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字剛想說出口，程頌卻又意識到自己想到了什么。

笑著搖了搖頭，隨便找了個話題揭了過去。

三妹體弱，他竟然會把她和凌不疑想到一起去。

當真是他不清醒了。

——

沒過幾日就到了正旦。

程老太太坐在主位，看著一大家子人，感慨萬千。

她絮絮叨叨地拉著蕭元漪和桑舜華說個沒完，無非就是些開枝散葉的事。

程少商一邊吃著飯，一邊問程少殷。

程少商“阿姊，等會一起去看煙花可好？”

程少商“聽聞京城的煙花好看無比，自我記事起，就從未見過那樣的場面?！?/p>

她們想著京城的煙火，硬生生地熬過了程老太太近達一個時辰的發(fā)言。

程始看出這兩人望眼欲穿的心，笑著打斷了程老太太。

程始“阿母，時間也不早了，聽聞今日京城有煙火，不若一起去看看，一家人在一起，也算是團圓?！?/p>

程老太太雖然還想再說，但是見程始已經這么說了，也只能允了。

程少商早就坐不住了，拉著程少殷的手就往外跑。

程少宮見這兩人就這么直接跑了，于是趕緊追上去，還不忘喊道。

程少宮“等等我??！”

程始“果真還是孩子?！?/p>

——

今日的京城溢滿著歡聲笑語，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喜氣洋洋的笑容。

程少殷看著小攤上琳瑯滿目的飾品，剛想回頭問程少商有沒有喜歡的，就看見她正一臉悵然若失地望向別處。

她順著程少商的視線望過去，看到了正在為程姎挑選飾品的蕭元漪。

程少殷想了想，用上個月剩下的零用買下了她喜歡的玉兔，走了幾步，擋住了程少商的視線。

程少殷“我看這兔子著實可愛，不知嫋嫋喜不喜歡？”

程少商的注意力立馬就被那只可愛的兔子吸引住，她確實想要，但是看著這玉兔子應該不便宜，因此有些猶豫。

這個月的零用還沒發(fā)下來，阿姊大概也沒什么錢吧。

程少殷“不貴?！?/p>

程少殷笑著將兔子放在她手上。

程少商“那阿姊為何不買一個？”

程少殷“因為阿姊已經長大了?！?/p>

孩子果然就是孩子，程少商拿到兔子，心情就好上了許多。

她興致勃勃地拉著程少殷去看煙火，結果因為人太多而被擠散。

程少殷著急的回過頭，竟然望見了袁慎。

他又是一套素白的衣裳，光是清風霽月地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足夠吸引很多女娘的注意力。

他慢慢地朝她走過來。

臉上的笑容一如初見。

溫暖和煦。

程少殷愣楞地望向他，一時竟忘記了說話。

袁慎“好久不見，不知道程娘子是否忘了在下？”

怎么會忘呢？

若不是他，知府或許不會幫她。

若不是他，她那日或許就和云棲留宿街頭了。

程少殷“不曾忘?！?/p>

正因為遇見過太多不真誠的人，所以程少殷更加珍惜那些對她好的人。

袁慎“那便好?！?/p>

袁慎笑了笑，他眉眼溫和，望向程少殷時眼睛里好像有星星在閃。