨著腳步的臨近聲,凌不疑緩緩睜眼,望向梁邱起。
看來是安全回到程家了。
梁邱起知道少主公定不是只讓他單單送程家女娘回家那么簡單,于是沉下聲音道。
梁邱起“屬下有事稟報。”
凌不疑屏退身后的人,只留下了梁邱飛。
凌不疑“說。”
梁邱起“程家三娘子,不受程家待見?!?/p>
梁邱起話一向不多,此刻也是言簡意賅。
這么想來,倒也不能怪程三娘心機(jī)頗深了。
生活在這種女眷眾多的地方,若是沒有幾分心眼,又怎能安讓無恙地活著。
梁邱起“她的處境——”
梁邱起斟酌著用詞。
梁邱起“舉步維艱?!?/p>
凌不疑面上依舊平淡如水,手指卻在桌幾上不輕不重的敲擊著。
凌不疑“這么看來,程三娘倒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
他的聲音故意拖長,似乎在同情的意味中又帶著點旖旎的色彩。
凌不疑“小可憐?!?/p>
怪惹人憐的。
若是哭起來,想必也是漂亮的。
凌不疑往后靠了些,腦子里浮現(xiàn)出程少殷那張向來沉穩(wěn)的臉。
哭起來的話,眼里大抵會浮現(xiàn)出層層淺薄的水霧,迷茫的望著他,脆弱的讓人想要摧毀。
凌不疑皺起眉,暗恨自己為什么又開始陷入這莫名其妙的幻想之中。
他煩躁地攏了攏眉心,最后只能站起身。
臨走前,他側(cè)首,狀似不經(jīng)意地對梁邱起道。
凌不疑“想辦法幫幫她?!?/p>
凌不疑“需要用那條狗的時候,直接去拿?!?/p>
至于幫的是誰,雖然沒有多說,梁邱起卻一清二楚。
眼看著凌不疑馬上就要離開,他想到了最近朝中開始流傳有關(guān)于少主公不孝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
于是趕緊道。
梁邱起“少主公回程多日,卻未曾去拜見過城陽侯,現(xiàn)朝中已有些閑言碎語?!?/p>
梁邱起“聽聞城陽侯奏請圣上多次,想邀請少主公正旦歸家團(tuán)聚?!?/p>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就聽見凌不疑簡短而決絕道。
凌不疑“不去?!?/p>
緊接著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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