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就這么喜滋滋地搬進(jìn)了程老太太早就向往的宅院,最明顯的就是程老太太,這一路上這嘴角就沒下來過。
程少殷看著程老太太容光煥發(fā)地舉著火把,神情莊重而喜悅。
她穿著新衣,忍著困意和程少商跟在后面。
程始和蕭元漪回來了,自然不會在這種地方上虧待她們。
更何況在知道了那些事情之后,內(nèi)心更是愧疚的不行。
雖然沒有明面上表現(xiàn)出來,但是從那欲言又止的樣子都能看出來他們的尷尬與放不下面子道歉的窘迫。
早就叫人給她們量好新衣的尺寸,加工加點的趕了出來。
不過程少殷卻沒有多少想法。
以前很想要的飴糖,過了那么久再得到,早就不是當(dāng)時的味道了。
程少商顯然也是困得不行,一邊打著哈哈,一邊強(qiáng)行睜開眼睛與程少殷說話。
程少商“聽聞那葛氏自己犯蠢,占著主屋的位置不肯放,還搬出了什么老神仙的話頭,結(jié)果現(xiàn)在倒好,只能呆在老宅子里等待著她子嗣的降臨了?!?/p>
程少殷忍著笑,想到葛氏那吃癟的樣子,猜到程少商肯定也是出了一份力的。
程少殷“你就沒做什么為二叔母遂愿?”
程少商“自然是要幫的。”
程少商清醒了些,她洋洋得意道。
程少商“我把煙囪改了道,讓她那可笑的神仙言論得到了大母的信服?!?/p>
蕭元漪一轉(zhuǎn)過頭,兩個人就不說話了。
程少殷體質(zhì)極差,雖然穿了厚重的衣裳卻依舊覺得冷,她跺跺腳是,試圖得到些溫暖,卻不小心踩到了一個人。
她聽到一陣痛呼,于是趕緊回過頭去,看到了一張柔弱無依的臉。
好像是二叔父的女兒,她的堂妹,程姎。
程少殷“抱歉,我剛剛沒看見你?!?/p>
程少殷握住她的手,歉然道。
程少殷“可有受傷?”
程姎“無妨?!?/p>
程姎淡笑道,她看上去極其和善,可是邊上的仆婦看上去卻顯得不是那么高興了。
傅母“三娘子,你走路小心些,我家女公子身體弱,受不了這樣的沖撞?!?/p>
程姎“傅母?!?/p>
程姎輕聲制止,然后對程少殷揚(yáng)起一個笑。
程姎“沒事的,我身體沒弱到那種地步?!?/p>
程姎“姎姎知道阿姊是無意的,所以,無需介懷?!?/p>
儀式結(jié)束之后,邊上的傅母見程少殷離開了,恨鐵不成鋼地對程姎道。
傅母“女公子,你性子過于軟弱了些?!?/p>
雖說二房式微,但好歹是一房獨女。
程三娘子雖說是大房所出,但是地位又不高,不過是占了個名頭的病秧子罷了,何須如此客氣?
程姎著實是不喜傅母的言論,她不欲多說,低下頭沉默地離開了。
傅母望著她的背影,卻是陷入了深思。
程老太太本來就重男輕女,馬上程家大房的男丁又要回來了,程姎的地位估計更加岌岌可危。
雖說蕭元漪前幾日的態(tài)度確實讓人挑不出錯來,但是誰知道是真心而為,還是為了顏面而做出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