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始沒想到還有這么一茬子事情,手不停地拍著程老太太的同時,還要回頭看一眼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程少殷。
卻見對方細(xì)嚼慢咽地吃著飯,眼都沒往這邊抬過來。
邊上的程少商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盯著自己的碗。
任憑這邊鬧得再厲害,她們也只顧著做自己的事情。
于是程始不知所措地望向蕭元漪。
蕭元漪同樣也摸不著頭腦,她清了清喉嚨,對程少殷道。
蕭元漪“殷殷?!?/p>
程少殷望著她,卻沒說話。
蕭元漪“那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舅父是被誰帶走了?”
程少殷“阿母?!?/p>
程少殷乖巧地朝她笑笑。
程少殷“食不言寢不語,有什么事不能用完膳再說呢?”
程老太太因為她的話而怔愣住,哭聲停頓了幾秒,接著變本加厲的哀嚎了起來。
程老太太“我胞弟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何處呢,她眼里竟然只有用膳?!?/p>
食不言寢不語這句話還是蕭元漪教給她們姊妹兩的,現(xiàn)在竟然被用作堵住她的話。
蕭元漪心情略有些復(fù)雜。
蕭元漪“你大母此刻心急,今日就不必再管這些虛禮了?!?/p>
程少殷咽下那口食物,覺得嗓子有些發(fā)齁,于是飲了些熱茶解了解膩。
看著她不緊不慢的樣子,程老太太本來就焦躁的心更加難受了,顫顫巍巍地指著程少殷。
程老太太“她就是怨恨我把她送到莊子上?。 ?/p>
程少殷“大母慎言。”
程少殷笑。
程少殷“大母這么多年對我和少商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怎么可能怨恨?”
恨這種消耗情緒的東西。
為什么要浪費在她身上?
葛氏“你看看,三娘子說話總是這般帶刺,老太太也是被她傷狠了,才會將她們送到莊子上。”
葛氏也跟著哭。
葛氏“現(xiàn)在想想,怨我們也很正常?!?/p>
程始看著這一場鬧劇,只覺得無奈。
好端端的一個家,為什么偏偏會變成這個樣子。
程少殷“既然覺得我怨恨那便如此覺得吧?!?/p>
程少殷“不過,董舅爺可不是憑空被什么上不得臺面的人抓走的?!?/p>
蕭元漪“是誰?”
蕭元漪在盯著程少殷的臉追問道。
程少殷想起了那張冷硬而俊美的臉,高高在上,不容侵犯。
程少殷“光祿勛副尉——”
程少殷“凌不疑。”
“嘭”
茶盞落在地上的聲音。
葛氏手忙腳亂地將自己被打濕的襦裙提起,可是還是被她剛剛不小心打下的茶水濺了些在身上。
程始“竟然是凌不疑?”
程始也被這個消息打的措手不及。
程始“這舅父究竟是做了何等錯事?竟然惹得凌不疑來捉人?”
還能是什么事?
程少殷嘲諷的想,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程老太太“不可能!我胞弟膽子從小就小的很,怎么可能會做出讓人當(dāng)場抓獲的事情!”
程老太太不相信,覺得是程少殷在故意撒謊。
故意說個官職大一點的人來撇清自己。
程老太太“除非凌不疑站在我面前,否則我絕不相信你剛剛所言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